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珊和卉雅他們是坐著馬車回來的。
雖然油動車已經(jīng)可以使用了,但一則路邊沒有加油站,這油動車自身的儲油根本就不足以開那么遠(yuǎn);二則帝都到齊城的路并不是很平整,現(xiàn)在的油動車也不太好走。
也就是到了帝都里面,有了寬大的石板路,才好走了點。
不過帝都里面也不流行油動車,因為油動車太大個,嘟嘟嘟在里面走,費油還不快。
“現(xiàn)在來講,腳踏車才是主流,特別是現(xiàn)在每位官員都有了自己的配車之后,腳踏車流傳的就更快了。”
靜靜已經(jīng)太久沒回來了,卉雅得好好給他講講帝都的變化,雖然有很多已經(jīng)在來往的信件里說過了。
“有官員帶頭,打消了百姓心里的疑慮,再加上腳踏車也確實好用,如此一來,腳踏車的市場就能馬上打開了?!膘o靜分析道。
“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卉雅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我們外賣聯(lián)盟的外賣員們天天騎著腳踏車在他們面前晃悠,他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動心?”
百姓的心里都是希望穩(wěn)的,真正有探險精神,喜歡未知的沒多少,對相當(dāng)一大部分的人而言,就算有用,他也不一定會因此改變自己的生活。
“這就是消費主義基礎(chǔ)太低的結(jié)果啊,”靜靜輕嘆了一句,“不過沒關(guān)系,隨著馳道通往大江南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當(dāng)空間不再成為阻礙,整個大赤王朝的市場就會連成一個整體,那個前所未有的超級市場將會傾覆每個人的觀念。
“但其實現(xiàn)在做的最好的還是你們外賣聯(lián)盟?!边@一點是靜靜不得不承認(rèn)的。
外賣聯(lián)盟沒有那么宏偉,但卻切切實實打破了帝都街坊之間的障礙和隔閡。
這種打破切切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每個人的身邊,比那些宏偉的變化更近人心。
馬車到了帝都前,大家都下了車,換上了具有帝都風(fēng)味的腳踏車。
卉雅她們?nèi)R城的時候,也帶去了一批腳踏車,而靜靜又在那時候?qū)W會了。
既然要騎腳踏車,那最好還是穿一身既方便又干凈利落的衣服,這些卉雅她們早就有準(zhǔn)備了。
“走走走?!被苎乓或T當(dāng)先,沖在了前面,其他人則跟在了后面。
進(jìn)了帝都,靜靜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
一個是衣著打扮都有變化了,很多人都開始穿那種適合騎腳踏車的西方式的休閑服。
而就算是那些穿長袍的,他們也收拾的很干凈利落。
“看上去變化特別大?!膘o靜感慨道。
“那你就慢慢看吧。”龍緣開口笑道。
腳踏車并沒有真正的普及,一個是買的人確實也不是特別的多,第二個是外賣聯(lián)盟的工廠沒有那么大的產(chǎn)量,有那么多人買,他們也沒那么腳踏車賣。
“其他那些小工坊做不了嗎?”這是靜靜疑惑的一個地方,畢竟在他得到的所有消息里,腳踏車這個巨大的市場,都是外賣聯(lián)盟共享的。
“做不了,”卉雅特別坦然的道:“一般的小工坊技術(shù)不夠,勉強制作出來也只是殘次品,用不了多久就壞了,而那些有實力的工坊,誰做這玩意啊?”
腳踏車的市場確實大,但如果是一家工坊進(jìn)來摸魚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腳踏車的價格還沒到天價的地步。
而且還有外賣聯(lián)盟這幫半商不商的家伙在這里攪合,誰要是真的誠心做生意,一定得虧死。
“事實上已經(jīng)有幾個不怕死的工坊試圖撈一筆橫財,然后自己巨虧了?!被苎庞行┬覟?zāi)樂禍的道。
那些工坊在觀望了許久之后終于出手了,但剛好撞上了外賣聯(lián)盟的工匠們成功把腳踏車制作分割成流水線。
一時間,腳踏車產(chǎn)量大增。
雖然一時半會兒還是填補不了巨大的需求缺口,但至少給了百姓們一個積極的信號。
這樣一來,那些百姓就不急了。
百姓不急,那些工坊可就著急了。
他們制作這些腳踏車的人工成本可是超級巨大的,別說平價了,就是再調(diào)高一倍,他們賣出去也虧。
“想來投機撈錢的,必死?!被苎爬浜叩馈?p> “這真是投機不成蝕把米。”靜靜也給逗樂了。
不過外賣聯(lián)盟有意無意營造的高門檻低收入的腳踏車市場,確實確保了這個市場的平安成長,不至于被人殺雞取卵,玩壞了就扔。
一行人騎著腳踏車就往外賣聯(lián)盟的基地那邊去,這么多人的車隊,除了外賣聯(lián)盟的外賣車隊以外,著實罕見,所以有不少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眼光。
“這是地位的象征。”卉雅得意洋洋的道。
突然,前面不遠(yuǎn)處好像有了爭執(zhí)。
“這是怎么回事?”卉雅疑惑的停下車。
“是附近云鶴樓的少爺在搶人?!闭驹谝贿叺臒嵝穆啡嘶氐?。
“搶人?那你怎么不去幫忙?”卉雅瞬間就爆炸了。
帝都可是她的地盤,居然還有人在她的地盤上行兇。
“誰敢去啊,云鶴樓是這附近最大的酒樓,據(jù)說后面還有背景,我們這些小人物哪里敢惹?”那個路人無奈的道。
正義可不是那么好伸張的,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把自己搭進(jìn)去。
大家都是待割的韭菜,脆弱的螻蟻,誰救誰呢?
“好啊好啊,我這才離開幾個月,就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是吧?!?p> 卉雅停好腳踏車,直接就朝那幾個人走了過去,有幾個侍衛(wèi)馬上跟上了她的步伐。
耍流氓的是云鶴樓的小公子,年歲不大,勁兒倒不小,一張應(yīng)該還是稚嫩的臉已經(jīng)被酒色掏空,變得蒼白粗糙。
在他身邊的還有五六個打手,正把一個小姑娘圍在中間。
“小妹妹,你就乖乖的跟哥哥走吧,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痹弃Q樓小公子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他倒是沒有單純的用強,而是打算小坑撈魚,當(dāng)街就把這個小姑娘調(diào)教了。
不過就憑他那個猥瑣勁兒,這怕是不太容易。
至少那個小姑娘并沒有理他。
但是他手下的打手已經(jīng)圍住了那個小姑娘。
“反正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是?”云鶴樓的小公子的臉上染了一抹不太自然的潮紅。
應(yīng)該是興奮了。
突然,一只手撥開了云鶴樓小公子手下的打手。
卉雅一跨而入,擋在了這個小姑娘的前面。
“你,”卉雅正要說話,那個云鶴樓小公子突然叫道:“??!今天賺了,居然還有這等絕色極品,來人!把她們兩個全部帶回去!”
卉雅先是一愣,怒火都給沖掉了一半。
“你說,要把我?guī)ё撸俊被苎诺穆曇糇兊煤芷婀帧?p> “怎么?想反抗?我告訴你,在這幾條街里,”云鶴樓小公子話還沒說完,卉雅就含著怒氣說道:“都給我拿下?!?p> 卉雅在帝都橫行了十幾年,就算是那些權(quán)貴大家族的后裔,見到了她也得乖乖的低頭受訓(xùn)。
現(xiàn)在居然不知道從哪里跑出個鄉(xiāng)巴佬來,要把卉雅抓回去。
真的是不知者無畏啊。
卉雅的話音剛落,跟在她后面的幾個侍衛(wèi)就動手了。
雖然不能直接殺人,但一擊打殘的事情,這些禁軍精銳還是做的到的。
“你,你,你究竟是誰?”云鶴樓小公子再傻,也明白自己踢上鐵板了。
卉雅的身后,那個小姑娘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然后握起的小拳頭又慢慢的松開了。
“我是誰?就憑你,也想知道我的名字?”卉雅嘲諷的道。
不過她的知名度實在是太高了,群眾里還是有人認(rèn)了出來。
“這是公主,是公主卉雅殿下!”
那個人話音一落,在旁邊看熱鬧的人瞬間就嘩啦啦跪了一大片。
公主卉雅,這可是百姓愛戴的風(fēng)云人物。
“卉,卉雅公主殿下,”云鶴樓小王子的心瞬間就涼了。
要是碰到什么年輕天真的權(quán)貴子弟,他還能靠背景硬氣一下。
但在公主卉雅面前,就是他老子來了,都得乖乖的在這趴著。
這是整個帝都商人的財神爺啊。
“你們啊,也都別假惺惺了。”卉雅不為所動的道:“我記得我說過,路見不平就要出手,有人報復(fù)就來外賣聯(lián)盟找我,怎么?你們是覺得我捏不死這種小廢物?”
卉雅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卉雅公主息怒,卉雅公主息怒,我在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痹弃Q樓小公子直接被嚇尿了。
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那些百姓伏的更低了。
“算了算了,你們走吧。”卉雅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那些百姓更不敢說話,一個個就這么跪著離開了這里。
“至于你。”卉雅打量著云鶴樓小公子。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卉雅公主饒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痹弃Q樓小公子渾身顫抖,就跟抽風(fēng)了一樣。
“所以,要不是我這個泰山,你就不怕?你就敢咯?”卉雅挑了挑眉頭。
“絕不會,絕不會。”云鶴樓小公子已經(jīng)徹底嚇破膽了。
“你說你,是玩太多膩味了嗎?居然還對一只雛雞感興趣?!被苎呕仡^打量著身后的小姑娘。
這是她還是她第一次正視自己救下的小姑娘。
長得很精致,但卻很小只,穿著森系的洛麗塔小裙子,梳著可可愛愛的雙馬尾。
“這么小身板,也經(jīng)不住怎么折騰吧?!被苎培止局舷乱苿又暰€,突然對上了這個小姑娘的眼睛。
“臥槽極品?!被苎乓凰查g就明白這個云鶴樓小公子為什么要花這么大功夫在這里磨來磨去了。
這個小姑娘,有著一雙特別清澈,特別純粹的大眼睛。
“小妹妹,你要不要跟姐姐走?姐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個小姑娘直接就翻了一個大白眼。
“咳咳咳?!被苎篷R上就收斂了,認(rèn)真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喵柒柒?!毙」媚锟闯隽嘶苎艣]有惡意,所以也沒有什么隱瞞。
“喵喵?真可愛,”卉雅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人家小姑娘,大喊道:“喵喵,你這么可愛,就當(dāng)我肉便,不是,當(dāng)我妹妹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