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照這個速度的話,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啊?!辈恢x趴在地上,看著樹海下極速上升的黑影,說道,“林,你有什么頭緒嗎?”
“有?!?p> “真的!是什么?”不謝激動的說道。
“醒過來?!?p> “……額……確實如果醒來的話他就在我們旁邊……”不謝尷尬的道,“不過我們最好是在這里找到他好一些?!?p> “我試過很多次,在這個地方受傷是不會對現(xiàn)實中的身體有任何影響的,而且,祖沛的夢境是地道,而那些黑色的東西就是從地道里出來的,所以,兇多吉少?!蔽叶⒅恢x,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到。
我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驚呆的不謝繼續(xù)說道:“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時間其實比預(yù)計的更少?!闭f完,我就把頭偏向了樹林的方向,示意他往那里看。不謝順著我的目光看去,頓時發(fā)現(xiàn),遠處的一棵很高的樹木上,已經(jīng)爬滿了這種黑色的物質(zhì)。
看見這情況,不謝道:“但是,它們是怎么到這里的!”
“我想,祖沛的那個地道,應(yīng)該有連通每個人的夢境的功能,”我分析道,“所以如果我們要去找祖沛的話,就有近路了?!?p> 聽見我的話,不謝十分的驚訝的說道:“嗯?但是姐姐你不是說……”
“嘛,此言差矣,是我說的要去找他吧。”我微笑著道,“好了,休息夠了,該走了,上來。”
不謝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后用力的向我點點頭,一把躍到了我的背上,摟住了我的脖子,我愣了一會,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帶著他騰空而起,奔向了那棵黑色的樹。
我移動的方式是像猴子一樣在樹上騰挪,速度自然也是奇快,不消片刻就到達了那棵黑色的樹處,我落地把不謝放了下來,然后開始觀察這里的情況。這棵樹竟然剛好長在地道的入口上,自然長出的樹根把地道的入口都堵死了,而且樹根上也沾滿了那個黑色的東西,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封鎖,問一問身邊的風,里面完全沒有那種黑色的東西,雖然我不認為隨便接觸這種看上去就很危險的東西是一個好主意,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沒辦法了。這么想著,我對著那些樹根揚起了手里的劍。
“唉,林你等一下,你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吧?!辈恢x忽然說道。
“嘛?你確定?”我驚訝的道,不過看著不謝眼中狂熱的目光,我發(fā)現(xiàn)不論我說什么,現(xiàn)在他都不會答應(yīng)的,只能說道:“謝謝,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p> “好的,姐姐你就看好吧!”不謝興奮的說道。然后上前幾步,雙手往空中一握,一把目測比我的身高還長的青碧色直刀就被從空中抽了出來??吹竭@一幕,我并不是十分的驚訝,畢竟他總不能用拳頭錘爛這些樹根吧。不謝深吸一口氣,扎起弓步,雙手持刀,有模有樣的把刀摜到了腦后,然后,猛地向前一斬!
“當!”一聲脆響,不謝手中的刀重重的劈在了那些樹根上,刀刃大部分都沒入了樹根中,但是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一下把這些東西劈開,看來這個黑色的物質(zhì)把樹根給變硬了啊。不過不謝的臉色怎么有些不對?刀拔不出來了嗎?
下一秒,不謝忽然脫手把刀丟了下來,抱著手,疼的話都說不出,眼淚都出來了,而那把本應(yīng)該穩(wěn)穩(wěn)的卡在樹根上的劍,直愣愣的掉了下來,發(fā)出一連串叮鈴哐啷的聲響,我再看那把地上的刀,原來不是刀砍到了樹根里,而是樹根把冰刀撞出了一個洞,而反觀那樹根,卻是只被砍出了一點痕跡而已。
這玩意兒,究竟是有多硬?。?p> 我撿起了不謝凝結(jié)出的刀,向他說道:“用力方式不對,手握得太緊了,而且動作也過于大了一些;刀凝的很快,但刀刃的開封角度也太大了,這樣雖然會很鋒利,但是很容易就斷了,而且也沒有必要造那么長,下次注意啊?!?p> “唔嗯,分明是姐姐太矮了,才會覺得我的刀長……”不謝含著淚說道。
“哈?”我聽到他的話,立馬就怒了,努力的嘗試說服我自己我沒有聽到這句話之后,我不管地下叫疼的不謝,解開繃帶,把左手放到了一個不會礙事的地方,然后猛地把手中的劍立到身前,深吸一口氣,鎖定目標,后弓步,上身后旋,劍收于身前,然后,斬!
幾分鐘之后……
“所以說,不謝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接受你的好意了吧?!蔽乙贿呄蚯白咧贿厡ι磉叺牟恢x說道。
“切,說白了就是嫌我弱?!辈恢x悶悶的說道。
我看著眼前氣的臉都鼓起來的可愛的不謝,不禁有些愉悅,所以微笑著向他說道:“不過,如果你能教教我怎么在空中造出冰來,我還是很樂意接受的,而且我還會以御風的方法作為交換?!?p> “我是可以教,但是林你學的會嗎?還有我也是一樣,我聽見林你說的那些奇怪的語言了,那應(yīng)該就是你和風溝通的語言吧?!辈恢x盯著地板,悶悶的說道。
聽著不謝的話,我猛地想起了一個不合常理的東西,連忙問道:“話說,不謝你說的到底是什么語言哪?”
不謝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硬要說的話,就是世界上的水說的語言吧,那,話說林你的呢?”
“和世界之中的風溝通的語言。”我答到。頓了頓,我又說道:“但是為什么我們能互相聽懂對方的話?而且還這么流暢?”
不謝和我四目相對,一時都說不出話來。確實,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一開始就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語言不同,但是為什么都沒有絲毫的芥蒂?又為什么能這么順暢的交流?順暢到兩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直在向?qū)Ψ絺魇谝婚T外語?
“嗯,姐姐,也許實現(xiàn)那樣的東西,會比我們想象中的容易一些……”不謝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說道,但是下一秒,一條細細的手臂橫在了他的身前。
“林?”
“這些東西回頭和那篇詩一起解決,現(xiàn)在,我們有大麻煩了。”盯著感知內(nèi)的那一團黑色的陰影,我說道。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扇蘸滿了黑色的物質(zhì)的石門之前,而石門之后的東西,令我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