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自己店鋪的門口的躺椅上，從一旁桌子上拿起一個茶壺。提起茶柄正優(yōu)哉游哉的向自己嘴里倒茶。喝著喝著眼前一暗，他睜開微瞇的雙眼，打量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用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程賢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呦，今天什么風把你給吹過來了，賊曹。”程賢連忙放下手中的茶壺，站起來說道。
“自然是好風。程掌柜好悠閑啊！我們幾個兄弟可就沒這么好的命了，為了程族長一案，東奔西跑、風吹日熱曬的?！辟\曹看著桌子上的茶壺，陰陽怪氣的說道。
“瞧你說的，這不是偷得半日閑嗎？既然賊曹來我這里了，自然是有好茶。稍等一下，我去取來?！?p> “不用了。掌柜的茶我們是喝不上了。不過我到可以請掌柜的喝點我的茶?！辟\曹說完揮揮手，跟在他身后的游繳立馬上前將程賢給壓住，用繩子捆了起來。
“這，這是什么意思。賊曹。我可是個好人啊，就算你是賊曹你也不能隨便抓人那?！背藤t看見他們上來就將自己捆綁住，氣憤道。
“哼，程掌柜。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給我裝了。你是不是好人，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h衙里的大人說了才算。我既然敢抓你，自是有上頭的命令，你有什么冤屈還是到大堂上去吧?！?p> “帶走?！?p> 大堂上，縣令高坐在椅子上。一拍驚堂木說道：“程賢你可認罪?！?p> 程賢被腳鏈手鏈拷著，跪在地上，抬頭看著縣令喊道：“大人，我冤枉啊。我無罪啊?！?p>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來人那，上刑。重打五十大板?！?p> 旁邊站著的兩個皂衣，便走上前架住程賢，拖了出去，外面很快便出來了慘叫聲。
當程賢被拖進大堂的時候，嘴里不斷哀嚎著，雙臀已經(jīng)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程賢，現(xiàn)在你認是不認?！?p> “大人，我冤枉啊。我……”
“死不悔改，繼續(xù)用刑。給我上夾刑?！?p> 還不待程賢反省過來，便有皂衣將刑具套在了程賢的十指上，然后，兩邊皂衣用力一拉。十指連心，只見程賢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涼水澆醒?！?p> 現(xiàn)在正是初春，井水還是比較涼的，一桶水澆在程賢頭上。程賢身體打了個激靈，慢慢轉(zhuǎn)醒，腦子還沒有回過神，便聽到上邊傳來了一個聲音：“程賢，你是招還是不招?！?p> 聽到這個聲音，程賢瞬間清醒，急忙喊道：“招，我招。大人，可你讓我招，你讓我招什么?。俊?p> “你密謀毒害程儒之事。”
“大人，沒有的事。我沒有毒殺他啊，大人你不能屈打成招啊。你就算是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吧?！?p> “好，我今天便讓你清楚，你為什么挨這頓打。省的你在這滿口胡言，污蔑本官?！?p> “本官問你，程儒死的那天夜里，你是不是給他送去一顆人參。而且席間不停的勸程儒多吃人參?！?p> “是，人參是我送得，可那是我為了專門討好族長。難道那顆人參有毒？我沒有向人參里下毒。不對，那人參我們都吃了，怎么都沒事？”
“那人參沒毒，不過這正是你的聰明之處。程儒房間里一年都點著帶有藜蘆的檀香，你作為他的族人自然知道。便故意讓程儒吃了人參，單吃人參，或者單聞藜蘆，都沒有問題?？芍灰獌烧咭坏┩瑫r進入體內(nèi)，便會致人中毒身死。怎樣，本官的猜測，和你的計劃可有出入?！?p> “大人，冤枉啊。我并不知道人參和那藜蘆會讓人中毒啊。若我真是兇手，我早該逃了啊，我不會等著別人來捉我?。〈笕?，你要明查啊！”
“那是你自以為是，以為無人能識破你的計劃，所以你想著殺害程儒之后還想在某程家族長之位。
“說出和你密謀的同伙，否則別怪本官大刑伺候?！?p> “大人，族長真不是我殺的，我哪里來的同伙？”
“那你的人參從哪里買的，又是怎樣送給程儒的。還不趕快如實招來?！?p> “那人參是我跟一采藥人買的，想著送給族長，緩解我們的關系……”程賢真是被打怕了，一點也不敢猶豫，連忙一五一十是將從買參到吃飯的經(jīng)過詳細的說出來。
那縣令和賊曹相識了一眼，點了點頭。既然知道，是人參出了問題，他便將廩丘城的藥商詢問了一個遍，自然知道一個采藥人裝束的人在藥店買了一顆人參。
“那采藥人那？何在？”
“大人，我也不知道那采藥人在哪？我只給完他銀兩便沒有見過他，可能已經(jīng)出城了吧！”
縣令聽程賢講完，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騙自己。便對底下候著的賊曹說道：“賊曹馬上派人搜索這個采藥人。畫上畫像，全城通緝?！?p> 賊曹拱手道：“諾?！北戕D(zhuǎn)身出了公堂。
縣令又看了看底下趴著的程賢道：“來人吶，將此人壓入大牢。等捉到同伙，再次提審?！?p> 程賢大喊著“冤枉”，被皂衣給拉了下去。
房軒看著從大堂出來的姑父，便想著上前詢問審的情況怎么樣。那確認程賢是兇手便是他的發(fā)現(xiàn)。
他那日聽到程家族長被毒殺，但是門房沒有絲毫動靜，下人們也沒有聽到動靜，甚至連程賢也沒有掙扎的痕跡，他就猜測，毒藥是之前便中毒了，只是現(xiàn)在才爆發(fā)。于是，便去了程府。
作為程儒最后的一頓菜，自然會是最大的懷疑。于是，他便去廚房，將所有的菜系的剩菜又都試吃了一遍。然后，進入程儒房間，模擬程儒是怎樣死的。然后找來醫(yī)師一點點的逆推出來的。
“姑父，如何。那犯人可招了？”
“還沒有，不過也供出了人參的出處。是個采藥人?，F(xiàn)在正在滿城搜索，不過這人估計早走了。這線索便斷了。”
“姑父，這可說不準。若真是采藥人，那肯定就早已經(jīng)離開了，但要是真是幕后黑手，定還會留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