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子玨那只憨憨為什么要解散蒙學(xué)???害的我沒學(xué)上?!被苎艖崙嵉拇林矍暗氖澄?。
“你再戳就沒得吃啦?!泵羯褐浦沽怂俏kU的舉動。
她們兩個現(xiàn)在在一座酒樓的包間里。
三年社會體驗,她們差不多跟著子玨走遍了整個帝都,哪里的東西好吃又便宜她們都知道。
當(dāng)然,她們之所以來這里,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們和這里的老板娘熟。
“咔嚓?!卑鼛拈T慢慢打開,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這間酒樓的老板娘,她的丈夫是一位略有威名的將軍,可惜剛出名不久就馬革裹尸還了。
不過靠著丈夫的那些許名氣,老板娘的酒店倒一直開的很順利,沒有遇上太大的波折。
去年還在玖聞他們的幫助下進行了一波結(jié)構(gòu)性改革,于是愈發(fā)紅火起來。
“老板娘,您不是接待客人嗎?怎么來我們這里了?”有外人在,卉雅還是收斂了許多。
“公主殿下笑話,妾身現(xiàn)在的酒樓,妾身在還是不在已經(jīng)是無所謂了?!碑?dāng)閉環(huán)形成的時候,作為主要動力的老板已經(jīng)可以離場了。
“這么說倒也是?!被苎乓彩情]環(huán)的構(gòu)建者之一,自然知曉那個閉環(huán)的威力。
“公主殿下,妾身有一事不解,不知能否冒昧一問?”老板娘有些退縮的道。
“你問吧?!被苎诺故菬o所謂,反正不能回答就不回答唄,她一向臉皮厚,不會害羞。
“不知,這次兩位公主前來,怎么不見太子殿下和其他人,還有你們夫子?”
“哦,是因為蒙學(xué)已經(jīng)畢業(yè)了,大家都出去游學(xué)了,夫子也有了新的去處?!泵羯豪侠蠈崒嵉牡?。
這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
“原來如此?!崩习迥镉杂种?。
本就心有猜測的卉雅眼睛一動,突然道:“老板娘,你不會看上我家夫子了吧?”
“不不不,公主你在開什么玩笑呢?”老板娘驚的差點摔倒了。
“哎,這里沒有外人,沒事的。”卉雅壞笑著扶住老板娘。
“哪里的事,還請公主不要亂說,妾身乃是寡婦人,傳出去對夫子的風(fēng)聲不好?!崩习迥镞B連道。
寡婦門前多是非,以子玨文壇大家的身份,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確實對子玨有不小的影響。
不過卉雅的關(guān)注點卻不在這里。
“老板娘一介寡婦,遇上這種事,不去先考慮自己,而是先想我家夫子,果然是好人啊?!被苎旁俱紤械难劬锫辛斯饷ⅰ?p> 另一邊,一直不動聲色的敏珊臉色也有了變化。
能夠在太子身邊,陪著那些天才到快突破天際的家伙學(xué)習(xí)這么久,卉雅和敏珊肯定不是笨蛋。
要知道,有些時候,別說超越,就是跟上領(lǐng)先者的步伐都是一件難事。
“是,啊,不是,公主殿下謬贊了。”老板娘抓著手,有些緊張。
“沒事沒事?!被苎派斐鍪郑旁诶习迥锏氖稚?,輕輕的撫摸著,“老板娘,你這手保養(yǎng)的真好,我要是男人,這只手,我至少能玩上一年?!?p> “公主殿下,我,我都是黃花婆了,哪還能這么說?!崩习迥镞€是很喜歡卉雅的這句吹捧的。
“黃花婆?我記得老板娘不過芳齡十八吧?”
這就不是什么女人永遠(yuǎn)十八的客套話了,而是老板娘真的是十八。
因為老板娘嫁的早,老公死的也早,所以她的年歲其實并不大。
也正是看她年紀(jì)輕輕就把一間酒店打理的有模有樣,子玨才會專門帶玖聞他們過來幫她一把的。
“嗯,是?!边@個老板娘就無法辯解了。
“算起來,我家夫子還要比你大幾歲呢。”卉雅拉著老板娘的手,開心的道。
“是是是?!崩习迥镉行┎蛔匀?。
“老板娘?!?p> “哎,公主殿下您說。”
“我家夫子啊,名叫子玨,夫子的子,玨是王玉玨?!被苎抛旖俏⒙N,突然道。
老板娘如遭雷殛,半晌才會過神來,帶著羞澀道:“公主殿下若不嫌棄,喚妾身如花便好?!?p> “如花?如花似玉,好名字,夫子定然會喜歡的?!被苎判Φ?。
另一邊的敏珊也露出了笑容。
“公主殿下以后還是莫要再提此事了,”老板娘輕嘆一聲,道:“情緣一字,最是奇妙,妾身時運不濟,未能在年輕時遇到子玨,子玨先生,現(xiàn)在已是不純潔之身,又怎敢玷污了先生的名聲呢?”老板娘放開卉雅的手,輕聲嘆道。
“老板娘你不要這么想啊,子玨他沒臉沒皮,不會在意這個的?!被苎胚B忙道。
這可不是她瞎說話,事實上,除了子玨特別在意的事情以外,別的東西他都是不在乎的。
就像所謂的文壇大家的身份,子玨從始至終都沒有重視過,只有在遇到事的時候,才當(dāng)成工具拿出來用。
也正是因為子玨這種可以說是無情的秉性,大赤皇帝才會這么信任他的。
“不必了。”老板娘搖頭道:“妾身感謝兩位公主殿下的關(guān)心,但能與公子相見,已經(jīng)是妾身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從今往后,妾身只想把公子刻在心中,時時念想便好了?!崩习迥镆煌樯畹牡?。
好嘛,這稱呼都潛移默化的變成公子了,還說自己不想。
不過卉雅和敏珊倒是沒有再提,這男女情愛之事,急不得。
“對了,不知道兩位公主殿下一直在憂心何事?。俊崩习迥锇底詡窳撕靡粫?,才記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卻也不是什么大事?!被苎培街斓溃骸熬褪撬麄兡苋ビ螌W(xué)歷練,我們卻只能在帝都里瞎轉(zhuǎn),就很煩?!?p> 卉雅從小就是三個人里最活躍的,現(xiàn)在讓她不要動,簡直是要了他們的命。
“原來如此。”老板娘點了點頭道:“妾身讀的書少,也不知游學(xué)到底有何深意,但在妾身看來,那些公子游學(xué),不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嘛。”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卉雅和敏珊一愣,然后茅塞頓開。
對啊!不就是這樣的嗎?學(xué)習(xí)的事,本就是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在入門之后,再想提升,提升到什么程度,就得靠自己去努力了。
這也是游學(xué)的初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些天她們的眼光全部放在了外面,反而忘了游學(xué)最基本的一點。
“mua”卉雅在老板娘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老板娘,不是,如花姐姐,你放心,你和子玨的好事就包在我身上了?!?p> 明白了這一點,再想去做什么就容易多了。
卉雅老早就有想做的事情了!
皇宮,正在忙碌的大赤皇帝馬上收到了消息。
“陛下,太子殿下,長公主和卉雅公主好像要做什么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頭離開了那酒樓?!?p> “哦?”大赤皇帝和玖聞對視了一眼,笑道:“這兩個小丫頭終于確定好游學(xué)的目標(biāo)了啊?!?p> “帝都龍蛇混雜,你們要多派人馬保護好她們兩,至于其他的,放手讓她們做?!?p> “這帝都,還沒人能難為她們。”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