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食堂吃過晚飯,木木和米拉拿著飯盒回宿舍,剛走到走廊,就見潘家菊肩膀上扛著被子,變罵邊在那踹門,鐵皮門踹的哐當響,走廊兩排的宿舍,門口站著看熱鬧的人。
木木和米拉兩人走過去。
米拉邊開門邊問:怎么啦?在這踹門。
潘家菊走進去,把被子甩在床上,紅著眼睛吼著:我扛著被子門口等半天了,一個人也沒回來,手還劃破了,你們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
米拉忍著脾氣說:你自己的鑰匙呢?
潘家菊:我的鑰匙,前幾天不都說掉了,一直沒配。
米拉:那不就得了,你自己不配鑰匙怪誰。
潘家菊立馬哭了起來,大聲叫著:拿著鑰匙不能回來早點嘛,都半小時了去哪里了?我看外面要下雨了趕緊回來收被子,誰知道等半小時了沒有一個人回來,我不委屈?。?p> 米拉:我們?nèi)ツ哪愎艿弥鴨??好脾氣的跟你說話不要不知足,就事論事你能怪的著我們嗎?
潘家菊不再說話,趴在被子上嚎啕大哭。
宿舍里其他人陸續(xù)回來了,看到她哭問她:怎么了?
潘家菊一直哭著,不理會其他人的詢問。
宿舍里的蔣小珊問米拉:她怎么啦?
米拉不屑的說:委屈的唄,你問她自己。
蔣小珊轉向問木木:怎么回事啊,哭成這樣。
木木:她收被子回來,宿舍沒人回來,她在門口等了半小時沒進來,就哭了。
蔣小珊說:哦。
隨即轉向潘家菊說:對不起嘛,我們在食堂吃飯,又去了外面買點東西,所以回來晚了。
潘家菊埋在被子里,鼻子嗡嗡的說:買什么買什么,你出去怎么不叫我。
蔣小珊:我叫你啦,你說你要回去收被子,就沒和我們一起啊。
潘家菊抬起頭,眼睛腫腫的對著蔣小珊說:那你不會和我一起回來收完被子在出去啊,虧我平時從家里帶好吃的東西給你們吃,那么多的零食就你吃得最多,跟沒吃過一樣。
蔣小珊一下子臉紅了,局促不安的繞著手指,低著頭一臉羞愧。
潘家菊可能找到了出氣筒,對著低著頭的蔣小珊說:想吃東西的時候跟在我屁股后面,顛顛的,沒東西吃的時候,陪我收個被子都不主動,你說你是不是白眼狼。
蔣小珊抬起頭,眼淚啪啪啪往下掉,她除了羞愧還有一絲憤怒。
潘家菊看她哭了,不可思議的說:你怎么好意思哭的,你吃我零食穿我衣服,在我面前展露笑臉,一臉諂媚的樣子,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蔣小珊聽完,趴在床上繼續(xù)哭著。
和蔣小珊一起回來的兩人,感覺潘家菊也說到了自己身上似的,都巴巴的站著沒好意思開口說話。
潘家菊看著哭著的蔣小珊,愈發(fā)郁悶的說:你哭夠了沒有,我都沒哭了你還哭,你什么意思,搞得是你進不了宿舍門,又被我欺負了一樣。
蔣小珊沒有停歇繼續(xù)哭著。
潘家菊插著腰站著,繼續(xù)質問:你給我說清楚,我吃的用的哪個你沒碰過,說你兩句,不得了了嗎,你哭什么哭。
木木看不下去,站起來說:不要說了,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問題,等了半小時怪誰。
潘家菊炮火轉身又對著木木:我說她又關你什么事,她都沒說話,你抱什么不平,平時帶東西給你吃你又不吃,孤獨又驕傲的樣子,異類中的異類。
米拉站起來憤怒的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不要口吐芬芳。
潘家菊:口吐什么芬芳,要我說什么,說你倆不合群,異類,裝清高。
米拉氣的手和腿都抖了起來。
木木倒是平靜下來,坐在米拉的床鋪上,手撐在身后,翹著二郎腿,腳尖上下一顛一顛的,目光看向潘家菊,瞳孔一點點收緊聲音清冷的說:我不合群,就是為了和你這樣的人區(qū)分開來。
潘家菊聽完,氣的說不出話又哭了起來,宿舍里一個小聲啜泣著,一個嚎啕大哭著。
傍晚的天空,月亮公公都出來了,晚自習要開始了,走吧,上晚自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