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太子不說,廖宛便當作不知曉,她也不問,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聽著窗外又開始落雨,雨不大,只是窸窸窣窣了半個時辰便停下了。
等再傳來聲響,是不知喝了多少的太子,開門進來的聲音。
“媳婦兒”
這是太子第一次這么喊她,蹲在她身前,撩開紅蓋頭,笑得一臉傻氣。
“這是喝了多少?”
廖宛也跟著滿臉笑意,伸手在太子臉蛋上輕拍了下,太子也沒反抗,只是握住她的手,止不住傻笑,今日他成親,他高興。
“媳婦兒,你等等,我去拿酒杯,交杯酒還沒喝”
走路都走不成直線了,太子紅著臉不停的打酒嗝,也不知東南西北,在婚房繞了一圈,然后又蹲回廖宛身旁,一臉無辜的望著這哪家的可人,怎的這般漂亮?噢,他家的,他媳婦兒!
“酒杯呢”
廖宛好笑的看著人,指尖在他鼻尖輕點,然后又被他的一臉無辜樣逗笑了。
“沒,沒找到”
太子說罷,起身又要去找,卻被廖宛扯了回去,坐在她腿上,手習慣性的圈主廖宛脖子。
“找不到,就不找了”
“那怎么行,說好的”
“說好什么了?”
“說好,說好”
一時間還真答不上來,太子眉頭,眸子皺成一團,這腦袋一放空還真趴在廖宛懷里睡著了。
“唉”
不輕不重的嘆了口氣,卻沒有埋怨的意思,抱起太子,便徑直走向桌子上,一壺酒,兩個空杯,廖宛自己把酒倒好。
拿起一只酒杯便往另一只酒杯上一碰,一口而干,然后拿起另一杯也是一口干,這點酒還真難不倒她。
“阿宛,阿宛”
太子小聲喃喃什么,明顯就是醉話,偏生廖宛耳力極好,什么都聽見了,他說,阿宛終于回來了,他說,阿宛今日嫁于他了,他說,阿宛以后便是他媳婦兒了,他說…
太子說了好多,廖宛也不嫌煩,一句一句的答應,明知這是醉話,但卻還是止不住的開心。
今日發(fā)生了好多事,現(xiàn)在,她躺在太子身邊,兩人十指相扣,便已經(jīng)是上天恩賜。
天邊的彎月爬出來又落下去,樹上時不時喳喳叫的鳥兒,一直在預示第二天的到來,偏生,太子在廖宛懷里睡的正熟,他好久都沒這般熟睡了,在宮里便擔驚受怕,怕有人來搶阿宛的荷包。
出了宮也在怕,怕阿宛不能從邊疆回來了,而現(xiàn)在,可不就睡的跟個小孩兒一樣。
直到廖宛起身,他也跟著被吵醒,倒不是說什么廖宛的動作大,就算再輕,身邊沒了她,又怎么能睡得著。
“阿宛早”
“早,再睡會?”
“不用了,衣柜里有套藍色衣裳”
新婚第二天,自然是穿新衣,太子特意讓人做了不少的新衣裳,每樣兩套,全堆在柜子里。
“嗯,好”
廖宛挑了下眉,順著他話一開衣柜,便笑出了聲
“你定這么多衣服,是打算自己都穿一遍?”
“哪有,我還嫌少呢,每天換一套,也就夠穿那么十來天”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