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樓坐在旁邊抽煙看著我們聊天,然后臉就往一處瞥著不動。
我被他這種樣子嚇了一跳,順著他盯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分明就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似乎在看著自己,烏黑烏黑的,手一抖手上的煙就掉了。頭皮隨即一麻,心里一炸。
那竟然似乎是一只純黑色的黑磷巨蟒!電光火石之間,兩個白人子甩出槍來,示意我們快跑。
阿尤不像這兩個白人子,他沒有搶啊抽出刀子就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斗。
小角樓一站起來準(zhǔn)備帶著我們跑,沒想到這一個舉動,那蛇頭悠地一下居然離地一米多,直勾勾地看著我們,開始擺起了攻擊的姿勢。
這時候白人子朝他砰地一槍,似乎打到了它的臉,他一往后仰,小角樓順勢拉起陳師爺就跑。
池哲跟在后面,見我不動,拉著我就往小角樓那邊沖,那蛇頭彈起,我分明看見被霰彈槍飛散的子彈帶出一條一條的血痕,但是似乎沒有給出多大的傷害。
我們往里跑,誰也沒拿手電,這是在墓道里面,很快我們就找不到小角樓的蹤影了。跟著他的張師爺年齡雖然看著比我和池哲大得多了,但他的身體素質(zhì)絕對在我們之上,和他們跑步絕對是被落下的那個。
我跑不動了,在黑暗中似乎看到了一道了一道矮石門,我拉著池哲示意不能再跑了,指了指我旁邊的石門。
石門雕式精美,我倆湊近一看這種石門的開啟方法很簡單,從兩邊拉就行了。
我看著池哲,示意他和我一起來摳門,門還有點(diǎn)重,剛拉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我就兩只手用上了勁,一只手摳著一絲門縫,另一只手拉著凸處的刻圖線條,一看門被拉出一條大縫就拉著池哲往里跑。
進(jìn)來以后我和池哲體力都不好,喘著粗氣。我們都沒意識到我們做了多么愚蠢的行為。
我身上只有一把刀,池哲身上什么都沒有,這里是墓室,如果這里有點(diǎn)什么機(jī)關(guān),他們找不找得到我們也不確定,如果找到說不定就是兩具死亡的尸體啊。
此時,我正在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想著剛才我們是怎么跑的,我記得似乎都是一條直線,但好像轉(zhuǎn)過一個彎。
這個彎就異常的重要了,如果這里彎道太多,那我們可就真正的完蛋了。
池哲想看看周圍的情況,被我拉住,我氣喘道:“眼下我們什么東西都沒帶,如果遇到了機(jī)關(guān)陷阱,沒有手電一點(diǎn)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別亂跑。不如仔細(xì)想想我們跑過來的線路?!?p> 池哲一聽,對啊,眼下我們已經(jīng)和他們走散了。開始回憶著和我說:“小老板,我記得咋們好像轉(zhuǎn)過一個彎道?!?p> 說完他也開始有點(diǎn)焦急地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說,別擔(dān)心啊,我腦子里有GPS,我能把你帶出去。
霰彈槍的聲音其實(shí)應(yīng)該很大的,但是我們跑出來沒多久就聽不到了,這種搶可以放兩顆子彈在里面。
聽不到動靜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搶沒子彈了或者和蛇爭斗之間被甩了出去沒法用了,還有一種,就是他們被蛇咬了,倒了。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池哲也是一看我,這種感覺我知道,這他媽是蛇啊。
是不是剛才那只大蛇過來了,但聽又不對,聲音似乎是從我們身后發(fā)出的,我也不敢回頭看,拉扯池哲就像往外擠。
此時雖然我已經(jīng)慌得要死了,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再往墓道深處跑去。
我們在黑暗中已經(jīng)多少適應(yīng)了一點(diǎn),咽了咽口水,開始看周圍的情況。
我們離門特別近,池哲和我用不到我一秒的時間就可以邁出去,我扯著池哲慢慢攢到門口。
這時候那條蛇就探著頭似乎在勘測我們剛才站過的地方。我腳踢著石門,手腳并用,池哲一看,和我一樣用上勁來,兩個就往外一跳。
石門開關(guān)的聲響吸引了蛇,蛇頭就一探,我嚇個半死,池哲手一哆嗦就想放手。
電光火石之間,我吼了一句:“別怕,夾死它。”我們一用力,那石門夾著它的頭,他就開始擺動,那力氣極大啊,我眼紅了,覺得現(xiàn)在不搞死它,它出來我們也是個死。
“用力,夾死它!”我咬著牙吼道。
池哲聽到,大吼一聲和它較上了勁,那蛇頭真的力氣極其驚人。我們已經(jīng)用上了極大的力氣,但似乎只是和它持平力量。它蛇頭無法動彈,而石門就像是壓著石頭一樣,也紋絲未動。
我一直腳一直蹬在石門花紋的卡槽里,我扭著后面那只腳,把腳卡在石門和石壁的角落,示意池哲也這么做,我們就一齊用力,拼老命了。
蛇頭一直往外探,張著血盆大口扭,我們也殺紅眼了使勁地擠,蛇頭先是吐了一下蛇信子,然后那嘴耷拉了一下,似乎是要死了。
我們乘勢而上,咔嚓一下,聽到骨頭錯開的聲音,慢慢地蛇頭就真的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了,但我和池哲都不敢放手。
小時候在家,我奶奶就會給我講睡前故事,但那個睡前故事不和現(xiàn)在那些小孩聽到的一樣,什么白雪公主拇指姑娘的,說的全都是我奶奶小時候聽過的那些詭異傳說。
蛇這種東西邪門的很,說會假死引人放下戒備,等你過去一看,他就咬著你的臉不放。
還有說有蛇蛇頭剁下來了,都會咬人的,當(dāng)然這科技發(fā)達(dá)了也就知道了,原來不是死后報復(fù),而是它的一種肌肉行為。
看不真切這蛇到底死沒死,我和池哲也不敢動,我問池哲要不再把石門關(guān)緊一點(diǎn)?
池哲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這次一用力,那蛇頭骨頭似乎已經(jīng)斷了,只聽見石門摩擦和骨頭崩裂的聲音,那蛇頭徹底的被我們夾爛了。
這應(yīng)該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蛇還把人家給殺了。放松了下來,我蹲下一看,蛇頭上下顎已經(jīng)被我們夾得錯開分離開來,血肉模糊,死透了。
我這好奇心一起,就拉開石門,想看看這玩意兒有多長。我想如果石門沒這么重的話,這條蛇似乎是不容易被我們夾死,想想真的懸之又懸,如果它蛇頭多露出一點(diǎn),沒準(zhǔn)就這么扭啊扭啊,多扭出幾十厘米我和池哲就會死得明明白白。
這條蛇是真的長,小腿粗細(xì)的身子看著我就駭然,原來這間石室地下有黃土,我估摸著如果沒有這些黃土,我也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有蛇,這次能活下來,九成都是幸運(yùn)啊。
這蛇到底是從哪里竄過來的呢。
正想著,池哲吼了一嗓子:“在這里啊!”我看了過去,我看不到外面是什么,轉(zhuǎn)過去就問你干干嘛呢?
池哲看著我說:“我聽到他們了還有腳步”。那邊也回了一句,我們過來了!
我一聽阿尤的聲音,頓時一種奇怪的心安讓我無比舒適,那些裝備摩擦的聲音,頓時讓人安心起來了。
果然來這些危險的地方,結(jié)伴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和這種很靠譜的人。
等了沒一小會兒,轉(zhuǎn)彎那里就亮著幾束光,阿尤就帶著人過來了。
把背包給我們背上,他的礦燈閃著我的眼睛,從黑暗適應(yīng)光明看來也是有點(diǎn)難的。
我拿過手電往我們剛才躲避的那間石室看過去,阿尤看著地上的蛇尸體,一愣。池哲用手指了指我,示意阿尤都是我的功勞。
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石門后面的這個石室也是半人工半天然的形式,我心想挖墳的這位先生真是把“地利”運(yùn)用得爐火純青。
阿尤往里看了看我,疑問道:“師爺和小樓爺呢?”
“我們跟過來的時候跟丟了?!背卣軗蠐项^。
我看見這里的地面平坦,過去沒幾米開始往上陡,人工開鑿的階梯。而利用了這個溶洞的自然空間,矗立著的幾個巖柱似乎中間圍著個什么東西。我叫了一嗓子,喊他們過來看。
阿尤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個棺槨,石頭棺槨。我不知道這里到底拐了幾個角了,但我覺得這里不太像是墓主人的主棺槨。不過也不一定完全能確定,畢竟青銅時代的墓葬形式多樣,不成統(tǒng)一,尤其是不同的地方,還有不同的習(xí)俗。
之前在洋海不是也挖出了一個墓葬,而主棺就在西南角。
阿尤看著一驚,就和我們說別亂動,先去找?guī)煚?,這件事情發(fā)生后,心里暗暗想著,以后他們走哪我走哪,一步不落。
阿尤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就做了標(biāo)記往墓道深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