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
“你好大的架子,讓我等了你這么久!”阿祁故作生氣,語氣中卻還是透露出了一些惡搞的意味。
“是我該向你賠罪,不過這個時候我可一點都不想看見你。”太子爺親自來了,肯定是為了那件事。
阿祁聽見這話也猛然邊了臉色,壓低了聲音對他說,
“這會戚夫人派我來就是來監(jiān)視你的,看你到底存了什么心,你最好形式小心謹(jǐn)慎些,別讓我抓到把柄。”
涂渥丹看著她,覺著自己真是倒霉,碰見這樣的事情。
“若本殿下真讓你抓到把柄了怎么辦呢?你會告發(fā)嗎?”
阿祁把原本就擰緊的眉頭又沉了幾分,戚夫人派自己來監(jiān)視他果然沒錯,他既然這樣問了,就一定是有這種想法??上ё约弘m然與涂渥丹有幾分交情,但是她更是戚夫人的人,斷不會為了一點所謂的同袍之誼而背叛。
“違抗命令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只點到為止,好自為之。”
涂渥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我讓人去給你收拾一間房出來?!?p> 阿祁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讓她下不了手,于是緊緊跟了上去。
“哎,我說殿下,您可是有名的萬花叢中過,能采八千朵,怎么,幾年不見變成深情種了?”
在不談?wù)?jīng)事的時候阿祁還是很不正經(jīng)的,就比如說故意喊他四殿下,故意說這些俏皮話。
“有意思嗎?”
“有意思的很!我想見見那位姑娘長什么樣,你帶我去,要是我也很喜歡的話,興許能把她討回來給你當(dāng)媳婦兒!”
阿祁笑著說,連涂渥丹也不知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太子爺別拿我尋開心了,竹瀝遲早要死,又何必拿一個死人開玩笑?”天知道他說出這番話之前是下了多么大的決心,與其痛不欲生,倒不如干脆利落,這樣自己也就沒有反悔的機(jī)會,也就沒有救她的機(jī)會,日后也就沒有后悔。
“本太子爺說真的,反正遲早都要死,死前享享福當(dāng)個四皇子妃,也算是對她的恩典?!?p> 涂渥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阿祁,似乎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現(xiàn)在,帶我去見她?!?p> “她不會見我的,就算竹瀝愿意見,玄霧閣的少主也不會讓我見,我早就答應(yīng)了她們?!?p> “玄霧閣?有意思。”阿祁總是能在一長段話中把握住最關(guān)鍵的信息,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戚夫人找了那么多年的人消息卻少的可憐,原來是玄霧閣從中作梗。
“他們不讓你見,又沒說不讓我見,你只管帶路就好了,不然我是隨便找個人也能找到玄霧閣在哪兒?!卑⑵钆d致缺缺地看著涂渥丹,跟這種死腦筋的人說話真是煩!
“帶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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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來吃飯還是來看看古玩的呢?”涂渥丹剛走到門口,正巧碰見從里面出來的溪蘇。
“我找你們家姑娘?!?p> “我家姑娘在里頭和竹……,和別人講話呢,你等一下啊!”溪蘇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復(fù)雜的事情,但姑娘吩咐了提防四殿下一點是有原因的,自己可不敢隨隨便便引他進(jìn)去。
“白茶!來貴客啦!”
溪蘇喊完就蹦跳跳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幾步之后又突然回頭,
“這位姑娘倒看著面生,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合暉人吧!正要去城里買那一家最有名的合暉館子的菜,你要吃什么?我可以幫你帶回來??!”
阿祁在離歸居里沒見過這樣的人,各人自掃門前雪都來不及,還哪里顧得上別人的感受?這個姑娘與他第一次見面竟然就能愿意替她做事,這樣赤誠的心靈真是少見。
“那倒不必了,我才從合暉過來,也不是太過想念,倒是想嘗嘗大淵的菜。”
溪蘇看著她笑了笑,她之所以沒有問那個四殿下卻問了這個姑娘,是因為她看出來這個姑娘身上有武功,而且還不低,對于這種人,她是很有興趣結(jié)交一下的。
“那感情好,咱們玄霧閣的鼎湖上素,龍井蝦仁,八仙過海鬧羅漢和金玉滿堂都是一絕,姑娘可一定要嘗嘗!我先走了?!?p> 阿祁看向涂渥丹,眼中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羨慕,“倒不知你在這過的是這樣滋潤的日子,那些菜聽起來一定很好吃,幫我點一大桌!”
涂渥丹沒理她,看著緩緩向她們走過來的白茶,低頭示意。
“殿下,姑娘,兩位是來……?”
阿祁搶了話,“我們是來這嘗嘗東西的,聽說你們家的菜很好吃,我們還想見見你們的少主,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把這個地方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p> 白茶聽完這話看向那個姑娘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探尋,十七八歲的姑娘說話竟然如此圓滑,她自詡是考慮極為周全的人,可對面這個人說的話自己挑不出半點錯來,這樣謹(jǐn)慎,卻有幾分像竹瀝的風(fēng)格。
“兩位請上座,小二,帶著兩位去雅間?!卑撞椟c了點頭,自己轉(zhuǎn)身上樓去找舒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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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了一位姑娘來?”舒意這幾日總讓竹瀝和她談心,說這話的時候竹瀝在旁邊也聽見了,舒意故意發(fā)出這樣的反問是想看看竹瀝有什么反應(yīng),可惜竹瀝卻還是像以前那樣什么都不表現(xiàn)在臉上,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了,更不可能從眼神中找出一點痕跡來。
“那我下去看看,竹瀝你就呆在這等我?!?p> “姑娘不必這樣保護(hù)我的,那四殿下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獸,姑娘不用費盡心力去周旋,我同姑娘一起去看看吧?!?p> 竹瀝站起身來,她鮮少有這樣質(zhì)疑舒意決定的時刻,而最近的兩次都是為了保護(hù)她,舒意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只有順著她的意。
“竹,竹瀝?”涂渥丹看到竹瀝的那一瞬間很是吃驚,舒意可不是什么喜歡開玩笑的人,上次她說了不準(zhǔn)見竹瀝,今天卻又把人給帶過來了,實在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