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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歡

正文一百六十九——造幻惡靈

霽月歡 霂十五的小小 5843 2025-08-03 14:48:47

  神族無能!

  甘旸的四個字的嘲諷,在九重天中久久不散,眾人皆驚,四處望去,除了聲音在回蕩之下,讓人不寒而栗外,看不到甘旸到底去向了何方。

  而在遠處的圣先真君對于甘旸這般戲弄徹底憤怒,怒吼一聲,朝著甘旸消失的方向,猛地揮下手中的畫戟,然而畫戟生風(fēng)這樣的巨力之下,卻僅僅只是斬落了幾絲游云。

  無暇顧及命格之輪如何,看著帝后被甘旸逃脫之時的力量震開,那道好不容易撕開了的結(jié)界的破口,又逐漸彌合,音楠看了陌桑神君一眼,正欲追出,卻看到還未彌合完全的結(jié)界缺口處,涌出無數(shù)惡靈之氣。

  甘旸逃脫,后手原來在這里。

  而凌霄殿外,九霄云層之上,仿佛這片天空的霞彩是一張魅惑神思的紗幔,跟隨著那結(jié)界縫隙,此刻像被什么東西刺破一般,亦迅速裂開了數(shù)道切口,而切口之中亦同這結(jié)界之處一般,像是飛瀑濺落,流瀉出惡靈之氣,正向著各處仙島滾落而去。

  九天玄女畢竟在西境一戰(zhàn)中得了經(jīng)驗,率先扔出長槍,破云飛出凌霄殿,而一只凈瓶同時落在了槍尖,一聲清脆的炸裂聲后,凈瓶碎裂,碎片如雨,向著那些迅速開合的切口飛去,碎片將整個九重天包圍,惡靈之氣還不及凝聚成形體,便被玄女娘娘這凈瓶之中所帶之力,盡數(shù)囊括其中。等到九重天這些氣息已經(jīng)偃旗息鼓,而切口也不再流出,碎片才又迅速聚攏,合成了原樣。

  “廣澤神君,你看!”

  一戰(zhàn)首捷,九天玄女卻并未覺得輕松,這樣容易,反倒讓她覺得此事更有蹊蹺?;氐搅柘龅顑?nèi),將凈瓶交給廣澤神君,問道,“幸而無根山中采到這惡靈氣息殘留,才能早早應(yīng)對。神君方才說的那些,不知再結(jié)合這些東西,能不能再多測出些什么。”

  廣澤神君將帝后扶起,盯著這凈瓶之中正在凝聚,卻又被凈瓶之力壓制散開,重復(fù)不休的惡靈之氣,又看著音楠和陌桑道:“本無需再確定,此前所說確鑿無疑??墒欠讲潘?,又不盡然如此。”

  “此話怎講?”陌桑道,“難道又非那恒元古獸?”

  “不……”廣澤神君沉吟,又道,“不只是恒元古獸。當(dāng)初恒元古獸發(fā)源北疆,能造幻食魂,以摩羅之門,縱行六界,可卻不曾有過生出這般惡靈之能……”

  “此話,我倒是不解了。惡靈并非此刻才有現(xiàn),難道廣澤神君并不知道?”九天玄女覺得廣澤神君既然能夠查出這般因果,自不應(yīng)該忽略掉惡靈這個線索,“若非惡靈,上古恒元古獸又是如何在六界作亂?”

  廣澤神君掐指算了一算,浮塵掃靈臺,道:“方才所說,恒元古獸在六界釋放孽因,端的是變化各族之態(tài),以因果為器,此前我知曉惡靈,但也以為惡靈乃是這孽因所成,此刻親見,卻并非如此。惡靈能劇而為實,甘旸他所用并非恒元古獸之法?!?p>  “神君的意思是,甘旸同那恒元古獸有關(guān),但卻并非就是恒元古獸所化?”音楠亦問道。

  “嗯……但是最后那人離開,九重天四處裂開缺口,這又確是摩羅之門的路數(shù)??煞讲啪盘煨姆ㄆ鞅隳軌蜉p易解決這麻煩,又說明,雖然同恒元古獸相關(guān),也確實是摩羅之門,可力量,卻難同當(dāng)初匹敵?!?p>  這話說完,幾人不知該幸還是不幸,難同恒元古獸匹敵,說明事情不至于造成當(dāng)初那樣的后果,但又有不同于恒元古獸的其他力量,能造成最壞的結(jié)果是如何,便更難以琢磨了。

  而音楠此刻心中將此前的消息,和已有的推論再行結(jié)合,心中猜想,既然恒元古獸能發(fā)源北疆,那是否當(dāng)初遲默采下的石花,便同這恒元古獸有關(guān)?那霽歡,若除了淵域之中形成了的靈魂軀體,會否那石花本身就蘊藏著某種靈力?而這靈力,最后在霽歡于極界萬年時光之中,被甘旸亦某種方式吸收了去?

  所以,甘旸才常說什么,同根同源!

  可既然如此,他還需要霽歡做什么?難道……所謂恒元古獸的力量也好,創(chuàng)滅之力也好,都需要霽歡才能施展出來?

  陌桑見音楠沉默,心中已猜測這之中大家都沒能找尋到的聯(lián)系,必然同霽歡相關(guān),但眼下卻并非問的時機。

  正當(dāng)此時,氣澤元神調(diào)息停當(dāng)?shù)牡酆?,卻再次看著結(jié)界,忽道:“不好!”

  “妗瑤?”廣澤神君看著帝后,“怎么?”

  “命格之輪有損!”帝后再次將神力匯于掌心,將還沒有完全愈合的痕跡破開,像方才一樣,試圖再次打開天帝的結(jié)界,而此刻,卻一絲縫隙也無法打開了。

  “怎么了?”陌桑神君也問道,“帝后是感知了命格之輪有損?”

  “不止如此!”帝后神色極為憂慮,“陛下正耗費神力修復(fù)命格之輪,可……”

  “報!”

  帝后娘娘話沒有說完,殿外忽然一人出現(xiàn),這個聲音,音楠太過于熟悉了,正是當(dāng)初自己冥界之中,被陌桑神君無奈之下,安排冒充的那位冥君,北翼衡!

  北翼衡見凌霄之上這些人,先愣了一瞬,但事態(tài)嚴峻,便朝著帝后稟告道:“帝后娘娘,敢問陛下何處?”

  帝后將掌心的痕跡蓋住,肅然了面容,道:“陛下閉關(guān)之中,冥君何事驚慌?”

  陌桑神君見北翼衡有些猶豫,道:“此前本君安排冥界加強對凡世巡守,可是出了意外?”

  “不止凡世,冥界亦亂!”

  照北翼衡所說,幾乎是在一時之間,忽然太多非命而亡的凡世之魂入了冥界,這樣情況還是在萬年之前的大戰(zhàn)之時,因有戰(zhàn)事波及,導(dǎo)致凡世命數(shù)被破壞,才有發(fā)生過,而今次卻比那次情形更加嚴重。

  北翼衡查探之時,還沒有找到原因,卻發(fā)現(xiàn)冥界之中出現(xiàn)一些莫名之力,隨這些幾乎一擁而入的靈魂一道,入了冥界之中。冥界在此前接到陌桑神君的命令之時,便有準(zhǔn)備,北翼衡畢竟戰(zhàn)場出身,對于這位一貫不事俗世的神君也很是了解,如今這樣安排,或有大事發(fā)生。此刻,雖然冥界防備得當(dāng)未至大亂,可這些靈魂在冥界之中無法注生,只得被北翼衡暫留于冥河燈界之內(nèi)。

  可事情遠沒有停止之象,北翼衡來九重天稟告此事時,冥河燈界已開,若仍未停歇,數(shù)盞燈界亦無法容納,若是燈界再破,這些無主的魂靈將流入妖界魔界。彼時,這么多年被壓制著未曾壯大的兩界,必然繼續(xù)生亂。

  無論是內(nèi)亂,還是將亂再禍及其他地界,都是不可估量的災(zāi)難。北翼衡當(dāng)機立斷,拋卻上稟天帝一應(yīng)程序,親自前來。

  帝后娘娘聽罷北翼衡所述,再次試圖打開命格之輪的結(jié)界無果,遂將帝后之令交給北翼衡,道:

  “冥君掌管冥界不久,冥河燈界與冥君之力息息相關(guān),恐難以堅持太久。持此令可保冥河燈界不破,同時,若冥界真有危難,冥界之力難以承之,持此令可由圣先真君調(diào)配九重天天將相助!不必再行請命!”

  北翼衡看著從未見過的如此堅決的帝后娘娘,接下令后,五味雜陳,饒是這幾句,如今所面對的境遇心中也有猜測,猶豫片刻,道:“可陛下……”

  “陛下自有孤,與各位神君在此護法。如果那人真有此力,妄圖覆滅六界,何須逃走?九重天自守神族,冥君也必守好冥界!”

  “屬下領(lǐng)命!”

  北翼衡離開后,帝后娘娘心下的一口氣松開,看著陌桑神君,道:“廣澤說是恒元古獸,我曾經(jīng)倒是聽過,如今命格之輪必須陛下親自修復(fù),但……凡世,神君亦知,神族與妖族魔族雖已經(jīng)修好,但一直摩擦不斷,命格之輪是神族之基,這十億凡世生靈又何嘗不是?命格之輪由父神母神所創(chuàng),若六界有異,命格之輪便會有所顯現(xiàn),同時……”帝后娘娘嘆了一口氣,看著各處仙島之上,朦朧著一層看不透的玄機一般。

  “本君明白!”陌桑神君接道,“命格之輪有損,凡世即損,所以方才師兄取娘娘之令,將凌霄殿上的仙僚們都遣回自己宮中,想必娘娘已經(jīng)安排了這九天之上的仙官星君們,各領(lǐng)了命輔助各處凡世地仙,守住凡世,這個神族之基!”

  “沒錯!但是,我也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且關(guān)乎凡世覆滅相關(guān)的奏表幾乎也已經(jīng)看過,此事,關(guān)鍵并不是神族如何守,而是那帶著創(chuàng)滅之力,恒元古獸之力的人。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如今這戰(zhàn)場應(yīng)該算在哪里,倒難能明算,你們已經(jīng)同他有過交手……我雖有準(zhǔn)備,但確實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從陛下手中逃脫……如今,又從何處去尋?難道又只能等著,等著六界皆為戰(zhàn)場,又變作上古混戰(zhàn)一般的煉獄?”

  “此事,恐怕需要問音楠君了!”廣澤神君在帝后說完之后,先于陌??粗糸?,道,“想必音楠君知曉的,已經(jīng)比之九重天更多的多了?”

  “是否多得多,本君也不確定。但既然九重天上已經(jīng)局勢穩(wěn)定,那本君也要繼續(xù)去尋找此人了!”音楠知曉這幾位的意思,關(guān)于甘旸身份的那些懷疑,還差的,或許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一部分,但是那一部分又必然牽扯出霽歡。若是最后,再次將霽歡推向另一個方向,讓霽歡被迫站到同甘旸一樣的對立面,那生機又在何處?

  音楠說完話,不等諸位再說些什么,便迅速離開了凌霄殿。

  方才已有夜笙感應(yīng),甘旸來命格之輪處,說完那句話離開,其實意思已經(jīng)明顯,他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諸事皆備,而此刻,他最好的去處,便是回到極界。

  然而,等到音楠循著甘旸消失的方向尚未離開之時,卻忽然被遠處守著的圣先真君再次攔住了去路。

  “圣先真君,這是欲撕毀九重天同末址的盟約,強留本君于此?”音楠怒道。

  “陛下如今還未現(xiàn)身,此事還需要一個說法。盟約什么的,既然新娘子已經(jīng)回了九重天,那在本帥看來,就是撕毀了!”

  音楠看得出圣先真君莽夫性格,此刻不想同其糾纏,一個揮袖,在擋下其一戢之時,亦讓其落回至了凌霄殿上。音楠轉(zhuǎn)身相望,相隔遙遙,同他們道:“本君來九重天本是為盟約之諾,既然九重天并不重視此諾,那末址同九重天,看來還是只能回至當(dāng)初!”

  誰知這圣先真君不等凌霄之上怒極的帝后娘娘發(fā)話,起身再次向著音楠而來,而那些鎮(zhèn)守在各處的天兵,似聽到這號令,也向著音楠而來。

  “依本帥來看,你同那人本就是一伙,妄圖覆滅我神族!”

  聽到此話,音楠目光如刀,盯著向他而來的這一位,但帝后娘娘手中一條彩練飛出,將圣先真君捆住扔在了云臺之上。遠處一道雷被這彩練引來,重重擊于這云臺周圍,算是警告。

  “放肆!”帝后朝著圣先真君道,“真君真枉費陛下一直以來對你的信賴!今日之事,便等著真君于此事之后,再判功績過失!若膽敢再造次,便不是這般警告了!”

  而就在這雷聲之下,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引來一般,只聽見幾聲響徹這九重天的嘯叫之聲。眾人皆望去,卻看那些明明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切口,又漸次出現(xiàn)在周圍,比之方才出現(xiàn)的更多也更快,還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那聲嘯叫,仿佛正從這些切口滾落的惡靈之氣中傳來。

  而在九天玄女欲再次仿方才之法時,凈瓶還不及出,這些切口迅速于音楠背后的空中凝結(jié)匯聚成一個,嘯叫聲更加震耳欲聾。

  流出的惡靈之氣,也跟著溯洄至這巨大的切口之中。

  寂靜一剎,音楠向上望去,正看到一頭不辨其貌的巨獸從中疾馳而出,巨獸亦由惡靈結(jié)成,同無根山戰(zhàn)事方起所見之時一般。

  音楠將層云結(jié)入手中,化成一層雨霧,將巨獸籠罩其內(nèi),形成了一道雨霧之界。然而,雖然這雨霧已經(jīng)將這些惡靈所成巨獸暫困于其中,但是空中的切口之中卻仿佛有千軍萬馬之氣勢,幾乎在一剎那間,相同的巨獸從切口傾出,向著天兵和凌霄殿而去。

  其中一頭,口中滴下貪嗔之欲,直至向著云臺之上捆著的圣先真君而去,彩練穿行猛獸之間,從凌霄殿而出,應(yīng)是救圣先真君之舉,但音楠卻看到兇獸先其一步,正啃魂食髓。

  不等音楠看清圣先真君到底如何,陌桑神君朝著音楠方向,高聲道:“先去無根山!”

  音楠揮手將方才已經(jīng)困住的第一頭巨獸砍碎,然而由惡靈之氣所成,又如何被輕易消滅?此刻,音楠心底仿佛有一個什么聲音,這個聲音之中藏著一道力量,他看著雨霧結(jié)界之中,正在重新愈合身軀的巨獸,指尖從心底的這個聲音的力量之中,握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力量。

  他腦中迅速出現(xiàn)豎亥幻境時,遲娑凈化邪祟之時的模樣。

  是末址君上的凈化之力,難道惡靈無法消滅,也只能靠凈化?

  來不及猶豫了!

  音楠將指尖顯出的末址蓮花,撒下了那雨霧結(jié)界之中,惡靈未能形成巨獸,四散著還未聚于一處的軀體,被這花朵所帶的凈化之氣封止,這些惡靈散成了一個一個,槐愚仙君手杖之中所見過的那弱小惡靈,正在互相撕咬著。

  等到這些惡靈撕咬到最后一個時,忽而膨脹數(shù)倍,最后在那凈化之力下炸裂成一道氣息,這氣息沖破了音楠困住其的這層雨霧之界,向著音楠的面門……

  是霽歡之氣!

  與此同時,音楠不再顧及九重天上此時的戰(zhàn)況,神思再次動蕩,更加擔(dān)心霽歡到底如何,遂只一心向著無根山而去。

  “音楠!”

  霽歡?是霽歡的聲音!

  “姐姐同我說,櫸木林里的那些小房子實在是不好看,她準(zhǔn)備重新畫。但是我覺得,姐姐在丹青上并不擅長。”

  音楠看著霽歡的眼睛,有些混沌,如隔了一層霧靄,繼續(xù)說了些什么音楠沒有再聽清了??匆糸獩]有說話,霽歡上前在音楠眼前揮了揮手,問道:“你怎么了?要不我們?nèi)フ医憬阏f一說,畢竟耗費了我們好一番心血……”

  這話說的太模糊,是什么意思讓音楠分辨不清。音楠看了看周圍,自己竟然在沐明之中,外面日頭堆的極其厚實,霽歡背光而來,而自己手上正拿著一冊書卷,書卷上的文字亦有些模糊。

  音楠看著眼前之人,仿佛許多記憶正在丟失一般,有些茫然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霽歡啊?霽歡,不記得了嗎?”

  “霽歡……”音楠口中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但仿佛每念一次,心就疼痛到難以自持,隨著每一個呼吸,這疼痛愈強,愈發(fā)難以捕捉到關(guān)于這個名字的記憶。

  “音楠你怎么了?”她走近一些,看著音楠,終于那層,雙眸之前的霧靄消失,只剩下一雙明媚清澈的眼睛,“你不過是被音師傅罰了,怎么……中暑了?”

  “什么?”音楠看著手中的書卷,上邊仿佛記載著一段往事,但是他卻只能看到數(shù)個“萬年”。

  “萬年”為何?

  “中暑?”音楠問。

  “你不記得我了,那就只能是中暑了!”霽歡笑著坐到了音楠跟前,湊過去,拉了拉音楠的臂彎,道,“雖然音師傅算的日子是還要等的久一些。但是成親嘛,自然需要個好時機,也不過一百多年,不算太久。因這個同音師傅吵架,我不理解?!?p>  “我……也不太理解。”音楠對霽歡說的話似懂非懂,看著她說完之后親昵地靠在了自己肩上,拿了一支筆在自己手中的書冊上寫寫畫畫,但他就是看不清寫了些什么,而關(guān)于這位霽歡的記憶,零零碎碎地飛入了自己的神海之中,讓自己大致記起了她是誰。

  “你……方才說姐姐?”音楠看著霽歡問道,“是遲默?”

  “嗯!”霽歡點頭,“自然是君上遲默!音楠你真的中暑了,我姐姐便只有遲默,還需要問嗎?”

  看她有些沒好氣,音楠想到她說的第一句話,便道:“是櫸木林中那些為鳥兒棲息制作的木頭小窩?”

  “嗯,對!我們那次一起安放在櫸木林中的,你記得了嗎?”霽歡仍然靠在他的肩上,撥弄著手上的筆,繼續(xù)念叨,“我覺得姐姐的丹青,同我差不了多少。可是如果真要重新畫,我覺得音楠你去,也比姐姐合適,你的丹青還不錯?!?p>  “我記得!”音楠起身,記憶之中的畫面紛至沓來,卻無法入神思之海,看著眼前之人,一樣的面龐聲音,卻裝著不一樣靈魂的“霽歡”,冷道,“我記得,那是在我繼任君上的擇君之禮之前,霽歡同我一起常日無聊,打發(fā)時間做的?!?p>  那女子對于音楠的變化置若罔聞,點著頭道:“是啊,就是那次,我們過的很開心的時光,那時候……”

  “想起不對勁了嗎?”音楠看著眼前之人的沉默,劍刃從手中化出,“那次我不是這個樣子,而既然繼任君上,又哪里還有遲默?”

  說完,一劍朝著仍在深思著的女子揮下,眼前之景盡數(shù)后退。

  那些記憶又仿佛正在沉淪于無際沙漠。

  “淳于慕,快跟我去救火?!?

霂十五的小小

寫著寫著想的是,霽歡被幻境摧殘過,那么音楠也必須要被幻境摧殘一下,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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