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謝瑜“呼”的一聲,左腳斜踏,影隨身動,步走迷蹤,轉瞬之間就閃到了高個大漢的右后方。
手指指向那人的章門穴,重復那漢子的話道:“小子?。∧憧烧J得這個?”
章門穴乃人之重穴,有道是:“章門被擊,十人九亡,太陽啞門,必見閻王?!?p> 但凡修煉過點穴的武者,都知道章門穴被人制住,就絕無僥幸的可能,唯有束手就擒,否則必是命喪當場。
可是這個高個漢子,乃是一介匹夫,哪懂什么點穴身法,只道謝瑜這小子手腳靈活,逃道了自己的身后。
戲謔道:“老子還真不認得,你是個啥玩意兒!”說著,欲轉身揮刀朝謝瑜狠劈下來。
謝瑜見此人不知死活,當下也不再客氣,食指和中指朝他的章門穴猛一發(fā)力。
就聽“當”的一聲長響,高個漢子手腕一松,鋼刀落地。接著整個人也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癱在地上。
此人已死。
禿頭老大原本料想,就憑這個文弱書生,能翻得出什么浪來。卻沒想到,就這么一眨眼的時間,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就不明不白的倒在地上了。
更為駭然的是,連對方的出招自己都沒看懂。心想,這下是遇到硬茬了,別偷雞不成蝕把米!當下大聲呼道:“弟兄們一起上,把這小子給我亂刀砍死!”
于是乎,七八把長刀,在同一時間朝謝瑜劈來。
屋子里面的空間本來就很狹小,謝瑜被圍在中央,無論往哪個方向去閃躲,來自另一個方向的長刀就一定會招架道自己身上。
眼看刀刃就要砍到了謝瑜的身上,就在這時,只見謝瑜雙手變掌,向頭頂上平推而出。一股白色的真氣,霧結于頂,形成了一片白色的穹頂。
長刀刀刃接觸到了白色穹頂之后,就如同被吸鐵石吸住了一樣,任憑持刀之人如何用力,都不能再動分毫。
原來謝瑜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下意識的使出了“吞風噬雪”的內力,而禿頭老大的手下嘍啰,只會蠻力橫使,連基本的拳腳功夫都不會,就更別提內力修為了。
夢惜不知謝瑜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見到這一場景,驚訝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則更是叫人意想不到。
又見那白色穹頂上的白色霜氣,猶如爬山虎一樣,沿著長刀的刀尖、刀身、刀把,向持刀人的身上蔓延。
須臾之間,持刀的嘍啰們,感到手心上一陣刺骨的冰涼,心知不妙,連忙把手松開。
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手掌就如同被粘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從刀把上脫手。
接著,白色霜氣越走越快,從手心傳到了手臂,從手臂傳到胸腹、到頭顱、到雙腿。繼而,屋內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殺豬般的叫聲停止了,謝瑜將雙手放下,白色的穹頂消失了。
然而,在謝瑜四周,站著的竟變成了八個冰雕!這八個人,渾身被冰霜覆蓋,右手依然是高高舉起,手中還握著一把白色的長刀。
站在最里面的禿頭老大,見到如此異狀,嚇得面無人色,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公……公子,手下留情啊,都……都是誤會,其……其實我是公門中人,是北面慈海縣的捕頭!聽人講銅牛嶺附近的村民,都領到了不少銀子,……什么‘黑虎山’、‘黑旋風’都是胡謅出來唬人的……”
謝瑜伸出右手食指,在其中一個“冰雕”的長刀上輕輕一彈,就聽到“嘩啦”一聲。八個“冰雕”一同被破碎成千萬片。
沒有了“冰雕”的阻隔,謝瑜徑直兩步走到了禿頭老大的面前。
禿頭老大的腦袋,在燭光的照射下,油光反射。先前的囂張氣焰,此時蕩然無存,就像一個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跪在謝瑜面前,連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誤會?”謝瑜在他的光亮的腦門上,緩緩地拍了三下,只見禿頭老大兩眼一黑,身體往前一趴,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
謝瑜來到墻角,把早已嚇呆了的小六子抱了出來,和夢惜走到院中,和眾村民商議。
因為此事,涉及到了縣衙的捕快,如果如實上報的話,縣衙派人下來調查、取證,只怕是難以自圓其說,反倒是給自己找麻煩。
眾老幼婦孺見謝瑜儀表堂堂、武功高強,今日又給大伙解了圍,保住了自己兜里的十兩銀子。心中早已把他當做了村里的守護神,只要是謝瑜吩咐的,誰還會有還有半點異議?
眾人商議完畢,首先,要把這些尸首盡快處理干凈了,以免再生枝節(jié),往后不論誰問起,就當沒發(fā)生過這回事。
第二,為了確保村子里的安全,還是要去采石場把村里的主心骨們都叫回來,眼瞅著就過了兩個月的時間了,家里都不太平,掙再多銀子又有何用?
此前,也不是沒人去探望過,可是在南山腳下的二道梁哪里,官府設的關卡,沒有憑信根本不讓通過。因此,就和采石場那邊斷了音訊。
這件報信的事,自然也就落在謝瑜身上。
說干就干,謝瑜領著夢惜、小六子等,就近在后院的菜地里挖了個深坑,足足有七八尺深。謝瑜回到屋內,把禿頭老大和高個大漢的尸體往坑里拖。
就在這時,夢惜見禿頭老大的身上,有個看起來像小冊子樣的東西掉落下來,驚道“這是什么?”
謝瑜俯身,把那綠色條紋的小冊子撿了起來,打開一看。
“原來這是此人名叫牛方,這個東西就是他的身份文牒和出入憑信,看來他沒說謊?!?p> “哼!竟然有這么惡毒卑鄙的捕快,竟然裝作劫匪,入村打劫,真是死有余辜!”夢惜憤憤道。
謝瑜又到那個高個大漢的身上摸了一番,果然也找到一樣外觀的身份文牒。
“這個有什么用呢?”夢惜看到謝瑜把兩個人的文牒收了起來,困惑道。
“咱們不是還要到采石場去嘛,說不定這兩份文牒能排上用場!”
“你是說在關卡的時候?”
“沒錯!”
舍心予女
銅牛嶺中發(fā)生了什么?陸飛在寧州搞什么鬼?謝瑾怎么樣了?馬上揭曉! 書友大大們敬請關注~最后,別忘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