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衙,八千家奴手握刀兵擁擠在街道上。
府衙內,大大小小的家主們正在爭吵不休。
他們本以為,這次只是想給與上谷太守一個警告的,誰知,放出來的官員們,卻將上谷城被奪已經易主說了出來,將其驚住了。
本就膽大包天的家主們,刷的一下冷汗就下來了,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奪城啊。
一些見事不妙的家主們,心驚之于,立刻轉身離去,他們心中知道,人家既然敢無聲無息奪了上谷城,對于他們這些添堵的人,肯定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哼!一群逃跑的懦夫,就評我們手中的人馬,即使不敵,也能讓其傷筋動骨,再說了,我等世家在上谷城根深蒂固,與我等為難,無異于自掘墳墓”
陳氏家主,見一些小家主離去,冷哼道。
府衙外,張氏家主帶領著三百家奴往自家府邸而去,剛走了兩條街道。
“踏踏踏踏踏踏”
街道盡頭,近四百名惡魔戰(zhàn)士四人為一組,踏著整齊的步伐,跑動在街道上。
長槍染血,背刀在手,鎧甲之上也有班班血跡,凌厲驚懼的頭盔,讓張氏家主看得心中慌亂不已。
這還是白天,要是夜晚,肯定將其嚇破膽來。
隨著惡魔戰(zhàn)士的接近,張氏家主與一干家奴們一退再退。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語氣軟弱無力,可見張氏家主此時也是膽顫心驚,十分害怕。
“止”
轟,指揮聲起,四百惡魔戰(zhàn)士齊齊停下腳步。居然沒有產生一絲混亂。
家奴們更是看得心中發(fā)寒,握刀的手濕跡一片。
一名惡魔戰(zhàn)士手拿背刀,上前兩步,看著張氏家主,開口問道:“你,就是張氏家主,張齊”
見來人問起,張齊連忙恭身道:“在下正是張家張齊,敢問閣下,攔住我等去路,可是有什么事”
惡魔頭盔之下,惡魔戰(zhàn)士列了列嘴,朝那三百家奴看了看,體格還算健壯,點了點頭,玩味的對著張齊開口道:
“主公有令,征調各家族家奴,張家主,如沒有意義,還請你移交一下這些人,我們也好盡快送你離開”
張齊呆了呆,征調?怎么可能,整個張家總共就五百人,如果失去這三百人,那張家的實力就得下降一大半了。
“張家主,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也是剛從孫家過來的,孫家也拒絕過征調家奴,但孫家的下場,你是不會想見到的”
“孫家?”
孫家,孫家家主不是還在府衙嗎?難道這些人已經去過孫府了,孫府可是大家族,留守府內的家奴都上千人之多。
從話語中,張齊知道,恐怕孫家已經完了,對方渾身血跡,不可能是誆騙自己的。
但要他交出三百家奴,卻著實心中不甘。
“可,可否讓在下見見貴主公”
“你沒資格,你只有二條路選,交出家奴,或者張家消失”
惡魔戰(zhàn)士冷冷答道,語氣森寒。
聞言,張齊臉色白了白,心中恐懼,慌忙回道:
“我交,我交,”
隨著張齊的話音一洛,三百家奴也是齊齊松了一口氣,打不打得過對面那些裝備精良的士兵,他們心中一百個打不過,誰又想死呢?
惡魔戰(zhàn)士揮了揮手,身后的惡魔戰(zhàn)士們一下就沖了過去,將所有人的武器收繳。并將其團團圍住。
惡魔戰(zhàn)士們又將其中三人與張齊隔開,這三人的刀兵之上有著血跡,不用猜也知道這血跡肯定是那三十個戰(zhàn)士。
“送他們上路”
看了看沾有血跡的兵器,惡魔戰(zhàn)士語氣森寒的開口道。
正疑惑之中的張齊,卻見四個手提背刀的惡魔戰(zhàn)士向自己四人走來,一時嚇得亡魂皆冒,大吼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們”
沒人回答他們,只有刀光閃現,四人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看著自己家主慘死當場,剩下的家奴們騷動了起來。
位首的惡魔戰(zhàn)士冷聲說道:
“我主有令,上谷城內,所有的世家大族通通誅滅,你等要想陪葬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接受看管,否則……”
說完話,留下五十人看管俘虜,剩下的惡魔戰(zhàn)士又踏著整齊的步伐離開了,而離開的方向,就是府衙的方向。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府衙相鄰的幾條街道出現了惡魔戰(zhàn)士們的身影。
他們到來后,也不進攻,只靜靜的看著,滴血的背刀,染血的長槍鎧甲,幽寂無一絲多余的動作,另人驚懼的頭盔,更加秤脫出一種地獄般的森寒。
無聲的恐懼,讓街道上剩下的幾千家奴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他們是什么人,我好害怕”
有膽小的家奴,顫抖著兵器,咬著無一絲血色的嘴唇說道。
家奴們驚恐的擁擠在了一起,雙眼死死的看著對面,打顫的雙腿暴露出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那怕是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此時也心驚膽戰(zhàn)了起來。
外面的喧鬧,讓衙內的一眾人等眉頭微雛。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此喧鬧,成何體統”
有家主這樣問道。
此時,一個奴仆疾跑了進來,還沒到大廳就大聲說道:
“家主不好了,家主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群人,他們,他們……”
“他們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大廳內的人急道。
“家主,他們,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說,還請家主親自出去看看吧!”
“帕”
一個家主氣得一巴掌甩了過去,轉身就往外走去。
當一干人等來到府衙街道時,街上的奴仆們紛紛讓了開來。
走到前面,眾人目瞪口呆,心驚膽戰(zhàn),黑色整齊的軍姿,染血指天的長矛,透露出無邊的殺意。
這確實是殺意,眼前的這些家族們,就是殘害他們隊友的罪魁禍首,看著他們,惡魔戰(zhàn)士們內心冰寒。
“這,這些都是什么人,裝備如此精良,”
有小家族家主開口說道,
他內心驚恐,眼前這些人所擁有的裝備一看就是寶甲,平日之間,一甲都難得,如今居然成片的出現。
陳氏家主卻眼前一亮,眼前的人只有三百人而已,如果能將其鎧甲全部搶到手,那自己不說獨霸上谷,但威信肯定上升幾個臺階。
思考了一下,陳家主便朝對面的黑甲惡魔戰(zhàn)士說道:
“我不管你等是何人,膽敢圍困我等世家大族,現在,你們立刻將鎧甲武器放下,看在你們沒有過多冒犯我們的份上,就饒了你們的狗命”
話音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陳家主。
你眼瞎嗎?人家刀兵鎧甲之上血跡斑斑不說,能來到此處,就說明人家毫無畏懼。
想要東西想瘋了,簡直是自尋死路。
家奴們也是目瞪口呆,這誰家的家主??!這膽子也太肥了,幾條街道都是人家的人,你還敢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