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曹操的話,袁紹也上了心,仔細思考后決定回去勸勸叔伯。
如果說袁術戰(zhàn)敗,需加急稟報,那大漢邊境出現(xiàn)新的皇朝,就真的是十萬火急了。
永夜皇朝建立,消息以燎原之勢火速蔓延,三天就傳遍了整個大漢。
巨鹿縣,張角三兄弟齊聚一堂,主位之上,張角開口道:
“至上次信使回報后,我們也將十萬黃巾軍集合完畢,本想給與其教訓,沒想到這上谷郡義軍也不是省油的燈,滅了袁術后接連打敗了北部鮮卑,如今更是建立永夜皇朝,其心甚大也!”
張梁點了點頭,接口道:
“古有大周與大秦,以暴政起義反其朝,成事之前皆不正名,如今這永夜皇朝如此強勢,直接立朝,想必大漢朝廷天子必會暴怒非常”
兩兄弟談及永夜皇朝,濤濤不絕,一旁的張寶也心癢難耐,開口道:
“管他永夜皇朝還是大漢朝廷,以小弟看來,大哥也不如直接立朝,成就古今之主”
張角聞言之下怒聲喝斥道:
“你懂個屁,我巨鹿縣位于冀州,夾在洛陽與幽州之間,永夜皇朝建立,天子必定暴怒,大軍不日將至,想立國,也得等他們打完之后”
被張角呵斥一通的張寶低下了腦袋,一副做錯事的乖寶寶表情。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的張梁雙眼大亮,急忙開口道:
“大哥,永夜皇朝建立,天子暴怒之下必定盡起舉國之兵討伐,而永夜皇朝也必定拼盡全力抵抗,不管雙方勝負如何,如果此時我們伸出絕命一刀,那……”
聽得張梁的話,張角也雙眼大亮,接口道:
“那大漢將徹底淪為案板上的魚肉,任我等宰割,哈哈”
注意拿定,三兄弟暢快大笑,忍不住心中的興奮,良久張梁才開口道:
“大哥,如今我們只集齊十萬黃巾軍,恐到時不夠用??!”
張角想了想后,咬著牙說道:
“馬上傳信所有渠帥,令其派遣精銳黃巾秘密分批前來巨鹿匯合,另外傳信周邊郡縣各路黃巾,將多余口糧全部運輸過來,是非成敗在此一舉,我黃巾就賭上所有”
“遵命”
張梁張寶也被張角的大手筆驚住了,但任然領命道,他們也知道,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以后將很難再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待張梁兩兄弟離開,張角步到屋外,看著春意盎然的風景,幽幽嘆道:
“師傅!天下民不聊生,徒兒得受師傅太平要術,命解天下黎民與水火,希望此次事情能夠順順利利吧!”
張角本是個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藥,遇一老人,碧眼童顏,手執(zhí)藜杖,喚張角至一洞中,以天書三卷授之,曰:《太平要術》,汝得之,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異心,必獲惡報。
張角拜問姓名。老人曰:“吾乃南華老仙也。”言訖,化陣清風而去。張角得此書,曉夜攻習,能呼風喚雨,號為“太平道人”。
當然,這都是后世傳說,至于南華此人到底會不會仙法卻無人可知。
隨著永夜皇朝建立,潁川書院內(nèi)也欣起了動蕩,學子們爭論不休,但水鏡先生司馬徽卻說了一句話:
“于大漢中崛起,猶如病生人體,病重則命危,病輕則救疾,先藥而不愈,再藥則創(chuàng)體”
此話一經(jīng)傳出,襄陽士子皆驚,明通者幽幽嘆息,不明者高歌質(zhì)疑。
永夜皇朝的出現(xiàn),天下耳聞者皆有談論,更有激進者聯(lián)名上書朝廷以求朝廷再次發(fā)兵將其誅滅。
襄陽城門處,守門士卒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著,
“兄弟!聽說北邊有皇朝崛起,前不久剛滅了朝廷大軍,后又打進草原,打得北部鮮卑大軍蹦潰,徹底解除了幽州百姓之苦”
“可不是嘛!這草原民族年年進犯,大漢朝廷都拿其沒有辦法,可苦了幽州百姓們了”
“據(jù)說那永夜皇朝治下百姓們安居樂業(yè),沒有世家剝削,家家有地種,稅收也很低”
“噓!小聲點,此事不可外傳,只進你我耳中即可!”
“放心吧!兄弟省得!”
“你們在干嘛呢?”
兩人小聲的對話,終于引得不遠處一位軍官的注意,他身材魁梧,年近四十,卻已經(jīng)半頭白發(fā)。
“你們兩不認真站崗,嘀咕什么呢?”
兩名士卒站直了身體,其中一人回道:
“回黃將軍話,我們只是說了一下那北邊新崛起的永夜皇朝”
聞言,軍官看了看兩人,嚴肅道:
“此事不可再議!給我認真站崗”
“諾!”
軍官的話,讓兩名士卒連忙點了點頭,
軍官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后就離開了,兩名士卒其中一人看著他的背影嘆息的開口道:
“唉!黃忠將軍對我等兄弟照顧有加,從不責怪我等之錯,如今他家有難,愁白了黑發(fā),我等卻幫不上他的忙,真有些愧罪啊”
“可不是嗎?算了,我們還是認真站崗吧!少為黃將軍添亂即可”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小,但他們沒有注意到一旁經(jīng)過的路人中,一人駐足了一步。
他看了看不遠處士卒口中的黃忠,跟自家主公所說的一樣,中年白發(fā),氣宇軒昂,擁有大將之風,但卻任守門小將。
天色漸黑,城門口又換了一隊士卒看守,黃忠也脫下戰(zhàn)甲,往城外走去。
他家庭貧困,住不起襄陽城內(nèi),只得在城外一偏僻小村住下。
一路回到村落自家房子外面,還沒有開門就聽到屋內(nèi)劇烈的咳嗽聲。
黃忠不由得心中一緊,連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并開口道:
“敘兒可是又犯病了,待為父去請郎中前來診治”
屋內(nèi)有著兩張木板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的年輕小孩,他正是黃忠之子黃敘,他面色蒼白,骨瘦如柴,雙眼深陷,正在劇烈的咳嗽著。
黃敘聽到父親的聲音,連忙硬生生的將咳嗽憋了下去,臉色漲紅了一陣,許是咳嗽稍止,便開口說道:
“父親不用去請郎中了,敘兒只是剛才喝水嗆了咽喉,咳嗽幾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