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沒事,相信我!”,說罷白時堯就跑上前去制止。
“住手,她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對她再拳打腳踢,你還有沒有良知?”白時堯呵斥道。
見多事之人軟弱白嫩,一副書生之相,男人鄙夷的看了白時堯一眼,道:“原來是個小白臉啊!這是我家中私事,你要來管閑事嗎?”
白時堯厲聲道:“沒錯,我管定了!”
男人冷笑一聲,飛起一腳踹入白時堯懷中,宋文括見狀罵道:“混球!”正欲上前幫忙,卻只見白時堯穩(wěn)如泰山,一絲不動,而那狠心腸的男人像被什么力量推了一把似的,被彈出了幾丈之遠。
本想能輕而易舉的踹倒眼前人,怎奈這人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男人摔倒在地,吃痛的叫了幾聲,卻再不敢說些污穢之詞。
宋文括也吃了一驚,走過去推了推白時堯,假裝埋怨道:“時堯兄威武呀,練的這絕世功夫,竟然還要瞞我呀!”
情急之下,使了些內(nèi)力,被宋文括看穿了,也不好再隱瞞,只道:“哪里哪里,偶然間練的而已?!?p> “切,偶然間練的鬼才信!”宋文括言語中挖苦,心中卻是得意的很。
白時堯不再搭宋文括的話,而是俯身拉起地上的女子,對著男人喊道:“你現(xiàn)在跑也沒用了,她都病成這樣了,你們又同住一屋檐下,八成也早被傳染了,只是你現(xiàn)在癥狀還不明顯,我勸你還是老實待在家里,跟你娘子還能相互有個照應(yīng),要真跑到外面去,恐怕等到發(fā)病了,你連口熱水都喝不著,死了也只能被人扔到亂葬崗,被野狗吃掉?!?p> “對,最終還落個死無全尸!”宋文括添油加醋的威脅道。
“你...胡說,我...我一點事都沒有,我不跑,留在就只能等死了!”白時堯剛才的一番話興許是起了作用,男人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從他驚恐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有些猶豫了。
白時堯稱熱打鐵再次勸道:“我是神醫(yī),這個病我可以治,只不過需要些時間,你們要相信我,先回去等著,過兩天新藥就可以配制出來了?!?p> 聽到“神醫(yī)”二字,宋文括瞳孔放大,一臉驚訝,心想白時堯可真能吹!都敢自稱神醫(yī)了。
白時堯自知是有些過了,不過為了增加可信度,只能往自己頭上扣頂神醫(yī)的帽子了。
不管白時堯的話是真是假,女人明白白時堯是為了讓男人留下,便也跟著勸道:“我看這位公子氣質(zhì)端正,不像是說謊之人,興許他說的是真的呢?你都不打算留下來試一下,非要到外面去,死了再曝尸荒野嗎?”
聽到“曝尸荒野”四個字,男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想到自己真要死在外邊,還要被一群野狗吃掉,他就心悸的很。
看著白時堯堅定地眼神,現(xiàn)下也無路可走,便緩緩的起了身,語氣也軟了許多,言語中有些懇求,回道:“高人的話,我可真信了,到時您可真要把藥給制出來呀!”
“那是,我說能治,那便能治!”,白時堯再次夸下???。
“對對對,這個我可以作證,他真的是神醫(yī)!”宋文括也加入了吹噓的陣營。
現(xiàn)下安撫民心也很重要,只要他們不一直處在恐慌之中,對未來有些期許,那精神便會好許多,這樣病疫也會擴散的慢一些。
見男人終于肯回家了,白時堯也放下心來,便與宋文括徑直向東走去。
剛走沒幾步,就聽到男人的一陣咳嗽聲,緊接著一陣大喊:“啊,我居然咳嗽了,我真的得病了嗎?這...這...高人你可一定要再回來呀,我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呀!”
白時堯猜得對,那男人得病是遲早的事,不過聽他說話,恐慌之意似乎比剛才又多了一些,白時堯為了安撫他情緒,轉(zhuǎn)身喊道:“會的,會的,等我消息呀!千萬不要亂跑!這個時候安心待在家里即可!”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得病了,千萬不要亂跑,千萬不要出去禍害別人!”
雖是此意,不過那男人聽了便安心了不少。
午時時分,白時堯與宋文括方才到達城東地區(qū)。這里正如師爺所說,卻是有些年輕人正在一處高墻邊忙碌著什么。
這些人當中,一些人穿著官兵服,應(yīng)該是官府之人,一些人身著普通服飾,大概是自愿前來普通百姓。
白時堯他們走近了才看清,那柱墻是建在兩段城墻之間的一柱鐵墻,有七尺來寬,一丈多高,鐵墻底下有幾處被什么東西撞開的大洞,那些人正用鐵網(wǎng)一類的東西正在補救,所有人都在聽一人指揮,那人身著官府,宋文括猜想他應(yīng)該是就是運城縣主了。
為了弄清情況,宋文括走上前欲表露身份,只見那人正眉宇緊鎖,一臉滄桑,臉頰消瘦不堪,看來應(yīng)是為這病疫所累,宋文括負手走近,道:“你可是這運城的縣主?”
那人心緒全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洞上面,忽然聽到有人問話,便側(cè)首看了一眼,眼前之人頗為眼生,此時來這里,他很是不解,道:“你是?”
宋文涯笑言:“我是皇兄派來協(xié)助你的人!”說罷,便拿出了協(xié)理的牌子展示與他。
聽到“皇兄”一詞,運城縣主忽而明白了,當今皇上只有一個親弟弟,這人不是寧王還會是誰!
驚道:“您...您是寧王殿下?”
宋文括點了點頭,身為寧王卻沒有一絲居高之態(tài),讓運城縣主心里似乎輕松了不少。
他俯身拱手道:“屬下正是這運城縣主楊恩之,不過...”
“不過什么?”,見楊恩之面露難色,宋文括問道。
“屬下誠心感謝寧王殿下能來運城協(xié)助本縣,不過現(xiàn)下運城這種情況,您還是回去的好?!?p> 作為寧王他的命要比其他人金貴的多,要是他在這里出了事,一個小小縣主肯定是擔當不起的,楊恩之能有這種顧慮他也能理解。
宋文括嘴角一撇,溫聲道:“是因為病疫嗎?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便沒有了回去的理由,這場病疫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們渡過去,你看我還帶來了一位神醫(yī)?!闭f著便招手讓白時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