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看林亦時似乎很喜歡在這里玩,便帶著他們在山上玩了一整天,還有人帶了燒烤架和野餐用的東西,飯也就這樣解決了。
差不多晚上六點鐘,他們才坐車下山,下山時正好觀看到了一場美麗的日落。
傍晚的天空并不陰暗,而是有一種明麗的藍(lán)色,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林亦時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的天,輕聲念出一句話:“遠(yuǎn)處的云霧輕拂過黛山,橘黃色日落點綴其間,有風(fēng)經(jīng)過,停在窗邊。”
宋言在一旁極其自然地接下一句:“囑咐我要熱愛這個世界?!?p> 許年年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向窗外,也不知是故意安排還是怎的,時余恰好坐在她旁邊,他也順著許年年的視線往外看。
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也沒那么無趣,至少,在此刻。他很自私,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時間永遠(yuǎn)靜止在這一瞬間。
山路崎嶇坎坷,車子時不時地?fù)u晃幾下,許年年也隨著車子的動靜一抖一抖的,前面有個急轉(zhuǎn)彎,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時余懷里。
“啊,對不起?!?p> 時余坐直身子,悶哼了一聲,“你應(yīng)該說謝謝。還有,小心點?!?p> 許年年偷偷捂嘴笑。
*
回到賓館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
大廳里,留在賓館里的那些人大概是去外邊逛街了剛回來,都提著大包小包在大廳的椅子上坐著。
盧欣悅見他們回來了,放下手里的手機(jī),語氣很不對勁:“都去一天了,真有這么好玩?”
可惜楊之易沒體會到她話里的嘲諷意味,還高興地回她的話:“對呀對呀,確實很好玩,那里可美了。你們沒去還挺可惜的。”
盧欣悅翻了個白眼,“真搞不懂你們?!闭Z罷就回了房間。楊之易還想說什么,跟在她后邊的徐盈卻附和了一句盧欣悅的話:“沒什么可惜的?!?p> 楊之易:“……”
宋言說他訂了餐廳要帶他們?nèi)コ?,話剛落音許年年就急不可耐地拽住了林亦時,兩眼放光:“快走!我都快餓死了!”
林亦時發(fā)覺鞋帶掉了,就蹲下來系鞋帶,低頭笑著說:“知道啦,等我一下。我還不知道你?除了時余就見你對吃的最感興趣了?!?p> 許年年嘿嘿笑,松開了林亦時的手,站在旁邊等她。她注意到時余還留在大廳,忍不住問他:“你怎么還沒去吃飯?”
“等人?!?p> 許年年很好奇他在等誰,但她似乎沒有立場和資格問他這個問題,便默默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恰好這時林亦時系好了鞋帶,她站起來挽起許年年的手:“好啦,我們走吧?!?p> 許年年點了點頭,又看向時余,朝他擺擺手:“我們先走啦。你等到人之后也快點去吃飯?!?p> 時余嗯了一下。
她們走后,很快姜曉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她發(fā)現(xiàn)時余一直在看著許年年的背影,眼眸很深,似是有很深的執(zhí)念。
姜曉抿了抿唇,對他說:“我好了。”
果不其然,時余沒回答。
菜似乎是預(yù)先是點好了的,許年年和林亦時到達(dá)包廂時餐桌已經(jīng)被菜占據(jù)了很大一部分了。
蔣初率先看到了她們,笑了下:“你們終于來了?!?p> 許年年應(yīng)了一聲,雖然蔣初身邊有個空位,但她沒去那邊坐,而是拉著林亦時坐在了一個小角落里。
因為人并未全部到齊,所以大家都還沒有開動,宋言掃視了一圈包廂內(nèi)的人,說:“還差時余和姜曉?!?p> 外邊傳來敲門聲,宋言起身開了門,開玩笑說:“就等你們了,你們不來我們都不敢開始吃飯?!?p> 姜曉:“啊,其實不用等我們的?!?p> 許年年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向門口,她心里一緊,自從剛才知道沒來的兩個人是時余和姜曉,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時余等的人是姜曉?
看剛才姜曉的語氣和態(tài)度,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似乎特別好?
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
許年年無語。
自己的朋友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為什么會發(fā)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