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榇竺肋@事兒家里也是不太消停。
譚宗慶這人,苦熬這些年好不容易見到頭兒了,自然就得得瑟,條件好不好的他倒是沒太放在心上,當(dāng)時也是聽顧長鳳那么一念叨,但轉(zhuǎn)身就和譚家的人吹噓上了。
為啥吹?
還不是這些年實(shí)在被壓的太狠了,做什么什么不成功,一點(diǎn)談資沒有,好不容易借著女兒能嫁得好這件事開始飄了。
就因?yàn)樗h,這給顧長鳳煩的。
大美那對象是打工的時候認(rèn)識的,不是一個學(xué)校的,她大二假期去自己老姨家的飯館幫忙跑腿兒,就那段時間認(rèn)識的楊晨,楊晨每天來她老姨家的小飯館吃午飯,一來二去的,大美沒那意思但架不住楊晨能琢磨。
男女這回事兒就是一個有情再一個有意,那也就成的差不多了。
楊晨家是內(nèi)蒙的,外在條件幾乎是沒的挑,為什么說幾乎呢,他腳受過點(diǎn)傷,慢走還看不出來,如果快走你就會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瘸,剩下說模樣身高都沒的挑,大美勉強(qiáng)一米五五的身高,楊晨那一米八多呢。
上半年人楊晨的媽就特意從內(nèi)蒙專門過來看的大美,對大美特別滿意,前段時間正好趕下雪前兩天楊晨他媽病了,病的好像還挺重的,大美就跟著楊晨回家去看了看他媽,不是因?yàn)槎酪ニ龑W(xué)校住,這事兒到現(xiàn)在還不能崩呢。
大美想的是,等畢業(yè)以后再說,可人算不如天算啊。
這傳說中的對象有了,那肯定不能拖到畢業(yè)見的,挑了個星期六,顧長鳳讓大美把人帶回來。
因?yàn)榇竺缹ο筮@事兒,二美好幾天沒搭理她姐。
生氣了。
周六。
大美打電話給二美,原本應(yīng)該上午帶回家的,可想著二美下午四點(diǎn)放學(xué),大美就想著順道把妹妹帶回去,做姐姐的掛念著妹妹嘛。
二美看那電話號碼,不太想接。
元美發(fā)的微信語音:“二美,你要是敢不接電話,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楊晨搖搖頭:“你脾氣還挺大的?!?p> 他們倆相處的這兩年多,沒發(fā)現(xiàn)大美有什么脾氣,輕易不發(fā)火的人。
“和我鬧脾氣不接電話。”
再打,二美接了。
“在哪兒呢?”
“你們在哪兒?”二美問。
“我們?nèi)ツ銓W(xué)校接你?”大美說。
二美道:“還是火車站直接見吧?!?p> 也不太順路,還專程跑到她學(xué)校來干嘛。
“冰城站見。”
交代清楚,大美和楊晨打車直奔火車站,楊晨也沒買太多的東西,想著下車以后再買。
火車站三人遇上的,說好火車站售票廳等的,二美瞧見她姐和一個男的走過來,略掃楊晨兩眼,講實(shí)話她覺得楊晨外在條件不弱的,而且一看就是脾氣特別好的那種人,別問她怎么看出來的,第六感懂?
“你叫哥?!?p> 二美對著楊晨喊了一聲:“哥?!?p> 楊晨應(yīng):“誒。”看大美:“我去取票,身份證給我?!?p> 大美把自己的身份證給了楊晨,又伸手和妹妹要,都遞給他指指候車廳:“我們到門口等你。”
“好?!?p> 大美摟著二美往前走,二美沒忍住又回頭瞧了瞧:“長得還挺好看的?!?p> “就知道看臉?!贝竺赖擅妹?。
“那不看臉看什么啊,我也看不到他的腦袋里裝的是什么啊?!蹦菦]切開,她怎么看?
“看人不能單看臉要看內(nèi)涵。”
二美一個白眼翻上天。
被她姐把頭拉了回來,她又扭頭去看,這一看就發(fā)現(xiàn)出來點(diǎn)別的問題。
二美張張嘴,沒說。
取到票三人就安檢進(jìn)候車廳了,楊晨可能是真的拿二美當(dāng)小孩兒哄,還給她買了不少的零食,雖然和二美之間沒什么話說,但每次對上二美的臉都會微笑。
二美笑的臉都僵了,她覺得太尷尬了。
她姐和未來姐夫閑聊,她就低頭去看自己的車票。
咦?
137.5的車票?
坐的是高鐵商務(wù)車廂,二美看著這位置熟悉,上次她就坐這樣車去冰城的,“我坐過這樣的車廂?!?p> 大美遞給二美紅茶:“大哥帶你坐的?”
除了大哥,也沒有其他的人選了。
二美搖頭:“當(dāng)然不……”額,說不是就得把徐建熹扯出來,到時候她姐還得問東問西的:“嗯?!?p> 她只是嗯了一聲,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她怕死撒謊了。
想她下雪那天就是因?yàn)槿鲋e,差點(diǎn)成為了流浪漢。
撒謊是會有現(xiàn)世報(bào)的。
……
顧長鳳切菜呢,切的心不在焉。
按道理說,這沒有下午來登門的,但大美說為了遷就二美的時間,這似乎也說得過去。
可來的這么晚,晚上這不打算走了???
挺鬧心。
想見面但又怕見面。
怕萬一大美沒講實(shí)話,那人的情況比自己想的還嚴(yán)重,到時候見了她肯定高興不起來,反正腦子里就各種壞想法。
譚宗慶拉門從外面進(jìn)屋。
“都做什么菜了老婆子。”
顧長鳳因?yàn)榫o張,搞的午飯都沒吃兩口,見譚宗慶這個輕松的勁兒,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噴:“就知道串門溜達(dá),家里要來客人了不知道?。磕憔筒荒軒臀蚁聪床耸裁吹陌?,我這從回來就沒看見你人影……”
她是滿腹的牢騷,下午干活干到兩點(diǎn)多就趕緊從東家那離開了,然后買菜回來洗菜切菜,你瞧瞧家里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沒他事兒似的,你說可不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