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雅的耳朵里現(xiàn)在還回繞著那幾個字,“不好意思,我有病?!彼趺磿@么莽撞,都敢在學校明目張膽地打人還敢來見她了,怎么會簡單,她真是,遲鈍了。
覃瀾還是那么高傲地站著,易楠依舊癡癡地看著覃瀾,易家三人還是那么高傲,可沈忱雅早已跌坐到地面上,她真的,做錯了,她玩完了,那是易楠啊……他們最強勁的合作伙伴,現(xiàn)在卻要和她敵對。
沈忱雅上前,對易楠說道,“易先生,我很抱歉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原諒我,畢竟,我可是您公司的合作伙伴?!闭f最后一句話時,眼睛還瞇了瞇,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易楠沒有搭理,只是草草敷衍了一句,“覃瀾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覃瀾轉頭,看向沈忱雅,見她和易楠在談論,眉毛微挑,笑著說“張夫人,您怕不是傻了,畢竟剛剛我和易之說你罵你時,易楠可沒說半句不好。”覃瀾雖然不喜歡易之,但是她愛易楠。沈忱雅這么明目張膽地威脅她的男人,是把她不放在眼里?
外界的人都以為易楠和覃瀾離婚了,畢竟覃瀾搬了出去,結果最后,易楠出面說道,“沒有離婚,都是謠言,我很愛她,命都給她?!?p> 沈忱雅的臉僵了僵,原本臉面上的笑容也淡漠了,她繼續(xù)對易楠說,“易先生,錯過我們這么好的合作伙伴,可就沒有下一個了?!?p> 易之抱著臂站在一旁,沒忍住,開口說道“你沒看見爸爸沒有話語權嗎?!?p> “你一個小孩子!你懂什么!”
“我家的公司,我怎么不懂了?!?p> 沈忱雅憤憤地瞪著易之,沒回話。這時,覃瀾說了句話,“張夫人,或許,我想看看你們家的女兒張黎?!?p> 沈忱雅一臉防備“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看看罵我的人是什么樣的了,您這不是廢話嗎?”覃瀾一臉淡然,似乎剛剛的話只是隨口一說。
正當沈忱雅想說話時,校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喂?您好,是張先生啊,對,您的夫人在我們這,好,您上來吧。”
校長抬頭轉告沈忱雅,“張夫人,張先生來了,您做好準備了么?”明眼人都能看出開,張氏對上易氏,必輸無疑,更何況還侮辱了人家。
沈忱雅悄悄拿起包,打算往外走,結果剛到門口就碰上了準備進來的張先生。張先生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你處理好了嗎?”
沈忱雅不敢說謊,只好搖頭?!澳悄阍趺匆撸M去啊。”張先生皺了皺眉,把沈忱雅推了進去。
“校長,您好,請問打傷我們家張黎的是?”張先生尊敬地開口問道。
校長不知該不該說,求助地看向易之,易之走了出來,“張先生,是我,我打傷了張黎?!?p> 張鳴看向易之,厥眉,“易之,對嗎?我能否問一下你為什么打張黎么?”張鳴挺生氣的,但是他的教養(yǎng)告訴他,不能生氣。
易之看出了這點,對張鳴的印象分好了點,“您不妨問問您的夫人,您的女兒都說了什么。”
張鳴的眼神一下冷了起來,轉眸看向沈忱雅,“你說?!?p> 沈忱雅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那個,是張黎罵了易夫人?!彼龥]敢說出張黎都罵了寫什么,但還是躲不過張鳴的詢問。
“她都說了些什么!”張鳴的聲音大了起來,吼向沈忱雅。
易之一群人早已坐到沙發(fā)上看著他們,覃瀾拉了拉易之,易之站起來,對張鳴說道,“既然張夫人不愿意說,那還是我來吧,她說,我易之,沒爸疼沒媽疼,媽媽長的是好看,但是跟個狐貍精一樣?!闭f完,還禮貌性的笑了下,便坐下了。
張鳴直接愣住,他沒有想到,平日看著特別乖的張黎能說出這種話?!斑@就是你教的好女兒?沈忱雅,我真是瞎了狗眼了。”
沈忱雅低著頭,不敢回話。校長和遲嶼都站在那,校長快嚇死了,結果一轉頭,看見遲嶼還在慢悠悠地泡著咖啡,他也不敢說遲嶼,這屋子里的一個比一個牛逼。
陳蘇歡拉了下易之的衣角,“之之,我先走了,我只請了一節(jié)課的假,有事打電話給我,不許撐著?!?p> 易之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你回去上課吧。”
張鳴這時跟覃瀾說了句,“易夫人,您看,我們去醫(yī)院看看張黎如何?!?p> “你是想讓我過去繼續(xù)打她么?”覃瀾放下手中的咖啡,淡淡地抬頭看了張鳴一眼。
張鳴這時跟易楠使了個眼色,易楠也不好說,這才勸了勸覃瀾,“行了,去看看吧?!?p> 這時一群人才起身離開。
“我的天嚇死我了。”校長拍拍胸口,“這群大爺們終于走了?!?p> 遲嶼在一旁好笑,“不是,老頭你也是一個校長吧,怎么連點威嚴都沒有?!?p> “都是大佬,我不配,我惹不起?!毙iL連連擺手搖頭。
醫(yī)院內,沈忱雅打電話把張黎的班主任叫了出來,把他們帶進病房。
張黎打著膏藥躺在病床上,看見張鳴來了,立馬哭了出來?!鞍?,你來了……易之她打我……我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她就來打我了,爸,我好疼啊……”
張鳴還是那么不敢相信,都到現(xiàn)在了,張黎還不敢說出事實。“張黎,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就得承擔,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遇見易楠的女兒,能躲就躲,她的病,你冒犯不起?!?p> 易之和覃瀾走了進來,易之找了個椅子坐下,倒是覃瀾拉了個椅子坐到了張黎的病床前,“小姑娘,聽說,是你罵我啊?看來這里的ICU你沒待夠?”
張黎的臉瞬間白了,她聽說過覃瀾的傳聞,覃瀾這個女人,除了對易楠能溫柔點,其他人,跟死人沒區(qū)別,打起人來,或許會比易之還更不要命。“不是的,阿姨,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還想說著什么,結果一不下心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吃痛地捂住了。
覃瀾也懶得說什么,“事不過三?!闭f完看向易之,“走了?!?p> 這次,似乎很簡單,沒有上次那么慘,上次,覃瀾可是在ICU直接打了起來,這次是給易楠留了點面子么?易之沒在想,走了出去,黏在謝執(zhí)的右臂。
謝執(zhí)揉了揉易之的腦袋,“好了,結束了,這次就過去吧,乖?!币字疀]回話,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不是想看貓嗎?我?guī)闳グ??!薄昂??!?p> 易之喜歡貓,喜歡得不得了,因為,謝執(zhí)曾經說過,貓啊,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