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朵頤、杯盤狼藉。
飯后,白小白進(jìn)廚園刷好碟碗,找廚子繼續(xù)劈柴,本來是為了能安心入眠,如今到成了習(xí)慣,當(dāng)初吞噬天狗丹暴漲的靈力早就平復(fù)了。
李子提著青竹劍,不懷好意的溜進(jìn)廚園,笑道:“小白啊,嘿嘿,我最可愛的小師弟啊,哈哈!哈哈!師兄來了!”
“不要過來啊師兄,我錯了,我錯了!不要啊。”
白小白害怕極了,用銹跡斑斑的斧頭橫在胸前。
“可愛滴的小白啊,來來跟師兄學(xué)習(xí)呂祖劍法!”
唰!
咻咻!
半個時辰后。
李子滿意地把青竹劍還給小師弟,“看吧,呂祖?zhèn)鞯?,上天下地唯我醉嘴劍就是這般牛!虐殺同階強(qiáng)者猶如土雞瓦狗!”
李子擺弄衣袖長衫,飄然遠(yuǎn)翥。
獨(dú)留躺地且衣衫襤褸的白小白望著月亮暗自神傷。
這個時候,屋頂?shù)膹N子淡然道:“此劍,仙秩?”
喏,補(bǔ)刀的來了。
人嘛,從哪摔倒,就在哪攤著,解釋的說:“師兄得到呂祖呂洞賓的天賜,給了他一套仙人劍法?!?p> “哦?!?p> 廚子便沒了下文。
月上樹梢時最是亮,月輝落在白小白身上時,一股子怪異情緒縈繞心頭。
說不清,道不明。
廚園里,有節(jié)奏的劈柴聲在譜唱熟悉的調(diào)子。
“喀嚓喀~喀喀嚓~”
廚子醉臥在屋頂,頭枕葫蘆仰面朝天,陣陣輕鼾若有若無。
這時,儲物戒指里突然光芒大作,嗖!一道人形黑影飄了出來。
飄啊飄的飛出來。
“臥槽!”
“什么鬼?”
“嚇?biāo)赖?!?p> 那虛影纏繞在銹跡斑斑的斧頭上,嚇得白小白把斧頭扔掉。
啪!
頓時,銹跡斑斑的斧頭煥然一新,好似角磨機(jī)刷磨了斧面一遍后似的,锃亮锃亮的。
白小白眼睛瞪的大大的,大叫:“廚子,救我!”
然而廚子充耳不聞,好似陷進(jìn)夢鄉(xiāng),不忍醒來。
見廚子不搭理,他轉(zhuǎn)身拔腿就怕,他確定,這種情況下,跑路用雙腿比他施展蹩腳御劍術(shù)要快!
剛跑到廚園門口時,背后傳來:
“小子,莫怕,本座...吳垢!”
“臥槽,吳垢?。??鬼?。。?!”
白小白腳下生風(fēng),速度又快三分,大叫著跑出廚園。
吳垢:“……”
“給我回來!”
明明姿勢和想法都是往前沖,然而腳下步伐卻不統(tǒng)一,此刻,他用“月空漫步”的步調(diào)在地上留下一道劃痕。
“吳垢前輩,求你繞了我吧,我給你燒紙,燒紙!燒妹子,燒高樓,燒大馬,燒手機(jī)、燒汽車……”
白小白不敢睜開雙眼,一個勁的求饒,沒辦法,打小膽子就不大。
“胡言亂語,本座尚未死,嗯,死透徹,你且睜眼看看。”
“嗯?”
白小白雙眼瞇開一條縫,一把漂浮的斧子,一個虛幻的影子,形狀與吳垢八分像。
“您不是.....”
吳垢道:“我并沒有魂飛魄散,在我神魂奔潰的一剎那,有一道神秘星輝護(hù)住我的殘魄。”
“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戒指里?”
“哼╯^╰”
提起這事,吳垢就十分不爽。
“當(dāng)時,我殘魄急需異空間修養(yǎng),而身邊只有你們幾個人,其他人都沒儲物法器,我只好暫時寄存你的戒指里?!?p> 三派掌門和楊絮叨修為高深,都無需儲物法器,他義妹常月荷也沒戴儲物法器,不然,他怎會選擇沒天賦、沒實(shí)力的白小白?
不過話說回來,當(dāng)初那道柔和的星輝究竟從何而來,又是誰在幫他暗中保住殘魂?
還有,那兩道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白小白被吳垢的冷哼嚇了一跳,見吳垢陷入沉思,他悄悄地往廚園門口溜去。
吳垢勾動手指,白小白再次倒退回來。
白小白見他逃也逃不掉,便試問道:“既然如此,要不,小子幫前輩您聯(lián)系常師姐,讓您和常師姐團(tuán)圓?”
“不妥?!眳枪赶攵紱]想就拒絕了,“我的渡劫考試有貓膩,恐怕背后有人不想讓我叩首仙門、羽化成仙,我不能陪伴義妹身邊,敵人太強(qiáng),容易害了她?!?p> “因此,我決定,未重塑肉體前,我會待在你身邊?!?p> “……”
聽吳垢說這話,白小白打心底鄙視吳垢,待常師姐身邊怕害她,跟隨他身邊就不怕害死了?
見白小白撇嘴,吳垢笑道:“我也不會故意害你,我附身在斧子身上,藏在你的戒指里,只要我不當(dāng)眾露面,你也不主動暴露我,便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而且,作為一位合道巔峰的修士神魂,我可以幫你解答任何修仙上的疑惑以及協(xié)助你解決各種困難。”
呃……
經(jīng)典款金手指:戒指老爺爺!
白小白腦海里冒出幾個字。
廢材流,隨身老爺爺……
“我,白小白,學(xué)渣!前輩能教我什么?”
“不知道?!眳枪笓u頭,“我十歲開始踏上仙途,家境苦貧,九年義務(wù)教育都沒讀完,但我后來自學(xué)仿佛猶如天助,每每考試,做的全會,蒙的全對,所以,教授你什么....容我想想吧?!?p> 白小白想起腦海某些橋段,問道:
“煉丹會不?讓我成為一個強(qiáng)大的煉藥師?!?p> “不會,我不喜煉丹房內(nèi)的濃厚煙火氣。”
“煉器呢?”
“不會,別看我肌肉發(fā)達(dá),我十指不沾陽春水?!?p> “馭獸呢?”
“也不會,生物滿分,不代表我會御獸。”
“……功法秘籍總有吧?”
“一本爛大街的《五三》直指大道,你若能研究透,未嘗不能羽化登仙。”
“……嘛也不會,那要你何用?”
“啪!”
斧頭把落在白小白腦門上,“白小子,本座可以幫你考試作弊,要不要?”
“不要??!”
白小白斬釘截鐵道。
“哦?倒是有幾分骨氣?!眳枪割H感意外。
“不要停,繼續(xù)說。”
“……”
深夜,白小白扛著斧頭回到居所,“前輩為何附身斧頭里,不如附身在我的青竹劍里,劍比斧子帥啊?!?p> 吳垢虛影的神情迷惑了。
“其實(shí)本座也不知,這斧子好像我天生的臂膀一般,我附身上面,極其合適,想必這斧子的材質(zhì)特殊,或者來歷非同一般吧?!?p> 掃了眼原本銹跡斑斑的斧子,如今變锃亮,賣相好看些,但怎么看都是普通鐵質(zhì)斧子,“這斧子屬于廚子的,明天我問問廚子關(guān)于斧子的來歷,順便討要回來?!?p> “嗯。”
一夜無話。
清晨的太陽永遠(yuǎn)沒有映染的朝霞露面的早。
廚子睜開眼便是凝重,他竟睡得香甜!
低頭一瞅,不見白小白身影,另外,斧子也不見了。
廚子皺了皺眉頭,旋即嘆息搖頭,“做,早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