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長老和蘭國修士打了兩個回合,在執(zhí)法長老強勢的攻擊下,蘭國修士敗下陣來。
金帝看著這樣的結(jié)果心里樂開了花,可面上只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轉(zhuǎn)過頭對著莫言辭說道:“七皇子,承讓了。”
莫言辭冷冷的看了一眼輸?shù)舯荣惖男奘?,也轉(zhuǎn)過頭看向金帝,笑著說:“金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佩服佩服?!?p> 輸?shù)舯荣惖牟苁闲奘坎桓市牡目粗鴪?zhí)法長老,想要站起來再繼續(xù)打,可是,莫言辭直接厲聲說道:“還嫌不夠丟臉嗎?還不快給本皇子滾下去?!?p> 曹氏修士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對著執(zhí)法長老“切”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掩蓋住眼里的兇狠,走下中間的戰(zhàn)臺的那一刻,快速又直接的伸手抓住站在最前的另一個修士的領(lǐng)口狠狠地甩到一邊。
被甩在地上修士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曹氏修士,卻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而站在旁邊的其他修士都自覺的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也沒有人敢伸手拉他起來。
莫言辭毫無感情的看著這一場鬧劇,對于這樣的情況不發(fā)表態(tài)度。而使團的副使瞄了一眼莫言辭,心里不禁在打鼓,他越發(fā)猜不透這個七皇子了。
“第一場,金國修士勝。請第二場的修士到中間來吧?!蹦赞o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說話的語氣也低沉了幾分,此刻莫言辭的心里默默地想著,真希望這無聊的切磋趕緊結(jié)束。
蘭國使團走出了一位樣貌平平的修士,此人普通到丟到人群里,都不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不過,這個人的修為也到了融合期的后期。
孫祭酒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不太確定讓誰上場,想了想,最后只能隨意推了個長老出場。
兩個人相互行了禮,便開始了一番基礎(chǔ)劍術(shù)之間的較量。兩人不慌不忙的一攻一守,都有意要消耗對方的想法。
但是一刻鐘過去,兩人均未分出勝負,依舊你來我往,未傷到對方分毫,就跟戲園子里那些唱戲的一般。
金帝看著都有些睡意上頭,不停的喝酒提神,最后忍不住側(cè)過頭小聲的對莫言辭說道:“七皇子,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就讓他們平局吧?!?p> 莫言辭十分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直接開口宣布讓他們停下來,說道:“這一場,本皇子宣布,平局。下一場的修士請到中間來?!?p>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莫言辭宣布平局的時候,場上的兩個人皆松了口氣,誰勝誰負都關(guān)系國家的臉面,這責任可不想擔呀。
蘭國使團走出一個融合期中期的修士,而孫祭酒剛想隨意找個人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本王來。”
只見瑜親王拿起手邊的劍站了起來,神情堅毅,眉宇間還散發(fā)出一股莫名的自信。
花知憶皺了皺眉頭,心里十分不滿莊北城這般胡鬧。莊北城目前只是開光期大圓滿,跟一個融合期修士對決還是十分吃力的,更何況還是融合期中期的修士。
“瑜親王,刀劍無眼。您這般尊貴的身份,我們可不敢跟您切磋?!蹦赞o嚇得眼皮跳了跳,趕緊開口說道,想要打消瑜親王的念頭。
莊北城笑了笑,直接闊步走到中央,傲然的看著金帝和莫言辭說道:“本王不怕。來吧。開始吧?!?p> 莫言辭偷偷地瞄了一眼花知憶那個方向,握著扶手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隨后說道:“第三場,開始吧?!?p> “請?!辫びH王與蘭國修士異口同聲的說道。
話剛落,蘭國修士直接揮起劍向瑜親王胸膛刺過去,被擋以后,一個轉(zhuǎn)身,揮著劍往瑜親王腰間劃過去。
劃破了瑜親王的衣服之后,蘭國修士再轉(zhuǎn)一個身,一道劍氣自蘭國修士手中的劍凝成,朝著瑜親王的后背砍過去。
瑜親王迅速翻了一個身,抬起手助劍擋下這一道劍氣,隨后眼神一變,揮起劍朝著蘭國修士刺了過去,劍身開始浮現(xiàn)出淡淡的一層金光,隨著一招一式的完成,一只淡淡的龍爪開始若隱若現(xiàn)。
花知憶看著莊北城的招式,眼睛微微一瞇,腦子快速的飛轉(zhuǎn),這招式,好似在哪里見過。
金帝看到莊北城使出來的連招微微一愣,隨后陷入了沉思。
蘭國修士看到似乎變了個人的瑜親王,也只是冷笑一聲,等級差距就是等級差距,他絲毫不慌,輕輕松松的擋掉所有招式,可是漸漸的,他開始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之后接的每一招都十分吃力。
瑜親王看著滿臉不敢相信的蘭國修士,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傲視群雄的氣魄。
蘭國修士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身上已經(jīng)開始越來越多被瑜親王的劍氣所劃傷的傷痕,拿著劍的手已經(jīng)開始微微的顫抖,似乎就要繃不住了。
硬碰硬已經(jīng)不行了,蘭國修士眼里閃過一絲陰險毒辣,蘭國人愛種花,當然也喜歡制毒。
這時候蘭國修士左手衣袖里滑出一顆丹藥落到手心,蘭國修士快速握緊將它融化,隨手一拍將毒附上劍身。蘭國修士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揮起劍瘋狂的沖向瑜親王。
蘭國修士的小動作沒有瞞過花知憶,花知憶眼神中的狠厲一閃而逝,抬手直接一拍桌子,將一只酒杯彈起,揮一道真氣推著酒杯飛向蘭國修士手里的劍。
“砰——”一聲,劍立馬被酒杯斷成兩節(jié),直接嚇得蘭國修士下意識的看向花知憶。
這一意外使得所有人看向花知憶,瑜親王也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花知憶。
金帝輕咳一聲,板起臉問道:“花長老,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蘭國使團這時候立馬有人走出來譴責道:“不知道金國是什么意思,公然欺負我們嗎?”
副使一看,趕緊對著莫言辭說道:“七皇子,這金國實在是欺人太甚,公然作弊,實屬沒有交好之意。請七皇子下令立即啟程回國,屬下定會為七皇子赴湯蹈火?!?p> 金帝有些頭疼的看向花知憶,希望花知憶趕緊解釋解釋。
孫祭酒趕緊咳了兩聲,說道:“花長老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為什么不能先冷靜下來聽聽她怎么說呢?”
副使看著孫祭酒冷笑一聲,說道:“你們?yōu)榈顿?,我們?yōu)轸~肉,就算是解釋,也還不是全憑你們自己的意思?”
“蘭國人難道都是這么陰險狡詐顛倒是非之人?已經(jīng)明說是切磋,你們還暗中使小動作,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花知憶眼神犀利的看著副使,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說道。
“你休得血口噴人!”副使立馬反應(yīng)激動的指著花知憶說道。
“那不如,雙方都派人檢查一下斷掉的那把劍上,是不是毒?!?p> “誰知道是不是剛剛你做的手腳?”副使眼中帶著狠毒盯著花知憶。
“少說廢話,直接去驗就可以了?!被ㄖ獞涱㈨笔梗f道。
金帝看了看花知憶又看了看七皇子,說道:“不知七皇子什么意思?”
“驗?!蹦赞o快要被這群人氣死了,果然出使這個活就是來遭罪的。
副使對著他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說道:“你去。給我好好的驗。”
金帝意味深長的看著副使,隨后叫了個太醫(yī)上去一起驗。
不用太長的時間,太醫(yī)便向金帝說道:“圣上,劍上確實有毒?!?p> 太醫(yī)的話一說出來,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向比試的修士。使團的醫(yī)師看了看副使,對著莫言辭說道:“七皇子……劍上確實是有毒……”
“是哪里的毒?”莫言辭緊緊盯著醫(yī)師,沉聲問道。
使團的醫(yī)師摸了摸自己的汗,十分緊張的說道:“是蘭國獨特的毒。”
副使趕緊緊接著醫(yī)師的話,說道:“這也不能說明是我們自己下的毒,蘭國的毒也不一定只有蘭國人有?!?p> “驗他的手?!被ㄖ獞浛粗仍嚨奶m國修士開口說道,
下毒的蘭國修士剛想擦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兩個手腕舉了起來。蘭國修士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蔡院長還有孫祭酒,想抽回手卻紋絲不動。
蔡院長滿臉壞笑的說道:“別想動。”
下毒的修士知道這次怕是栽了,兩個心動期的強者,自己想要再有動作也是不行了。
“來吧。”孫祭酒看向太醫(yī)還有蘭國的醫(yī)師淡淡的說道。
太醫(yī)還有醫(yī)師走上前給他的手開始驗毒,最后確認了他手上的毒與劍上的毒是一模一樣的,也在他的兜里搜到了解藥。
莫言辭真想連夜逃走,謀殺親王,就算把使團的人都留下都不為過呀。
“七皇子。這事你要怎么處理?”
“此人就交由圣上來處理吧?!?p> 莫言辭的話剛落,下毒的修士立馬惶恐的跪下來向莫言辭哀求道:“七皇子,屬下再也不敢了。求求七皇子救救我。我不想死呀。七皇子——”
莫言辭俯視著跪在已經(jīng)面前的人,眼里是冰冷的漠視,對此,金帝只是默默地看了看,之后揮了揮手指頭示意將此人拉下去。
整個過程,全場其他人都格外的安靜,沒有人出聲解圍,也沒人出聲緩解氣氛,直到金帝開口說道:“七皇子,這場對決怎么評判輸贏?”
莫言辭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一場,就當是金國勝了?!?p> 金帝瞥了一眼莫言辭,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七皇子這么說,那朕也不能虧待了遠道而來的貴客,來人呀,把紫血圣蓮拿出來送給蘭國吧?!?p> 紫血圣蓮確實是個好東西,晶瑩剔透的蓮花上能清晰的看見一條一條的紫色紋路,十年盛開一次,算得上是難得的東西。
“那就多謝圣上了。”莫言辭那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此人真實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