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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第二十章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331 2020-02-17 10:45:50

  第二十章

  正和邪或者說真和假的斗爭從來不會斷絕,這是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伴隨著“生靈人”的個體的一生和人類歷史的腳步,一直是一條主線。

  然而也只是一個過程,有它結束的時候,在它有始的時候已經預告了它的結束。

  這個過程很長,長得令人遺忘,自覺不自覺地覺得這是一個永久。

  沒有來頭沒有結尾,人們被簇擁在中間長長的路上。

  過程結束也就意味著另有了一個頭,這個頭就和當初的開始一樣,形成了一個圓圈。

  終于把圈畫得圓滿,時間空間智慧能量的道具也就可以退場了,進入新天新地。

  在圈的當時,生活著的就是我們生靈人。

  生靈人一說,是因為它是一個假借,一種被動的驅使,沒有過什么自由或者只是一些被動的自由,自由的碎片。

  就算以歷史為擔當以天下為己任,所作所為的也總是很少。你無法開始,開始早就開始了,覺醒到你自己的時候開始已經開始,也許沒有開始就沒有我們。

  也無法中斷,中斷只是個人的中斷,自然中斷或被迫中斷。這里的自然中斷或者被迫中斷,起作用的不僅僅是我們自己的小手,更大更多更強的是操控者的大手。

  就和起始一樣,進程在行進之中。我們處在這個類似于夢的夢城之地,它任意地很長和很短,空虛和扎實,人事蜂擁和衣著靚麗,苦和哭,笑和不屑,中間流淌著一股生氣,才使你覺得那不像個夢。

  稍有突破,有些人就站在了圈外。這不來源于智慧和知識,而是誠實無偽和一心思慕。

  你總是要死的,這個限叫大限,或者叫硬限。

  一開始出發(fā)的一群人,走到七十歲已經稀稀拉拉,到了九十是自己的陌生和相互的陌生,一百二歲隔海相望,開始的一群人成了這海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蕩漾。

  二百五百七八百,千年數千年萬年萬萬年的都有,那已經不在了限內。

  死就是強大的被動,算是外患。內憂因為距離近格外的鮮明,觸目動心和搶奪剝奪正烈,這才叫窩里反。

  你已經被施了詛咒,被加持了魔法,老老實實地躺著吧,你翻不了身。

  更無法結束,你可以眼不見心不煩,耳根清凈躲進小樓成一統。歷史或者走向從來不是你的意志所能決定的,你只能眼看著,干干地澀澀地看著。

  有人進來,坐下,又起身走了出去。

  滄海變?yōu)樯L铮L镆喑蓽婧?,波濤不息,春田牛犁?p>  若非大手撥動,歷史依然步步悠閑或步步緊逼,人類在籃子里花兒一樣腮紅和嬰兒一般純純的笑,眼睛清澈,而總被污染。

  魔法未必都是邪惡和陰暗的,只是因為我們語言或文字不夠。

  也不是文字不夠,而是文字偏了意思,表達不出它的原始來。也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文字的受損,虛了,狹了,改了,污了,沉了。

  文字都是莊稼,它茂的時候,風情的時候,果實的時候,如小槌,敲打著我們的鼓。

  孩子,你長大吧,長大了就是獸了,去撕去吃去奪去殺,然后去死。

  你能做這些,源于你眼睛能看見、耳朵能聽見、鼻能嗅、舌能味,這是天賜的,然而這也是被動,是魔法。

  必使你能目能聞能覺能行動。

  一間不大的木房子里有兩個門,中間躺著一個睡人,人們進了那道門出來這道門,或者進來這道門出外那道門,或者總在一個門里跑進和跑出。

  睡著的是你,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你。

  睡人有一天醒了。門還是那門,又多了一些新門,總共有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

  這時候你依然是生靈人。

  但已經是一個有靈的人。

  生靈人這個說法是相較于真人說法的譬喻,開始時真人不多,一個或者兩個,或者是三個,很多個。歷史轉圈回籠之后,真人就多了起來,希望那里面有你。

  有好有壞有善有惡,有重有輕,有多有少,這是關于整體論說時候的二分法,最基礎和意義的法。然而總是淡然了兩個存在,一個在我們這里,我們是接受者;一個在整體之上,或者就是整體,那是一個存在者,或者叫創(chuàng)造者。

  如今,大圈之外只有一個人立在那里。

  他是真者,好像真者總是剩下的那一個。他不寂寞,但看起來總是孤零零的,對我們來說也許是眼睛蒙住了眼睛。

  據言他的心里有一處大房子,可以放開這個宇宙和所有的其他時空,然而他只要人,只要人來住,一直等著來住的人。

  假者早已經入世,也入了其他的的界域。他的目標也是人,人的確是個香餑餑。

  人,難得的人啊,現在只是代言人,假借之人。

  為了純粹和深刻,也就是為了有效,可以達到目的,你只能選擇一個。選擇兩個的結果是沒有結果,老娘不喜舅舅不愛,自個的心有多么火上的鍋,想見而得知。

  開始的時候可以墻頭草,可以背叛,可以重選,也可以不選,但深刻之時存留的必將是意志堅定專一精一的人。

  這里面絕不會有潛伏者,因為所有的修行都是對心意的各種折磨,無法藏住。

  其實不選也是選,你的理想、你的生存方式、你的沉思的取向,被動地把你歸入某一陣營。

  人世間靈間所有的紛爭理念戰(zhàn)斗都是基于這個本質,層層剝開,就是對生命采取的方式。

  而為了避免血腥,我們可以把戰(zhàn)斗理解為是意識之念的水火不容。

  不在一個陣營,你總將是我的敵人,哪怕是親人朋友和上下級。

  連城的法器就是城,連橫就是一橫,燒著恐怖之火的一段空間,所觸所及皆成白灰。連系會發(fā)出網子來,比蜘蛛網柔韌,比漁網巧妙,它不收魚而是收靈,令靈無以逃遁和隱藏。

  以天網原理而制,恢恢不漏。

  連翹“驕傲”地抬著頭,聲音如雷。哼!哈!鼻哼嘴哈,哼風哈土。

  耕田隊在他們身后遠遠地擺開了陣勢,一千二百九十六個靈分為十二組,也就是十二頭牛,哞哞的黃牛,很普通的牛,只是身材高大了些。

  也是會耕田的牛。

  耕田往前走,牛在前,被耕的田在后,在腳下的肥沃中。它們卻是耕田在前,牛在后。遠遠站成一排,四腳“著地”,低頭用力,牛耕南畝!

  嘩嘩嘩,田地翻滾,泥浪震天。十二道被犁開的地如火箭一半往前飛進。

  城、橫、網、哼哈,耕者有其牛。城上悲風咽,翩翩紅蝶飛。

  連城的城垛上方,連橫的空間之處,連系的罩網之內,哼哈的風土之所忽然飄滿了紅壓壓紅雨紅云一般的紅蝴蝶。

  每只蝶都是一個靈,它們振翅它們兜風它們暗語它們虛化,虛而化。

  這就是著名的“鄙視隊”。

  整個區(qū)域滿了這些虛化,就像不正常的空氣,像空氣里面的水。叫靈萬般的無有,消歇了一切心性,俱灰俱灰!此生何益,此處何空,此有何有,都捐了吧,進入這虛的大美,入住化的永恒里。

  殺雞也要用牛刀。

  小海哥說的他們一定要做到,做到徹底。

  在解決掉妒這個地方后,沒有少停,非常囂張地又撲向了婪。因為他們知道,還有更多的地方,阻、淆、裝、騙、弄等這些地方在等著他們。

  時間又回去了,魔七中了魔一樣發(fā)呆。

  發(fā)什么呆?魔王第七護法推了推他。

  魔王第七把刀終于還是安定不下來,不是這里不是那里,說的這里那里都代表不了這里或者那里,除了心竟然沒有居所,這是真正的流浪,還好是和七護法在一起,他看了幾眼就有些明白了。

  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子虛匱。從我鎮(zhèn)到卡都城再到未成城,最后就是這子虛匱。

  剛進入子虛匱就被甩出來了,沒想到在這里銜接,是這樣銜接的嗎?怪不得身不由己和不由自主成了掛在嘴邊的借口,人生就是一個多事之秋。

  一瞬間把什么都回到這里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磨鋒礪刃,這是少有的溫暖。放心了自己這一面才可以面對外面的另一面,戰(zhàn)斗和探索都容不得內奸和叛徒,最后就是狠狠的那一句話,雖遠必誅,那是最徹底的出賣,并不像蒙在鼓里那樣可以忍受。

  不要分開。

  七把刀在前七護法在后,小心邁入左邊的坑道。這是一個丁字形,一條來路來了之后就是左邊和右邊,有的人喜歡先走右邊有的選擇左邊沒有一定要走哪一邊,七把刀也不是非要左邊而是他出現的時候正好要去左邊,他在前面,魔王第七護法才推了一下他,問他發(fā)什么呆。

  心是一個整體,它有自己的法則,放心和收心是一個意思回到嬰兒時代的心,那時是清純的心,還沒有記憶但是被記憶,是受支配的她(他)也完全放心交給他(她)遇到的任何人,信任還沒有被分離出來。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生命。

  有了記憶就該上學了,然后有了自己,從這時候起人就被介入了,覺得是自己其實越來越不像自己,有好的介入也有不好的介入,把自己弄得越來越復雜。

  我是怎么啦,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田地,我還是我嗎,這是有辨識的問,但這個問有了無憶之心的意思。

  沒有人會回到從前,時間是人們最大的斷后,冰冷無情,但它唯獨對記憶沒有辦法。它限制的只是你的身體,但拒絕不了你的心,它也一直和靈是一伙的,靈是心的眼睛,這是一種自由,你可以往前走或者往后走。

  它一直在找可以利用它的人,這是它的意義之一,它漠的一面顯現出來,就是不管好靈和壞靈,那是一種久有的契約,它只負責道路不負責辨別,理由就是道理里面的自由,它在自己的框架中行走和可以胡亂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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