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爺嗯了一聲,就不理他們了。說完,阿尤和小角樓就開始裝這些東西。
小角樓沒爭,我估計是這種經(jīng)常合作的,有自己的一套價格。
我看了看那個比剛剛拿走的那些東西留下的印子還淺一點的印子,又看了看陳師爺,陷入了沉思。
“對了!我們還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第二幅棺材?!背卣芡蝗缓鹆艘痪洹?p> “第二幅棺材???”陳師爺震驚地看著池哲。池哲點了點頭,我也就突然想起來剛才的事情,和大家一說。
大家就說著一定要回去看看。我想著我們做好了標(biāo)記,就這么找回去倒也不難,然后就開始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就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不合時宜地噗嗤笑了一聲。大家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摸了摸鼻子,說:“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北娙?,尤其那兩個白人子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
我笑是因為一來,我們這么容易就到達了墓室,然后獲得了東西,這些人大包小包的,有多少東西真被用到了?
其實,我最想笑的,就是這片土地之下,這群貪婪的人的行為不加修飾,真是赤裸。
和我看過的小說也好,自己的現(xiàn)象也好完全都背道而馳。果然啊,賊就是賊,現(xiàn)實里的賊是絕對不可能像小說里似的。
想著我突然對充滿神秘的這個組織有了幾分說不清的厭惡。
很久以后,在回憶起這件事情,我覺得我的錯誤就在,我的厭惡應(yīng)該針對的,是那兩個白人子。
我們照著記號來到了之前的墓室,張師爺一邊震驚地發(fā)出一兩個毫無意義的聲音一邊走了過去。
“天哪,這,這個墓室的規(guī)格和布式絕不亞于主墓室?。】墒?,這到底是誰的墓室?。俊睆垘煚斔坪趼曇舳际嵌兜?。
“管他媽誰的墓呢,咋們趕緊開了出去吧。”那個光膀子激動地就往棺槨那邊走去。
小角樓說了一句:“讓……”
話還沒說完,那邊光膀子突然吼了一聲。然后從背包上翻過霰彈槍就對準(zhǔn)這棺槨。
這一舉動,大家就看了過去。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些棺圍在棺槨的柱子上,居然盤著兩條黑鱗巨蟒,它們的頭就對著洞壁頂,不知道在干什么。
眾人紛紛做出了要惡戰(zhàn)的準(zhǔn)備,小角樓摸著去拉張師爺。
我包里有一把刀,想著反手去翻,似乎碰到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可能是一把槍,一把不大的手槍。
我看了眼阿尤,我覺得應(yīng)該是他偷偷放進去的。然后,繼續(xù)往下摸,摸出了刀。
我往前才發(fā)現(xiàn),這兩條蛇比剛才遇到的那條都不知道粗多少倍。
這時候我腦子一炸,門口被夾爛的那只死蛇不見了。不知道黑暗中是那個挨千刀的把燈往上一打。
不止嚇了蛇一條,也嚇了我一跳。這兩只蛇居然在掛那條我們殺死的蛇,兩條蛇張著血盆大口,相互配合,把死蛇推到上面。
這兩條蛇也被這個燈給驚到了。頭一轉(zhuǎn),燈下那兩雙反著光的眼睛,和乒乓球似的。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那蛇風(fēng)似地就往燈打的哪個方向一咬,我都看不清形狀,黑影一閃,后面的人就叫了一聲。
我一轉(zhuǎn)過去,那個白人子肩膀被蛇啃著就不放嘴,我被嚇得愣住了,速度太快了。
而光膀子那個人一看,就“砰“一聲打了過去。這個行為簡直就是白癡行徑啊。
距離近,霰彈槍的子彈噴了出去一下打在蛇身上,不得不說,光膀子準(zhǔn)頭很好,但是霰彈槍子彈一散,那個白人子的臉整張都被子彈打了,蛇頭和人往后一仰,就摔地上了。
光膀子是離棺槨最近的,另一條蛇頭探到了他的身邊,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那蛇頭湊到他臉邊,他才感覺到好像有什么陰冷的東西在盯著他。
光膀子閉著眼睛,就這么一槍托砸了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砸到那條蛇,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撒開退就往前面跑。
那蛇被驚到了,長起血盆大口就往他那邊咬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蛇一人就扭打在了一起。阿尤不是省油的燈,拿著刀就往哪邊沖,很快就扭在了一起。
咬著白人子的蛇見狀,松了口就往那邊去,我拿起刀就往他嘴邊割去,沒想我這個人準(zhǔn)頭不是一般地差,一劃拉就劃在他右臉上,還順帶割到它的眼睛。
那蛇吃痛,掉頭就往我這邊沖來,我嚇了一跳,抬起刀子就亂劃,但是和蛇比速度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那蛇快準(zhǔn)狠地往我面門沖來,我刀一抬,似乎磕在它嘴巴上了,它十幾斤就往后一仰。
池哲本來一直呆站著那里,見我劣勢,甩起他的背包完蛇身上一丟。
那蛇被砸得身子往后一甩,我也就不客氣了,乘勢抬起刀來,就沖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了砍哪算哪,隨即感覺腳下一空,小腿一軟,整個人就被甩倒在地。
那冰涼涼地大蛇尾巴往我眼前一晃,它又一次拱起身子往我這邊沖了過來,我被他撞倒在地,不好反應(yīng),想著完啦,要去當(dāng)蛇屎了。
沒想到要死一刻,我還想著等會兒它吞我到底是先吞頭還是腳。思索間,我聽到“砰”的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團什么東西就噴到我臉上了,眼睛就模糊了,然后就感覺到什么東西打在了鼻子上,挺疼的。
“小老板!”我聽見池哲吼了一聲,似乎在往我這邊跑。我鼻子一酸,好像是流鼻血了。池哲把蛇推開,然后就把我扶了起來。
阿尤抬著霰彈槍也沖了過來說道:“小東家?”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我坐了下來后,池哲拿著紗布跑過來,我拿紗布把蛇血擦干凈,這個血應(yīng)該有很多寄生蟲,肯定要快點處理掉。
擦干凈后,鼻子底下又濕了,好像流鼻血了。池哲拿著藥箱就幫我處理,手法之嫻熟讓我一愣。
“我以前學(xué)外科的。”池哲看了我一眼,就繼續(xù)低頭幫我處理傷口。
后來池哲跟我說,當(dāng)初他來這里是因為大東家想收個急救,他就屁顛屁顛跑來了,雖然他是中專畢業(yè),但還是被我叔收下。
“沒事就好了,這兩個白人子怎么辦啊?!蔽衣犚姀垘煚斣谂赃呎f了一句。
““他們自己命不好,也不怪我們?!毙〗菢窃谂赃吂緡佒?。
“他們死在山里,會不會算在我們頭上?。砍鋈チ?,別人會不會以為是我們干的呢?”池哲當(dāng)心地說。
“哈哈,你不用擔(dān)心,東家的信用一直很好?!睆垘煚敽芑磉_地說了一句。我心里開始對這個張師爺有點芥蒂,怎么人死旁邊,你還笑得這么開心呢。
不過這兩個貪婪的家伙,不知道如果這個棺材開了以后,會不會產(chǎn)生內(nèi)訌,說不定,他們死了我們還少了一次火拼。我包里的搶,說不定還就是為了這個而準(zhǔn)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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