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二樓樓梯,只剩沐茗和易風凌年年相覷。
易風凌嘆口氣:“又是老爺子的安排……”
沐茗也苦著臉問到:“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
易風凌也沒有辦法,只得領著沐茗來到自己舊時住過的房間。
房間里簡潔舒適,一看就是仔細打掃過的。
沐茗搶先做到床上,小孩子氣地嘲易風凌喊到:“我先到了,這床歸我,你睡地下!”
反正易家屋子暖和,還鋪著厚厚的地毯,易風凌將就一宿也不會生病。
易風凌本來也不打算乘人之危,他看著沐茗難得的小孩子氣霸著床不敢離開,只覺得可愛,他把門關緊,盯著沐茗露出壞笑。
只把她嚇地哇哇亂叫,羞紅了臉,才放過她,易風凌哈哈大笑,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洗澡。
沐茗看他只是故意嚇自己,后知后覺不斷地罵混蛋。
過了一會兒,易風凌打開浴室門出來,頭發(fā)還直滴水,他一邊擦頭一邊往外走。
堪堪系好的浴衣完全遮不住胸前的風光,露出條理清晰的肌肉。
真是秀色可餐,沐茗咽了口唾沫,不舍得移開眼睛。
易風凌看她花癡地樣子,心里也有點自傲。
他故意引誘似得讓領口再大些,慢慢地走向沐茗:“喜歡嗎?”
沐茗像個小憨憨一樣,癡癡地看著美色:“喜……喜歡?!?p> 易風凌輕笑,覺得她可愛,他附在沐茗耳邊,貪婪地吸了一口沐茗身上的香氣。
略帶磁性的嗓音讓人心動:“這么喜歡,今晚睡你身邊好不好?”
沐茗被迷惑地幾欲說好,掙扎再三才清醒起來。
感受著易風凌環(huán)在她腰上輕輕撫摸的手,心里生氣,眼睛一轉(zhuǎn),壞心思就涌上心頭。
她將兩人貼地更緊一些,感受到了易風凌一瞬間的愣神,她得逞地偷笑。
附在易風凌的耳邊:“你想跟我睡在一起啊~那……好……”
易風凌輕輕抽氣,沐茗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她得逞地說出下半句:“好個屁!臭流氓!”
說完使勁一推,易風凌沒有防備,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
沐茗哈哈大笑,罵道:“呸!臭不要臉!讓你調(diào)戲我!”
易風凌氣地直磨牙:“好呀,你還存著這一手,今晚我跟你睡定了!”
說完就撲上床壓倒了沐茗,女人的力氣終究沒有男人大,何況還是易風凌那么一個健碩的成年男子。
沐茗掙扎再三,卻還是老老實實被易風凌鎖住雙手舉到頭頂。
兩個人臉貼臉,挨得極近,沐茗看著易風凌離自己不到五厘米的眼睛,臉漸漸地紅了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易風凌就跟打定主意一樣,單只手控制住沐茗后,他埋在沐茗頸間輕輕地蹭了起來,而另一只手也不老實,環(huán)在沐茗的腰間,手心仿佛火球一樣灼燒著沐茗衣服下的皮膚。
沐茗有些害怕,她逐漸不安,掙扎著:“易風凌!別鬧了,你玩笑開大了!”
易風凌卻還是埋在沐茗的頸間,聲音帶些情欲的沙啞:“誰說我在開玩笑了?”
沐茗慌了神:“易風凌你不要亂來!你敢做些什么我絕對不放過你!”
這不痛不癢的警告并不能阻止什么,沐茗有些慌亂,聲音也帶上哭腔。
不斷地扭著身子想要掙扎開來,卻被易風凌死死制住,他的聲音也愈發(fā)沙啞起來。
“別動!再動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p> 沐茗嚇壞了,見易風凌抬起頭來,直接用頭撞過去。
易風凌往旁邊閃躲,卻拉著沐茗連人帶被滾了下去。
純白柔軟的被子里,兩人被卷在一起,唇貼著唇,眼睛里都透露出驚訝。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毫無征兆的打開,易老爺子的聲音傳來。
“風凌,h公司那個紅黃藍項目你準備的怎么樣???”
易老爺子突然想起公司里有個項目拖了好久一直沒處理,這次好不容易易風凌回家,正打算面對面跟他談一談。
一開門,卻看見他和沐茗雙雙摔在地上,沐茗壓在易風凌的身上,兩個人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
沐茗眼疾手快,先看見了易老爺子,她胡亂地撐起身來,卻不小心壓到了易風凌的肋骨,他疼地悶哼出聲。
易老爺子本來一大把年紀,卻撞破這對小情侶親熱,老臉本就掛不住,有些尷尬。
他看沐茗慌慌張張要起來,心里怪自己攪亂了孫子的好事。
他一邊裝模作樣地對易風凌吼道:“臭小子,連門也不知道鎖!你要是敢欺負茗茗我跟你沒完!”
一邊又和藹可親地安慰沐茗道:“沒事!爺爺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都懂,都懂~茗茗啊,爺爺不是保守的老古董,你多努力,爭取給爺爺生個胖娃娃玩!”
“哎哎哎!易爺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的!”
沐茗好不容易爬起來,慌亂地解釋。卻眼睜睜看著易老爺子把門關好,在門外悄聲囑咐仆人們不要再來打擾易少爺和沐小姐。
沐茗在屋子里聽的清清楚楚,真是尷尬地要死,這下是徹底洗不清了。
沐茗嘆了口氣,摸了摸鼻子,不敢轉(zhuǎn)身面對易風凌,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易風凌自然是看出來了沐茗的不自然,他掩飾地咳嗽兩聲,起身把被子放到床上,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宅子里的仆人都有分寸,就算我們真的發(fā)生什么,她們也是不敢說的?!?p> 易風凌到底會不會說話?什么叫……叫真的發(fā)生!
沐茗惱羞成怒地回過頭吼道:“閉嘴!”也不知道她是氣是羞,易風凌看她臉頰紅通通地,有點可愛。
他偷著笑了一下,安慰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趕緊洗漱,今晚你睡大床,我睡地上?!?p> 沐茗瞪他一眼,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易風凌則自己簡易地打了個地鋪,百無聊賴地看雜志。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咔嚓一聲,被輕輕打開。
沐茗露出一雙眼睛,看到易風凌果然睡在地方,才嗖地一下跑上床,把自己用被子包好,只露出一雙洗完澡還泛著水氣的大眼睛。
易風凌看她像只受驚的兔子,心里是又無奈又喜歡,他道了聲晚安,邊關上了燈重新在地鋪上躺好。
看他不像假裝,沐茗放下心,安心地調(diào)整好睡姿,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
聽著她綿長的故意,易風凌心里發(fā)笑,表面上戒備萬分,實際上在陌生的住處沾床就睡。
他翻了個身,看向床上的沐茗,借著月光,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
隱隱約約的那股香氣,又從沐茗那邊傳來,易風凌覺得好聞。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盯著沐茗終于有了睡意。
就在快要睡著時,沐茗模糊的呻吟卻把他驚醒。
他心跳地厲害,完全沒了睡意。
易風凌坐起來打算看看床上的沐茗。
只見沐茗不停地搖頭,呼吸急促,嘴里模模糊糊地喊著,仔細一聽,還摻雜著哭腔。
易風凌皺眉,起身去到沐茗身邊,他低頭輕輕地摸著沐茗的臉頰,果然濕漉漉一片。
是做噩夢了嗎?
易風凌有些心疼此刻那般無助的沐茗。到底是什么樣的夢才讓你傷心地哭出來?易風凌輕柔地撫去沐茗臉上的淚水。
沐茗睡夢中慌亂地抓住那只溫柔的手,抱在懷里,輕輕地蹭,嘴里不住地叫著。
易風凌把耳朵附了過去,才聽清,沐茗一直細細碎碎叫著的,是媽媽。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脆弱的洋娃娃。
易風凌嘆了口,就著沐茗抱自己手臂的姿勢,上床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松松地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