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輕摸了摸孟謹謠氣的鼓起的臉:“你看你,氣什么呢,我從來都不是拿我在做賭注啊,我賭的是,海棠?!?p> “?”孟謹謠沒聽懂。
“賭她怕死,還是更想讓我死?!?p> “如果她想讓我死的心大過了她怕死的心,那么我肯定是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的,但如果她怕死的心占了上風(fēng),那我就贏了,至于路易斯,他已經(jīng)不在我的選項里了?!?p> 廖輕說完,孟謹謠立馬抬頭盯著黑五,見男人臉上沒有多余表情,這才徹底放心。
看來這個人并不是路易斯或者海棠派的,怪不得廖輕不避諱他。
孟謹謠向來就是說干就干,又和廖輕商量了一會兒怎么做后,她才問有沒有葉滿兒的消息。
廖輕聽到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能憋到什么時候再問我呢,太沉不住氣了啊等等。”
孟謹謠小名叫等等,小時候,因為父親的工作性質(zhì),總會告訴曹女士再等等。
剛和曹女士結(jié)婚,她父親和曹女士在東京旅游,把曹女士丟下,去追擊一名國際逃犯,整個蜜月旅行,有一大半都是曹女士一個人度過的,因為她父親告訴曹女士:等我。
曹女士懷孕,想讓她父親從前線退回來,她父親說一區(qū)現(xiàn)在正在擴張,他要幫襯著,但還是會?;貋砼闩悴芘浚缓蟾嬖V曹女士:等我。
曹女士臨產(chǎn),想讓她父親回來陪著,她父親說正趕上一區(qū)現(xiàn)在有個重要任務(wù)需要他去,他不能推辭,哭著求曹女士:等我,一定要等我。
孟謹謠滿月,他總算回來了,帶著一身傷。
后來每次出門,她父親都很沉重,但總不會忘記一句等我。
直到孟謹謠五歲,她父親那次特意在家多休息了兩天,接到緊急電話才離開。
可這次出門,他沒有說等我兩個字,也許有些事,他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這次出門沒說等我,就說明不用等了。
而事實上,也正是這樣,那一次出門,長達兩年多的時間,她父親沒有回來,再回來就已經(jīng)是瘦骨嶙峋,纏綿病榻了。
甚至最后哭著求著想了結(jié)。
因為她父親那次的臥底任務(wù)出了岔子,且確定是一區(qū)內(nèi)部人員泄露了消息,導(dǎo)致她父親臥底幾年的功勛一朝變成恥辱。
甚至最后墓碑上連她父親的名字都不敢刻,但盡管是這樣,在外界眼里,她父親還是一個被策反了出賣了組織的小人。
孟謹謠見廖輕這樣,就知道廖輕知道葉滿兒的消息,不由得帶了激動:“真的嗎?她在哪兒?”
廖輕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悵然:“她啊,在舒克集團呢?!?p> 舒克集團?
那和一區(qū)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勢同水火啊,這次葉滿兒接觸黑河就是為了一批貨的交易,而在這之前,舒克集團也是想摻一腳的,最后一區(qū)選了黑河,這事就足以讓舒克集團記半輩子。
更何況舒克集團這一任的掌權(quán)人叫莫謙,是個智商高不可攀,城府深不可測的存在。
曾經(jīng)因為手底下一個狙擊手被黑河的人陰了一把受了重傷,他硬生生追擊了黑河一個小隊半個月,到最后俘虜了那個小隊,其中一大部分被策反,黑河損失慘重。
這一切背后主使都是莫謙,那個被道上叫少爺?shù)娜恕?p> 而一區(qū),作為端水大師,這次選擇黑河就是因為那次動蕩傷了黑河根本,要想平靜,就得有制衡,所以一區(qū)選擇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