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她好可憐”
“現(xiàn)在誰不可憐?”
廖宛強硬把人連拖帶拽的塞進太子府,嚇得小丫頭脖子一縮,許是她眼神太可怕了,這小丫頭爬起來就往其他地方去。
直到進了太子府,太子還有些不依不饒,在京城,皇帝的保護下活的久了,有些東西還真沒那么了解。
“阿宛,你”
“你認為,她為何偏偏跪在太子府門口?”
不是廖宛沒同情心,而是,關鍵時候,一次同情便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太子認真,廖宛也跟著認真。
眸子隨意一掃,就全是讓人懼怕的東西,廖宛雙手捧著太子的臉,說出的話讓他有些不能理解,卻真實的讓其他人一愣。
“給我記好了,這世間,同情誰也別同情這些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總不能看著這群難民把太子府堵的嚴嚴實實?!?p> 也許真有難民會報恩,但這大街上的光是難民就黑壓壓一排,一個一個的都等著別人施舍,拿楠國的國庫都施舍不過來的事,又談何而來的小小太子府。
強硬的態(tài)度讓太子不自覺鼻尖一酸,語氣帶著些許硬咽
“我知道了,阿宛你別生氣”
“不生氣,這幾日乖乖在府里待著,嗯?”
嘆了口氣的動作可能是認真的,廖宛知曉這人的正氣凜然,卻忘了,太子還小,不懂也是正常。
“好,好,我都聽你的”
太子乖乖點頭,委屈巴巴的小模樣惹得廖宛嘴角一勾,吩咐管家去備早膳。
早膳由原來的糕點,涼粥,醬碟,幾盤幾碟,變成了寥寥幾碗涼粥與一碟涼菜。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倒也能下嘴,太子沒什么心思,便也是幾口扒拉完,吃完又照例想和廖宛膩歪會,卻被荒無帶來的消息唬住了陣腳。
“將軍”
“嗯”
“查到了”
“說”
“是越王(皇后的親哥哥,廖宛親父)帶來的人”
“嗯?”
“這些人原本是越王的傀儡,難民之事也是國公與皇后的意思”
荒無這話說的順嘴,查了好幾日,雖然也查到了些許,說的卻都不是他查的東西,反而更像是下意識的想法。
“叔父和母后?這怎么可能”
太子自是不信,慌亂的站起身子,卻又在兩雙犀利的眸子下重新坐好,廖宛都還算好,荒無直接就是嫌棄死這個太子了,干啥啥不行,搗亂第一名,最后還要將軍來幫他奪皇位。
“荒無繼續(xù)”
“這次幸好是二皇子被選作處理這事的人”
荒無的慶幸,是建立在別人毫不知情甚至還沾沾自喜的情況下,廖宛雖才剛知曉是皇后所為,卻也明白不會有無緣無故出現(xiàn)的難民,也不會有突如其來的災難。
這京城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唯一不可能的就是一下子匯聚如此多之人。
這皇后真是給京城帶來了驚喜,就是不知皇帝若是知曉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