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王殿下,老臣已看過這幾位的傷勢,都沒有性命之憂,您安心?!痹S老用大袖擦了擦薄汗,剛才著實是給他累的夠嗆。
“那兩個怎么樣了?”楊抑指了指床上躺著的赤七和赤十一。
“回抑王,赤七公子是精力消耗過度,受傷后又失了血,身體太過于疲憊才會如此虛弱。用人參養(yǎng)半月有余即可,赤十一姑娘像是被人下了藥后為了保持清醒割腕放血導(dǎo)致的氣血兩空,需用......”
“好啊你們!”楊抑大跳起來,“一個個差點死自己手里是么?赤七你別給我裝死,每天有精力搗騰你內(nèi)些叮鈴哐啷的玩意,沒精力坐起來跟老子說話?還有你這個小姑娘滿腦子都是怎么勾搭男的,最后折藥上了?真是好樣的?!?p> 楊抑氣急,抓了赤一沒受傷的胳膊,“十一放了多久的血?”
“一晚上吧,我趕到時手已經(jīng)是冰涼的了?!?p> “他奶奶的,”楊抑環(huán)顧了一圈?!澳氵@是箭傷?”
赤三:“....是?!?p> “你呢?”
“……摔的?!背嗨谋锛t了臉,對于一個一口氣能橫穿王府的輕功高手,這實在丟人。
“你呢?”
“咳...區(qū)區(qū)小傷........不.....”赤五尷尬。
“我問你怎么傷的!”
“就是...被小蟲子...咬了一口…..”
“你一個養(yǎng)蟲子的被蟲子咬了?!”楊抑氣的想讓他們還錢。
“失誤...失誤…”
……
問了一圈下來,楊抑臉色已經(jīng)黑到不能再黑,把全部希望壓在了赤一赤二身上。
“赤一?”
“劍傷?!背嘁缓敛涣羟椋o楊抑再添一刀。
“呵...赤二還能去送王佩,想來是沒受傷?”楊抑滿懷希冀的看著眾人。
“他啊,中毒了,不過還好,自己給解開了。”十二是赤鷹中性格最耿直的,完全感覺不到楊抑已經(jīng)在奔潰的邊緣。
“.......我養(yǎng)你們這么久,你們就這么被自己最擅長的事給差點弄死?”
眾人:“嗯。”
“氣死我了!欺人還欺負(fù)到老子頭上了!”楊抑在心里已把對方罵了千八百遍,“寒澤閣是吧,遲早有一天爺給你端了。”
另一邊,剛出城門的陸銘回頭看了眼灰白色的城墻,心里念叨著,“抑王,寒澤閣的反撲可還吃得消?這次,我可是幫了你個大忙。就當(dāng)報答你那幾句不必要的指教了?!?p> “主子?”跟在陸銘身后的女子名叫吳祎釩,陸銘的暗衛(wèi)。
是陸銘年幼時從山中撿回來的孩子。跟了陸銘有十七載。被撿到時,不過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五歲的陸銘硬是給這個哭聲都聽不到了的孩子喂養(yǎng)了起來。
“走吧?!标戙懟亓松?,依舊是那濕潤如玉的模樣。吳祎釩卻覺得陸銘一日比一日凝重,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一樣。
陸銘與吳祎釩二人來到城外的樹林前下了馬,一位衣著暴露的女人從樹后走了出來。
“銘主子可算舍得來了?!比绻麠钜衷趫?,一定會立馬認(rèn)出這個女人,師月賭坊的老板,王梓珅!
“陸澤到底要做什么?“陸銘一改平日模樣,冷著臉問到。
“閣主也是太過于思念只長了,前幾日實在忍不住寂寞,就和抑王開了個小玩笑,您又何必動怒呢?”王梓珅軟聲軟氣的,陸銘卻沒心思跟她這兒逗悶子。
“我近日身子虛弱,無法動身去寒澤閣。”
王梓珅輕笑了聲,“如此也算是銘主子有心無力了,屬下也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主子要不......”
話還沒說完,陸銘就不耐煩的伸出了手,“別這么多廢話?!?p> “得罪了。”王梓珅咯咯笑著搭上陸銘的手,卻在那一瞬間突然臉色大變。
“銘主子,您的脈象怎么如此虛???”
“呵,給你收拾師月賭坊兇案的爛攤子累的,有問題?”
“銘主子,您這話說出來可是能要了我的命的,”王梓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且不說這話是真是假,單是被陸澤聽到,她就別想好過。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將袖中暗器甩出去,后方樹上藏匿著的二人應(yīng)聲落地。
“寒澤閣的人連同伴都能說殺就殺了嗎,真是有趣?!瓣戙戄p笑出聲。
“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王梓珅無所謂的說到,“銘主子插手抑王與寒澤閣的事犯了閣主忌諱,以后還是不要這樣了。閣主不動您不代表不會動您身邊的人?!币庥兴傅目聪騾堑t釩。
“不勞師坊主掛心,我只不過做了一個大理寺少卿應(yīng)該做的事,找出了犯罪兇手而已。閣主未免太過于多疑了?!?p> “那人是怎么死的你我二人都清楚,閣主有意誘使抑王去查這傀儡軍,您卻故意誤導(dǎo)抑王往圣懷堂埋針上想,
閣主今日就是派我問您一句,到底想做什么?”
“原來死者是傀儡軍,你不說我倒真是不清楚,”陸銘作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銘主子!這樣可就沒意思了?!蓖蹊鳙|咬牙切齒道。
“有沒有意思是我說了算,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陸銘作勢就要往回走,王梓珅即時叫住了他,“銘主子,您的身子虛弱受不了長途跋涉,可釩妹妹不是還好著呢嗎?總得讓屬下帶一個回去交差吧?怎么說我與釩妹妹也算是共事了多年,就當(dāng)讓我們姐妹間敘敘舊,保證過段日子給您活著帶回來?!庇只氐搅四菑埫男Φ哪?。
“也好,正好派她反映下我為了師月賭坊的事累的脈象虛浮,身體虛弱的事。這種感覺就像是……當(dāng)初在寒殿,真叫人難忘?!标戙懘绮讲蛔?。
“銘主子,何苦與我為難?”王梓珅本也沒想過與陸銘撕破臉,但今日這種情況,已經(jīng)死了兩個,若她再一個都沒帶回寒澤閣,倒霉的就是她了。
“是師坊主在與我為難,我一個大理寺少卿辦案,被你說成誤導(dǎo)抑王,說嚴(yán)重了就是有欺君之嫌。怎的?是我哪里得罪了師坊主?”
“是師師的不對,”王梓珅也是個聰明的,立馬改口,“銘主子在其位謀其政,這本是應(yīng)該的,倒是閣主多心了。屬下一定將真相如實稟報,萬不能讓銘主子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