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宋星野問宋星辰,
“你和那個家伙說什么了?邱落落和那個人很熟嗎?怎么邀請他來???”
宋星辰嘆了一口氣,“是王晨曦,一直騷擾落落,非要見我,所以這次就邀請他來了。”
“他見你干嘛呀?閑的沒事干啊?!?p> 宋星辰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路邊,有個男孩穿的破破爛爛的坐在那一動不動發(fā)著呆,旁邊放著一個破的小碗,里面放著零碎的幾張紙幣。宋星辰看著那個男孩,心生憐憫,就掏遍自己的兜,掏出來十元錢放到那個男孩的小碗里。那個男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宋星辰也沒在意,拉著宋星野就走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開始變少,街邊的燈盞一個個亮了起來,照亮這靜寂的夜。人煙稀少的街道,一道身影顯得特別突兀,雙手插兜,低著頭慢慢的走。沒人在意這個有些奇怪的少年,慢慢的走到一家裝飾華麗的大門前,這是一家酒吧,里面的群魔亂舞的景象與外面夜里的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于這里的人們來說,屬于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是s市最大的一家酒吧,門口的保安看著少年慢慢走來,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沖他點點頭,神情里面好像有些敬畏。少年在一樓停也沒有停徑直走向二樓一個包廂內(nèi)。里面一個中年男人左擁右抱,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低頭玩著手機。少年好像對這景象已經(jīng)習(xí)慣了,走向那名中年男子,低頭喊了聲,“父親?!蹦悄腥瞬盘ь^看向他,咧嘴一笑“阿年回來啦?正好你和悅悅都在這里,我跟你們說一聲,我給你們都安排好了,等開了學(xué)你們就去一中上學(xué)?!?p> 那個女孩一聽,立馬抬起頭,滿臉的不愿意,“爸,我不要去學(xué)校,我不想去?!蹦悄腥艘宦犠约旱膶氊惻畠翰桓吲d,連忙哄她:“乖,寶貝,你不上學(xué)。整天在家閑著不好啊,爸爸給你安排個學(xué)校,去學(xué)點知識,這樣也比老爸這個不識字的大老粗強啊”
叫悅悅的女孩還是滿臉不情愿,中年男人就一直哄著她,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下來。
待中年男人哄好女孩,少年才開口:“父親怎么突然想讓我們?nèi)W(xué)校?”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阿年,你比你妹妹懂事,你也知道我做這行當(dāng)有多危險,一個不注意就讓那些個警察抓住把柄,你們兩個這樣跟著我太危險了,我想著你們還是別跟著我了,給你們找點事情做。阿年,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和悅悅能好好的,以后若真的有意外,你也能替我照顧著點悅悅?!苯邪⒛甑纳倌瓿聊徽Z,他當(dāng)然明白自己父親說的意思,但是自己這條命就是父親救的,他想留下來幫他。
像是洞悉了少年心中所想,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你能幫著照顧悅悅,已經(jīng)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鄙倌赅帕艘宦?。
唐子悅聽著兩人的談話,撇了撇嘴,表示不服氣,她都這么大了,父親怎么還把她當(dāng)小孩呢。唐樹成見自家女兒賭氣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好笑。唐樹成知道自己干這勾當(dāng)風(fēng)險多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兒。唐末年是自己撿來的孩子,一直當(dāng)親生的對待,他現(xiàn)在就希望這兩個孩子能夠好好的。道上的人喊他一聲老貓,提起老貓,無人不對他是敬畏,唯獨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他是一個父親。
唐子悅心里對自己的父親十分唾棄,哼,肯定是嫌她煩想擺脫她。唐子悅知道這時候要離開了,父親和哥哥有事情要談,于是就出門等著他倆。等著出門,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往下看那些男男女女,有的趁喝多了占便宜,有的釣凱子,有的看到順眼的就去開房……
看著這些,唐子悅心里冷哼一聲,她被哥哥和父親保護(hù)的很好,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看著這些行為,她只覺得惡心。突然她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那道身影在這混亂的人群里顯得特別引人注目,高挺的身姿,冷冽的氣質(zhì),唐子悅只覺得那男人好像天神下凡那,不禁被她迷了眼,呆呆的看著他。
祁皓在這里被煩的很想打人,這些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湊上來,惹得他煩不勝煩。祁皓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突然察覺到有人盯著他,往二樓看了一眼,正好與唐子悅對視,祁皓一看又是個女的,不耐的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去,隱匿在人群中。
唐子悅看到祁皓朝她的方向看過來,看清了祁皓的容顏不禁臉有些紅,這時候正好唐末年和唐樹成談完事出來,看見唐子悅一直盯著下面,不免有些好奇,
“小妹,你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唐末年朝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沒看見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人還是人。
唐子悅看見祁皓消失在人群中,才回過神來,“沒什么,你們談完了?我們走吧?!碧茦涑珊吞颇┠暌矝]在意,就一起走了。
祁皓沒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目標(biāo)人物,不禁有些失望,繼續(xù)在人群中尋找,正好此時他與唐末年他們擦肩而過。不過誰也沒有在意這場不經(jīng)意的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