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那我稍微來總結(jié)一下你們的話吧,”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的水木見他們兩人停了下來,趁著這空隙插口道,“具體情況就是,你們一直沒有選定一個王的繼承人,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王還是這個幾百年前的,不具備管理國家的能力的空物,而你們所謂的王室,所謂的至高無上的皇家,其實(shí)也根本就是什么都沒有吧?”
聽到這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視線投到了房間的角落中的朗,靜靜的沉默了一秒鐘,然后仍舊用那種了無生機(jī)的平靜聲音,答道:“確實(shí),你說的沒有錯,因為,我們的王在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子嗣?!?p> “……”聽到這句話,本來只是以為這個生生國的王室,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在那里騙吃騙喝擺架子的擺設(shè)的水木,被朗所道出的這句驚雷般的話給狠狠的震了一震,然后,一個非常不好的想法,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子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身旁躺著的這位所謂的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朗,還有和這兩人一模一樣的源林……從某種程度上就解釋的通了?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人?
“如果你想問的話,就問吧,沒必要顧及到我的想法?!崩势届o的聲音,打斷了水木的思考。
“嘛,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彼編е敢獾恼f完這句話,然后話鋒一轉(zhuǎn),直接像旁邊在翻著那本無限的書,似乎是在找什么有關(guān)這段歷史的相關(guān)資料的不謝說道:“不謝,你是不是曾經(jīng)說過,那個從前的源林,來自這個國家,并且長得和我很像?”
“嗯,是的姐姐,還有你看這個,”不謝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把那本大厚書放到了水木的視線之中,指著上面的一幅用黑色的筆跡素描出的圖像,說道,“姐姐你看,這是當(dāng)時的源林在描繪這個城市下方的地道時畫的一幅圖像,上面好像有一些奇怪的東西。順帶一提,我記得我在有一章看到過,曾經(jīng)的溫特松家族,好像在北方的名聲不是特別好……”
看著那幅畫滿了帶著以留白來表現(xiàn)的高亮色塊的瓶瓶罐罐,和那瓶瓶罐罐旁邊的一層又一層的作為參照物,顯示著瓶罐的大小的磚墻,以及用類似鉛筆描繪的瓶罐的陰影,在贊嘆這位源林的作畫技巧之余,水木腦中的那個不妙的感覺,也是逐漸的成型了。
“多謝了,不謝?!彼据p輕的推開了不謝放到她面前的大厚書,然后向朗說道:“那,朗,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至少,不是從我母親那里來的,”朗看著自己如絲綢般光滑的手背,平靜地說道,“我想,你們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說全部知道?!?p> “那,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但是,你想知道嗎?”水木看著朗,那亙古不變的平靜表情,似乎帶上了一絲奇異的波紋。
“……”
看著沉默的朗,水木側(cè)過臉,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后重新用恢復(fù)了平靜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隨時來問我,我也會接著加緊調(diào)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如果你來的越晚的話,我想,我能告訴你的,也就越清楚。往往,雖然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仍舊被寧凱架著脖子的往往一臉茫然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又一臉茫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吧。
“你們?yōu)槭裁床辉倭⒁粋€新王?”
“家族那邊的信息是,王的信物從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失蹤了,沒有王的信物,推舉而上的王也就不是生生國的王了。而且國王的繼任者要求是男性,而王的子嗣,卻又全都是女性,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繼任王位?!?p> 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往往剛才所說的話的合理性,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聲:“這樣拙劣的理由和惡劣到了極點(diǎn)的情況啊……是怎么堅持到上百年的……”然后接著問道:“那么,在這兩百年的時間之內(nèi),這個國家是如何保持穩(wěn)定的,又是由誰來治理的?”
“怎么保持穩(wěn)定?這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這幾百年的時間里,人們過的都很好,每個人都安居樂業(yè),每個人都能干自己喜歡的事情,每個人都自發(fā)的交我們那兩百年沒改過的小稅,自覺的響應(yīng)咱們的官員們開墾荒地,修筑城池的號召,每個人都自覺的把軍人當(dāng)成一種和農(nóng)民差不多的職業(yè),所以說也沒有書上說的那些什么叛亂,而且軍隊的素質(zhì)也高。公理會做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就是保證各個地方的官員謀劃什么建一個大壩什么的時候,不會對人們的生活造成特別大的影響,當(dāng)某個地區(qū)出現(xiàn)天災(zāi)的時候,把別處富余的糧食送去救濟(jì),當(dāng)別的國家的旅行者來我們這邊干各種奇怪的事的時候,能及時的將其制止,還有一年的某些時候的節(jié)日的布置什么的……我們干的大概就是這些吧,平時也挺閑的……不過最近好像出現(xiàn)了很多奇奇怪怪得東西,公理會久違的忙起來了呢?!蓖割^,看著干凈的天花板,用有點(diǎn)懶惰的語氣,發(fā)散性的說道。
“那別的國家呢?你們這邊地理位置很好,怎么會有別的國家不覬覦這種沒有一個像樣的統(tǒng)治者領(lǐng)導(dǎo)的團(tuán)體所占有的土地,還有那時候的游行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們的王明明就坐在那輛車上,可別跟我說你們是把這個容器,這副身體就這樣放在那里給人看什么的啊。”水木接著問道。不知為何,水木那清晰的話語中,卻是帶上了一點(diǎn)異常的急躁。
“別的國家?我們西方是灰燼之地,東方是風(fēng)暴之源,北方是生生海,就只有南方有一個挺大的圣國,他們自己從幾百年開始就好像挺忙的了,似乎沒有時間來管我們,而且他們那邊有點(diǎn)缺水,唯一的一條河是生生海延伸出來的一條,就是分割內(nèi)外城的那一條了,我們在那邊修建了閘口,可以隨時把這條河搞斷流,所以他們應(yīng)該也不敢吧?而且我們這邊雖然人少,但是,軍隊的力量也不弱啊。”往往條理清晰的說道。
“那,最后一個問題,”水木頓了頓,然后接著問道,“溫特松家族,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