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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大唐

第33章 莫名的長發(fā)男子

舞大唐 怒江山 2137 2020-01-11 12:00:00

  第33章莫名的長發(fā)男子

  油紙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一點(diǎn)沒有破損,包裹著的《無相經(jīng)》也是完好無損。

  之前李令月將此書說的神乎其神的,郝健心中好奇,忍不住翻開看了看。

  無相經(jīng)的內(nèi)容倒是通俗易懂,插圖配文字釋義。翻看幾張,郝健的眼珠子就瞪了起來,臉色扭曲,仿佛見了鬼一般。

  神特么《無相經(jīng)》,這不就是一本魔術(shù)教程么?用大唐俗語說,那就是變戲法教程。

  姥姥的,弄了半天,《無相經(jīng)》就是這玩意兒?

  郝健大失所望,自己知道的魔術(shù)揭秘,可比《無相經(jīng)》強(qiáng)多了。翻到最后一頁,赫然留著一個(gè)署名,朱紅色筆跡,洋洋灑灑四個(gè)字。

  李淳風(fēng)·著!

  郝健不知道該說啥了,李淳風(fēng)還真是個(gè)全才。不僅是數(shù)算大家,化學(xué)家,還是位魔術(shù)師。

  大唐初年,出了兩位牛哄哄的牛鼻子道士,一個(gè)是袁天罡,另一位便是李淳風(fēng)。只是,從未想到李淳風(fēng)居然還對變戲法有如此深入的研究。

  ......

  李令月見郝健捧著書看得出神,蹲下身將書奪了過來,翻看幾頁,越看越驚奇。

  “當(dāng)真是奇書也,沒想到李仙師還留下如此大作.....”

  “這也算奇書?”郝健心中甚是無語,我要是給你變一次大型魔術(shù),豈不是要一戰(zhàn)封神?

  “三郎說的什么話?你有本事也寫一本啊,本....貧道到時(shí)第一個(gè)捧你場!”

  “得了吧,道長....你看兩眼就行了,咱們還得把書放回去?!?p>  李令月不情不愿的合上書,抬手扔給郝健,“你打算繼續(xù)帶著我們守株待兔?”

  被人說破心中想法,郝健尷尬的笑了笑,“不守株待兔,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明則行也不是十足的蠢貨,他在白兆寺沒找到經(jīng)書,早晚會找到這里吧?”

  李令月和思幽對視一眼,全都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守株待兔?萬一明則行這只兔子蠢笨至極,一時(shí)半會看不破不了其中的秘密,那豈不是要在這里守到天荒地老?

  真不知道郝健是真沒別的好辦法了,還是故意偷懶。

  ......

  夕陽西下,淡紅的余暉如水揮灑,黃杏林枝葉茂密,風(fēng)中帶著微涼。

  郝健三人躲在一處陰涼的地方,耐心的等著,他們卻不知道此時(shí)在不遠(yuǎn)處的銀杏樹上,正坐著一個(gè)人。

  此人身材頎長,長發(fā)披散,僅僅用一條黑布條綁著額頭亂發(fā)。他瞇著眼睛,臉上看不到半點(diǎn)表情,一把詭異的長劍懸在腰間。

  說是長劍,又像是鋒利的銳刺,說不是長劍,偏偏又與窄劍非常類似。

  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gè)時(shí)辰,天色漸暗,郝健三人沒有離開,銀杏樹的男子也沒有離開。

  酉時(shí)末,林中終于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順著聲音望去,首先看到一顆閃亮的光頭。锃光瓦亮的腦袋,實(shí)在是太扎眼了,哪怕是暗淡的傍晚也依舊如此。

  明則行緊鎖著眉頭,身上的灰色僧袍早已不見,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左手握著一把鋼刀。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來到古老的銀杏樹下,四處瞧了瞧,再三確認(rèn)沒什么危險(xiǎn)后,方才在銀杏樹附近搜索起來。明則行特別渴望找到那本《無相經(jīng)》,他這一輩子對大多數(shù)事情都沒什么興趣,唯獨(dú)對那法術(shù)特別在意。

  找到《無相經(jīng)》,不僅是明則行的心愿,同樣是師傅臨終前的囑托。

  師傅不希望一生所學(xué)沒有傳人,本來師弟明珪是最佳人選的,可惜,他志不在此。師傅要將藏書之地說出來的,但他受的傷太重了,還沒來得及說完,便咽了氣。

  安州已經(jīng)是危險(xiǎn)重重,那些人不知道從何得到消息,竟然追到了這里。

  若想活命,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安州,繼續(xù)隱匿行蹤。

  可明則行做不到,若是完成不了師傅的囑托,此心難安。

  天色越來越暗了,明則行卻毫無所獲,他不自覺的靠在銀杏樹上,喃喃自語。

  “葉海滔滔鐘聲響,縱使千年亦稱王!是這里么?師傅,你老人家臨終前為何沒能多說幾句話?那本書.....到底在哪里?”

  一雙眸子有些茫然地掃視四周,忽然,看到了那塊石頭。一塊石頭,立在此處,似乎有些突兀,而且附近泥土有些新,應(yīng)該是被人挪動過。

  明則行幾乎是本能的朝著石頭走去,由于之前石頭被移動過,所以他很輕松就將石頭推倒了。

  那本《無相經(jīng)》靜靜地藏在石頭底部凹槽中,明則行心中大喜,也許是因?yàn)樘吲d了,竟沒有覺察到身后多了一個(gè)人。

  “明則行,你終于還是來了!”

  聲音冷漠無情,明則行只覺得后背發(fā)寒,整個(gè)人如墜冰窖之中。將《無相經(jīng)》藏到懷中,起身轉(zhuǎn)過了頭,鋼刀脫鞘,刀尖朝下,手臂青筋暴漲。

  “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到底是什么人?某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先殺師翔,又死咬著某家不放!”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為什么而死就行了。師翔為什么被殺,你心里不清楚么?要怪,就只能怪你說的太多了,有些秘密,師翔知道了,那就要死!”

  “你......哈哈......某家明白了”明則行忍不住冷笑一聲,眼中射出濃濃的恨意,“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某家跟師翔的關(guān)系,你們一直在利用他......你們太狠了......某家隱匿行蹤,做一活死人,你們?yōu)楹芜€不肯放過我們?”

  長發(fā)男子雙目瞇成一條縫,手中兵刃反握。只見那兵刃宛若鐵棍,偏偏四周有著鋒利的棱,頂部尖銳。

  “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險(xiǎn)的.......”

  話音未落,長發(fā)男子如獵豹一般朝明則行撲去。明則行倒是沒想過繼續(xù)逃,而是正面迎了上來。鋼刀與錐劍相擊,僅僅以下,長發(fā)男子一往無前,面不改色,明則行卻臉色蒼白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再一次欺身而上,長發(fā)男子手腕一抖,錐劍竟從詭異的角度朝著明則行腹部刺去。明則行大吃一驚,倒轉(zhuǎn)鋼刀,打算用刀背格擋一下。哪曾想,剛剛倒轉(zhuǎn)鋼刀,對方手腕居然猛地往下一縮,錐劍立刻改變方向,自下而上朝著明則行的脖頸刺去。

  明則行凸著眼睛,滿是駭然之色,他深深地記得,師翔就是這樣被刺死的。

  噗的一聲,錐劍一擊而中,明則行再沒能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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