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的通天社高手,剩下三十人不到。去了近百人,回來只有三成,損失慘重啊。
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一眾人,個個身上帶著傷,流著血,帥相的心中就在滴血。培養(yǎng)一個造化境修為的強者,是多么的不易,短短的兩天時間里,就消耗掉了七成,這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他望著遠(yuǎn)處的兩個老雜毛,眼中冒出無盡的殺意。只是,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把失去的討回來。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超級強者團隊,被對方兩個人給打殘了,他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底牌。
“呵……舒坦?!?p> 就在帥相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老者走出了車房,仰望天空伸了一個懶腰,口中發(fā)出一聲低吟。
“太上長老。您老可算是醒了啊?!崩钌袝ⅠR迎了過去,很是恭敬的問候著。
“哈哈,你還別說,小十的虎皮床榻,睡著還真是舒坦?!崩先丝滟澮痪?,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一排人。
“你們能有命回來,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都別在這傻跪著了,快去處理傷口吧?!崩先藫]一揮衣袖,一幅早就知道結(jié)果了的樣子。
這些造化境的修士,都是帥相培養(yǎng)的,今天是頭一次見到眼前的這個老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通天社還有一個太上長老。
雖然太上長老發(fā)話了,可他們并沒有動。他們不敢動,因為他們最怕的,是帥相。作為通天社社長的帥相沒有發(fā)話,誰敢輕易起身離開,那是不要命了。
“都退下吧?!睅浵嗬渎曊f了一句,轉(zhuǎn)過了身子,不再理會這些殘兵敗將。
“遵命。”跪在地上的眾人,如蒙大赦,齊聲應(yīng)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
他們都很慶幸。因為,在平常,要是做錯了事,或辦砸了差,肯定少不了責(zé)罰的。今天他們落荒逃回,已經(jīng)是非常丟臉了,料想帥相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可未曾料到,帥相竟然沒有追究。這一切的原因,可能要歸咎于那個老頭吧,哦不,應(yīng)該尊稱一聲太上長老才對。
不管怎么說,一劫躲過了,這就是值得慶賀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的傷,似乎也沒有那般痛了。
帥相在轉(zhuǎn)身的瞬間,調(diào)整好了自己心態(tài),還有那陰沉的臉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面帶著微笑緊走兩步,到太上長老身前,“您老這些日子住的可還舒坦么?”
他并沒有提自己最在乎的事,而是問起了太上長老的起居,吃的可好,睡的可好之類。這些話,完全是沒有任何營養(yǎng)的閑談。
“哈哈哈……”
太上長老爽朗一笑,“小十啊,你總是那么聰明。好吧,老頭子我在你這里得了好處,自然要有所回報的?!?p> 一聽太上長老這么說,帥相和李尚書都是一喜。他們知道,太上長老終于肯出手了,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老頭子我去會會老朋友,一會回來再享受這等愜意的生活。”太上長老說罷,整個人直接消失了。
帥相和李尚書立刻向遠(yuǎn)處望去,只見太上長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千米之外。這就是歸一境修為的手段嗎,端得是厲害。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p> 太上長老懸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地上的粗衣老人。
粗衣老人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并沒有什么驚訝,只是淡淡的回復(fù)道:“是啊,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哈哈哈……”太上長老把雙手架在身前,仰頭一陣爽笑,“鄧?yán)系?,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咱們都老了?!?p> 院士長的大名,正是鄧明。太上長老自然是知道的,兩人年輕的時候就認(rèn)識,也沒少切磋過,基本都是平手。
院士長微微蹙眉,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東西要說什么,示意自己在聽,讓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現(xiàn)在的時代,已經(jīng)不屬于我們了,聽老哥哥我一句勸,還是快些離開吧?!碧祥L老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要不到我那里去,小輩們伺候的可周到了,要不要享受一番,哈哈?!?p> “丁一平,你還是這副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啊!”院士長冷聲道:“老夫之所以在這里,為得就是除掉你。”
太上長老長老一愣,隨即指著院士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就你?哈哈哈……還是省省吧。當(dāng)年你我就不分勝負(fù),這么多年了,我的修為可是一點都沒落下。反觀你,被俗世纏身,修為肯定是比不上我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鄧?yán)系埽细绺缥覄衲阋痪?,就此罷手,隱世去吧,老哥哥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碧祥L老說著,臉色變的有些凜然,就好像隨時就要撲出去的猛虎一般。
“哼,猖狂!”一旁的穆老怒哼一聲,運轉(zhuǎn)功法,調(diào)動全身精力,打算發(fā)起攻擊。
“老穆,你退開。這里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不是你能參與的了。”院士長止住了穆老,讓其躲開一些,一場戰(zhàn)斗就要開始了。
歸一境之間的戰(zhàn)斗,不是穆老這樣的造化境所能參與的。
懸在半空中的太上長老,對穆老根本不以為意。一個造化境的老家伙而已,要是真來找事,他是不介意成全的。
穆老心有不甘,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修為確實太低。他無奈的向一旁退去,但并不是向蒙面軍的方向,也不是偽朝廷大軍的方向。如果說蒙面軍與偽朝廷的軍隊所在的方位是東西的話,穆老所退去的方向就是南。
“鄧?yán)系?,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這般固執(zhí)呢。”太上長老搖頭嘆息,“都這把年紀(jì)了,安享晚年多好啊,非要管這世俗之事嗎?”
“姓丁的,你就不要說我了,你不是也在參合著世俗之事嗎,要不然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偽朝廷的大軍之中。”院士長淡淡的語氣,絲毫不輸氣勢。
“哈哈……”
太上長老又是一笑,“我不一樣,因為我的實力是最厲害的!”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的聲音,太上長老全身的氣息暴漲,一股無以名狀的威壓,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擴展開來。
面對同樣是歸一境的院士長,太上長老不敢拖大,能利用的優(yōu)勢,他必須先利用,就比如現(xiàn)在,他是在先下手為強。從氣勢上,先壓過對方一籌。
院士長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他早就預(yù)料到了,丁一平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很清楚的。在丁一平氣息暴漲,爆發(fā)威壓的同時,院士長的氣息也在暴漲。
兩股威壓毫無懸念的碰撞在一起,嘭嘭嘭,一連串的炸響,震耳欲聾的聲響,向四周快速的散開。附近的空氣,就同時水面一般,蕩起肉眼可見的波紋。
兩邊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大軍,很多普通人,被那刺耳的聲音,震的兩只耳朵中流出了鮮血。也只有修為高強一些的修者,才沒有受到什么損傷。
不過,每一個人心中,都驚嘆不已。這就是歸一境強者的實力么,兩個歸一境強者的碰撞,只是威壓的碰撞,就有那般殺傷力。如果是功法的余威,那就簡直不敢想象了。
兩方觀戰(zhàn)的大軍,不謀而合的開始各自后撤了。當(dāng)然,撤走的,都是普通人和修為低的修者。
穆老見院士長已經(jīng)與那個老家伙對上了,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直奔偽朝大軍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