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洗完頭,一陣寒意,木木趕緊拿著毛巾搓著潮噠噠的頭發(fā),看著快垂下來到肩膀的頭發(fā),心想應(yīng)該要剪發(fā)了,這頭發(fā)長的兩三個月就要剪一次,下次應(yīng)該讓理發(fā)師傅理的更短些。
米拉走進來抱著胳膊問:冷不冷啊,洗頭。
木木上前摸上去米拉的手,米拉直打了個冷顫。
木木說:怎么不冷,手冰涼,牙齒打顫,嘴唇都哆嗦。
米拉:讓你不要洗吧,還不聽,發(fā)燒才好。
木木:大姐,我也不想啊,直到我摸上去油了我一手,實在不能裝作不知道了。
米拉頭一甩,作勢揚了自己的馬尾,說:看吧,還是長頭發(fā)好吧,誰讓你不留長發(fā),油怕什么,扎起來成馬尾,還油,馬尾窩起來成丸子頭,如果還油,劉海都不用洗,發(fā)箍直接把劉海箍上去,如果不是上課不能戴帽子,直接戴上帽子,一勞永逸。
木木哈著熱氣說:吼吼,謝謝你的分享哦,即使我留了長發(fā),也實在做不到你的油膩。
米拉:這不是冬天沒招了嘛,這么冷,手都凍成胖蘿卜了,還想什么洗頭,班級里也沒有帥哥,實在不需要“女為悅己者容”。
木木扒拉著頭發(fā),坐下來說:佩服佩服,晚上不要枕我的枕頭啊。
米拉:小氣,你真要睡覺時都是趴著的,又用不著枕頭,枕頭都是扔到一邊的,我還沒嫌棄你睡覺流口水呢。
木木:彼此彼此,我也沒嫌棄你睡覺磨牙,偶爾間接性打呼嚕。
米拉:說實話,我打呼嚕聲不大吧。
木木:還好,比呼吸聲大點,我給自己催催眠還能睡著。
米拉:嘻嘻,千年修得共枕眠,大家誰都不要嫌棄誰啊。
木木嘴角裂出弧度,假笑著說道:如果你愿意洗洗頭,我就更不嫌棄了。
米拉得意又嘚瑟的說:我盡量,畢竟我這頭發(fā)又多又厚,洗起來真的很麻煩,你是沒有這種體會的,頭發(fā)少又薄,說的時髦些,還像染了頭發(fā)一樣,頭發(fā)絲里還夾雜著黃和紅。
木木扁了扁嘴,說:我其實也很羨慕你,笑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多好看,不像我,笑起來眼睛還是大大的,一點都不可愛。
米拉大叫著揮著手臂過來:木木,我跟你拼了。
木木趕緊起身跑了出去,宿舍走廊里響起“咚咚咚”追趕打鬧聲。
返回宿舍,坐下來,兩人身上都冒著熱氣。
木木說:我這頭發(fā)真的要剪了。
米拉喘著氣說:不要剪了,趕緊留成長發(fā),試試看能不能顯得溫婉一點。
木木:長發(fā)就顯得溫婉嗎?比如你。
說完又吃了米拉一拳頭。
米拉:哼,我是想剪,一直下不了決心,剪頭發(fā)也要看運氣。
木木倒了杯熱水捂著手說:你只是不習(xí)慣而已,習(xí)慣了就是好運氣。
米拉脫著鞋子上了床,說:難吶,習(xí)慣了就難改了,就像你一直留短發(fā),頭發(fā)有點長就覺得別扭了,事實上在我們看來,頭發(fā)還是很短,根本沒區(qū)別,你在下面幫我充個溫水袋,被窩里真冷,謝謝了。
米拉諂媚的笑著。
木木放下手里的水杯,倒著開水說:怎么又上床了。
米拉:離上課還有四十多分鐘呢,不躺會都不起我這冬日里飽受寒冷摧殘的身體。
木木遞上溫水袋,看著被子說:我們該洗被子了。
米拉:沒關(guān)系,這星期拆了拿回我家洗,你要不要上來睡會。
木木說:不睡了,我頭發(fā)還沒全部干呢,你睡吧,我下去打兩瓶開水。
米拉說:哦,我睡了。
說完身子側(cè)躺著,只看到個后腦勺,一會就進入夢鄉(xiāng)了。
米拉在學(xué)生時期,經(jīng)歷過的冬日里,最幸福的事應(yīng)該就是抱著溫水袋,窩在宿舍被窩里睡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