“咔擦?!?p> 聽到聲響,胡理理閉眼假寐。
真是說曹……哦不,說世賢,世賢到。
伴隨著有些粗重的呼吸,她的傲人資本起伏不定。
現(xiàn)在這撩人的睡姿,老實人根本把持不住。
通過任小萱的口中,胡理理得到了相關(guān)情報。
陳世賢是在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性格才發(fā)生變化的。
算算時間,距今不過一個月。
就算改變,又能變到哪兒去?
這個男人,遲早是自己的。
至于是不是潛力股,還得慢慢發(fā)掘。
這么俊的帥哥,先睡了再說。
就算談了一段時間分手,享受過也不虧。
嗯?
胡理理閉著眼睛,略微感到詫異。
陳世賢進屋之后,怎么沒有走過來。
難道是看呆了?
還是內(nèi)心在掙扎,要不要靠近我?
胡理理心中竊喜,準備再添一把火。
“嗯……嗯……啊……嗯?!?p> 她嘴里發(fā)出呢喃,像是在說夢話似的。
不得不說,胡理理在撩漢方面是一把好手。
某些能力,真是與生俱來。
陳世賢進屋后,沒有上前。
他在腦海中思量,要不要叫醒胡理理。
該怎么布置語言陷阱,才能讓她入套呢?
思忖間,陳世賢聽到了那淺淺的呢喃。
他面色古怪,脖子往后一縮。
你好騷啊。
陳世賢站在門邊,跟胡理理保持足夠的距離。
這小狐貍今天十分主動,湊近了有被撲倒的可能。
“美術(shù)組在408開聚會,你要不要來?”
胡理理沒有動彈,內(nèi)心不禁泛起了嘀咕。
陳世賢之前急著追出去,說明兩人的親昵舉動被看到了才對。
現(xiàn)在語氣平淡,難道和好了不成?
“理理,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走啦?!?p> 聽到門拉開的聲響,胡理理心中五味雜陳。
老娘都躺在這兒了,幾乎等于白給。
這樣都不過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行吧,你先睡,我待會兒過來叫你?!?p> 陳世賢很是謹慎,果斷推開房門。
他弄出遠去的腳步聲,又悄悄潛了回來。
在門外等了三分鐘都沒見她起身,這才返回408。
又過了兩分鐘,胡理理佯裝睡醒,伸了個懶腰。
直到此時,她還不清楚期間發(fā)生了什么。
忙拿起摩托蘿拉,給美術(shù)組的同學(xué)發(fā)TT消息。
【Abby】:親愛的,你有跟著去嗎?(玫瑰)
【甚喜】:沒呢,那時候輪到我的歌,等唱完子涵都回來了。
【甚喜】:你不會怪我吧,寶貝。(委屈)
【Abby】:不會。(擁抱)
【Abby】: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甚喜】:隔得比較遠,一直沒聊過天。
【甚喜】:寶貝,你現(xiàn)在要過來嗎?
【Abby】:我再睡會兒。
【甚喜】:好的。(飛吻)
胡理理在沙發(fā)上躺了十多分鐘,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冷水臉。
陳世賢返回的時候,自己在裝睡。
直接去408,殊為不妥。
便在走廊上,呼喊陳世賢的名字。
KTV的包間內(nèi)歌聲嘹亮,根本沒人注意。
見呼喊無果,她佯裝找人,往408的方向走去。
最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美術(shù)組的同事,晃悠悠的推門而入。
此時的陳世賢,是聚會的焦點。
四個女人位列左右,就差他伸出手,就算左擁右抱了。
喝酒投骰劃拳,好不熱鬧。
其余面皮薄和不太熟的同事,分坐在沙發(fā)兩側(cè)。
現(xiàn)場這么多人,胡理理也不好意思坐在他身上。
便迷糊的走到角落,在唐子涵旁邊暗中觀察。
如同學(xué)描述的那般,陳世賢全程都沒看過來。
這讓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只要能排除競爭者,萬事大吉。
散場后有得是機會,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聽到那邊的歡聲笑意,胡理理眉頭微蹙。
呵,男人。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喝酒,結(jié)果現(xiàn)在那么精神。
連番灌酒下,陳世賢終于承受不住。
他迅速跑出門,去衛(wèi)生間嘔吐。
回來就不再喝了,靠在沙發(fā)上躺尸。
一兩個小時后,聚會在歡快的氛圍中結(jié)束。
散場時,名為琪琪的女人主動撮合:
“世賢啊,送子涵回家吧,你的同事我們來送?!?p> 這番助攻,自然引得幾位女人附和。
其余美術(shù)組的同事沒發(fā)表意見,等同于默認。
這讓胡理理心生不悅,臉上卻要強裝微笑。
好氣哦!
她在美術(shù)組的同學(xué)望了過來,運用眼神示意。
似乎在問詢,要不要出面說兩句。
胡理理思慮片刻,很快搖了搖頭。
這時候幫腔,只會多說多錯。
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可不能因為這點失誤而露出破綻。
陳世賢社交經(jīng)驗豐富,聚會上更是如魚得水。
用陪客戶的熱情和服務(wù)態(tài)度,把美術(shù)組的小姐姐們陪開心了。
散場時得到她們的助攻,實屬情理之中。
眾人很快四散道別,迎接美好的周末。
“走啊,愣著干什么?”
唐子涵攥著衣角,低下頭哦了一聲。
她不太擅長拒絕,剛才也是猶猶豫豫的。
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反駁吧。
這樣軟糯的性格,容易吃大虧。
好在唐子涵常常得到好心人照料,沒出什么問題。
陳世賢放緩腳步,從身后打量。
橡皮筋束起的發(fā)尾,隨著前進擺動。
衣服下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
他伸出手,大致比劃了一下。
好細啊。
走了幾十米,唐子涵忽而回過頭。
她停下腳步,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
“別送了,行不行?”
陳世賢嬉皮笑臉的,搬出一個合乎情理的借口:
“你長得這么乖巧,萬一路上遇到壞人怎么辦?”
唐子涵心忖你就是壞人,可終究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她偶爾回頭瞥陳世賢一眼,偶爾迅速收回目光。
這樣近乎無賴的跟著,讓唐子涵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走了大約一兩公里,陳世賢問道:
“這時候不算晚,怎么不坐公交車?”
“貴?!?p>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人心疼不已。
現(xiàn)在是九點多左右,夜風(fēng)有些冰涼。
瞥見她單薄的衣衫和呼出的霧氣,陳世賢暗自搖頭。
他脫掉外套,主動上前給她披上。
這個舉動嚇了唐子涵一跳,蹬蹬后退兩步:
“我不冷?!?p> “穿上?!?p> “真的不冷……”
“讓你穿就穿,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她面色掙扎又不好反抗,活像一個受氣包。
“你別那么兇,我怕?!?p> 陳世賢給她披好外套,滿意的點點頭。
今晚的風(fēng)兒,甚是喧囂。
又走了兩公里左右,他忽而打了個噴嚏。
唐子涵見狀,連忙把外套脫了下來:
“你……你要緊不?”
陳世賢用紙巾擦了擦鼻子,看向她壞笑道:
“我不要緊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