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你是說石頭下面的這條密道里面有很多的機關陷阱,柴子惜在墜落的時候,觸發(fā)里其中的機關?”
謝瑜很肯定地答道:“但凡是密道,都會設有一些機關暗器,防止他人闖入?!汗懿亍热蝗绱藱C密,里面的機關自然要比尋常密道中的厲害百倍。我覺得是極有可能的?!?p> “那真是謝天謝地了。”確認柴子惜已死,飛雪算是松了一口氣。
“柴子惜的武功太高了,我們倆聯(lián)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還不知道‘柒社’之中還有什么樣的高手呢?”飛雪感慨道。
“這么說來,柴子惜的武功在‘柒社’當中還不是最厲害的?那么這個‘柒社’又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呢,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似乎整個寧州都在他們的操控之下!就像在銅牛嶺興師動眾了幾百命官兵,上千個勞力,居然還能瞞得?。 ?p> 謝瑜畢竟是周帝欽點的查案之人,如今和大內隱衛(wèi)飛雪已經(jīng)相認,兩人都是奉命行事,沒有相互隱瞞的必要。
況且謝瑜的接到的密旨中,就有一條是“調查飛雪的下落”,所以從目前的結果上看來,他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一半多了,飛雪已經(jīng)找到,而寧州案的突破點,就是這梁公密藏,如今也在眼前。
于是,謝瑜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和盤托出。當然,他最大的疑問還是,飛雪既然已經(jīng)先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何不早點相認,反而卻虛構了一個假的身份出來。
飛雪看到他一臉的疑惑,微微泛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說道:“這件事情要得從兩個月之前說起,我奉命道寧州來查案。到了寧州之后,我就潛伏在府衙,暗中觀察署理知州白溪山。
發(fā)現(xiàn)這個署理知州其實就是個傀儡,完全聽命于寧州地下的一個神秘組織,就是‘柒社’?!逼馍纭男惺路浅T幟?,連白溪山他自己都不知道總壇在哪里,每次去總壇都會事先被人蒙住眼睛,坐進一間密不見光的轎子,然后在寧州城內七拐八繞十幾里地,走上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一所又大又破的院子里?!?p> “這又是什么地方?”謝瑜問道。
“其實這個院子就和府衙隔了一條街道,若不是七拐八繞的話,一盞茶的時間就能走到。大門上面并無牌匾,似乎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后來我多番查詢,才知道這是寧王十幾年前買下的一所老宅?!?p> “寧王!這么說……”
飛雪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真憑實據(jù)。我暗中觀察這所老宅,后來又看到不少其他的神秘人進出。
后來我隱約的感覺到,他們在城南的銅牛嶺那里有什么陰謀。于是便跟蹤了一個戴著‘曹操’面具的人到了銅牛嶺,那時候還沒有開始鑿石開山,我見他一個人在牛嘴處找尋什么,我出手將他擒住,你猜他是誰?”
“是誰?難道我認得嗎?”謝瑜道。
“那人就是咱們江南路的第二把手,轉運使曾源!”
“原來他也是‘柒社’中人!怪不‘柒社’的能量如此之大,竟然有江南路全部的財力作為后盾!”謝瑜皺起了眉頭,頓時感到寧州案的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預計,現(xiàn)在看來事情絕非盜墓尋寶、貪污公款、栽贓陷害那么簡單了?!澳呛髞砟兀俊?p> “我本想把曾源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詳加審問,以他的官職、身份,一定知道‘柒社’中的許多秘密??墒牵驮谀菚r鬼面人柴子惜,卻突然出現(xiàn)了,見到我把曾源抓住,立馬和我交上了手。
我的武功和他相差許多,別說帶走曾源了,就是全身而退都不是個簡單的事情,于是我且戰(zhàn)且退,直到北坡的山崖邊上,我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他,受了他的一記奔雷掌,落入山崖下。
其實,我中他那一掌的時候,已經(jīng)用了‘旗云御’的功法,卸去了他一半的掌力,只是因為當時我在懸崖邊上,風疾勢險,難以被察覺到。
后來我一路墜落的時候,又用逐浪淘沙的輕功,借助懸崖邊上的樹枝亂石,減緩速度。最后,落入山谷的時候,我還是摔得不省人事。
你還記得嗎?我曾跟你說過,孫婆婆救了我,這事也不完全是騙你的。只不過孫婆婆是在山谷中把我救了,后來我就化名‘夢惜’,隨她到了老槐樹村。之后的情形你都知道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么不把實情告訴我,咱們也就不用這樣喬裝打扮、大費周章了……”謝瑜追問道。
“你忘了??!當時你是失憶了!連你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處在什么樣的狀態(tài),萬一你始終回憶不起來以前的事怎么辦,如此機密的事情,關系甚大,我怎么敢輕易告訴你呢?”
“但是你發(fā)現(xiàn)我身上有本《營造九法》,所以……”
“沒錯!我的傷恢復之后,曾經(jīng)多次返回銅牛嶺,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沒有找到牛嘴處大暗門,于是退而求其次,開始鑿石開山。
你既然有這本寶書在身邊,說不定就能夠找到‘梁公密藏’的暗門。所以我就把這本書還給了你,你果然都能看懂,我便順水推舟說你是建筑師。”
謝瑜長舒一口氣道:“所以咱們這趟來銅牛嶺,你是有意帶我來找暗門的?這么危險,你就不怕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這不是都安全著嘛!”飛雪撇了撇嘴道,“那天在小六子家,我又不是沒見到你的手段。當時看到你使出的那寒冰真氣,霸道無比;再說你又是謝郡王的二公子,圣上欽點的人,我料想你的武功一定不在柴子惜之下,卻沒想到……你對付幾個潑皮無賴盡然用的是十層的功力!”
謝瑜撓了撓腦袋,想想也對。如果自己用個三層功力,就能把那群人給冰封住,那么,柴子惜就的確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謝瑜聽了飛雪的這番解釋,心中豁然開朗起來,雖然還覺得有一兩處地方比較牽強,但也說得過去。大喜道:“飛雪,今天算是咱倆順利會師了,接下就看咱們如何雙劍合璧,直搗黃龍,大破寧州案啦!”
“別得意的太早了,咱們雖然找到了暗門,只怕不容易進去。”飛雪憂憂道。
“這個你就放心吧,別的不說,奇門遁甲我可是在行的很,當年七階試煉的時候,我直接把機關道給拆了……如今又得到了《營造九法》,嘿嘿!”
“你試煉的結果是‘七階’?”飛雪驚訝道。
“哎,一言難盡……咱們先去弄個個火把來吧,抓緊進入密道!”兩人調息了一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行動自如了。好在柴子惜剛才的拳勁,被他們兩個人所分擔,否則的話絕沒有這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