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雁晃了晃頭,從回憶模式,返回到現(xiàn)實。她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好多殺手的尸身。
啪!
她一拍大腿,“姐怎么把正事給忘了。甜妹子,你先運功療傷,姐要去干正事了?!?p> 她翻身而起,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直奔向那些尸身。
甜甜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個跳脫的背影,心中莫名的出現(xiàn)一個詞,女匪!很貼切。
她的傷雖不致命,但還是造成了很大的痛苦,需要盡早治好才行。
她盤起腿而坐,兩手?jǐn)[出一個舒適自然,而又很特別的運功姿勢,深呼吸,緩慢閉上眼睛,調(diào)動體內(nèi)精力,開始修修補補。
此時的魚雁,似乎早就拋開了神使的舊夢,開始了新的征程,當(dāng)一名不同凡響的女匪。女匪所過之處,一切值錢的不值錢的,好玩的不好玩的,皆繳掉。
自從跟了伊止,從來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移動速度飛快。就算是之前遭遇狼王,逃命的時候,也沒見像現(xiàn)在這般拼命。
死了的殺手,洗劫財物,尚未斷氣的殺手,補一刀,再洗劫財物。這樣一番細(xì)致的洗劫之后,殺手再無活口。
那些躺著裝死的,就非常郁悶了。人生的選擇,只剩下兩個了。
一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起身逃命。但這樣的話,那把青刀很快就會招架過來,必死無疑,逃掉的幾率渺茫。
除非,大家齊心協(xié)力,一起向不同的方向逃跑,說不準(zhǔn)還有一線生機(jī)。
可惜的是,他們之間沒有心靈相通的感應(yīng),只有對死亡的恐懼。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他們是一個團(tuán)隊。
另一個選擇,就是繼續(xù)躺著裝死,本來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保命手段。
然而,自從那麻子臉的女人出現(xiàn),裝死就變成了等死。
今天遭遇的,是必死之局?。?p>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讓他們心跳持續(xù)加快。這一刻,他們不約而同的悟到了同一個道理:不能就這么等死!
那只剩下拼命逃跑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于是乎,在一片死尸中,一個臉上身上全是血的人,快速的站了起來,很快鎖定了方向,飛身狂飆。
第一個人,就像拋了磚引玉一樣。
緊接著,第二個人站了起來,奔向另一個地方。
一瞬間,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
魚雁雖然速度快,但終究只是一個人,那么大的區(qū)域,她完全顧不過來。
看著不少裝死的殺手,像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的逃跑,她氣的直跺腳。
“喂,喂,小壞蛋,你的活干的一點也不細(xì)?。∏魄?,死人都能逃命了,還不快追啊!”
魚雁在不知所措時,看到了收割者伊止,扯著嗓子在后面大喊。
她的速度雖快,也僅僅是圣魂境的速度,與造化境的速度比,那就是云泥之別。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小壞蛋去追殺,一個也逃不掉。
伊止已經(jīng)殺穿了殺手的隊伍,除了死掉的,還有裝死的,還有一些負(fù)隅頑抗的,還有一些直接放棄了治療,逃命至上。
負(fù)隅頑抗的,伊止毫不留情,刀過身亡,很是干脆利落。
魚雁的加入,讓現(xiàn)場只剩下兩種人,已經(jīng)死掉的,和拼命逃命的。
什么,他們怎么不殺掉魚雁,她現(xiàn)在不就是賢魂境的修為嗎?
呵呵,他們不敢,因為他們打不過,哪有直接逃命來的生還幾率大。
打不過,這是真的。不是他們修為縮水了,而是他們受傷了。更確切的說,就是他們遭到了伊止的重創(chuàng),戰(zhàn)斗力所剩無幾。
僅存的能量,只能用來逃命,不能挪為他用,比較生命是禁不起折騰的。
別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金貴,犯不著為別人擋災(zāi)。
伊止瞥了一眼,逃命就逃去吧,只不過是一些喪家之犬而已,沒有必要斬盡殺絕。
他沒有搭理魚雁的狂呼,把目光集中在了一個老家伙身上。
不愧是老牌的造化境,在兩個造化境的圍攻下,沒有敗的太厲害。不過一直處在下風(fēng),想來他的落敗,是遲早的事。
那么,面對三個造化境的圍攻,你個老家伙還能堅持多久。
錚……
伊止一甩青刀,發(fā)生一聲連綿的刀鳴??沉四敲炊嗳?,刀身沒有沾染一滴血。
只見他的身子,猛然一蹲。
轟……
一聲悶響,他腳下的大地,向下陷出一個深坑。坑中除了揚起的灰塵,已經(jīng)沒了人的身影。
伊止像一發(fā)出堂的子彈,直奔二長老而去了。
“喂……喂,你?!”
身后留下魚雁氣悶的呼喊。
后者跺著腳,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今天的收獲又要少一大塊了。
她自然知道,那個老牌的造化境,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小壞蛋加入戰(zhàn)場,一時半會,怕是分不出身了。
就憑她自己,又能追上幾個人呢,投入與產(chǎn)出不成比例嘛。
既然追不了幾個,索性就讓他們逃,算他們的造化吧。
“唉……”
麻子臉,又布滿愁容,一臉的肉疼樣,無奈的嘆了口氣,撲向了下一個目標(biāo)。
另一邊的戰(zhàn)場。
老家伙憑借一對鋼爪,凌空御爪,確實殺傷力不小,對兩位姑娘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小白速度極快,躲閃起來不費事,就是那個鋼爪有些難纏,很難讓她爆發(fā)出強(qiáng)力攻擊,無法對老家伙造成致命打擊。
阿帕斯這邊,躲閃有些不太適用,因為她的速度與靈活性并不高。所以,她只能硬接。
她的龍爪功,勢大力沉,迎上看似無堅不摧的鋼爪,打了個半斤八兩。
見此,二長老心中大驚。他原本對這個黃衣女子,是沒有太在意的。更大的注意力,放在了威能更大的白衣女子身上的。
他向黃衣女子打出全力的一爪,不奢望能打死她,至少能讓她喪失戰(zhàn)斗力,他好全力對付白衣女子。這白衣女子,修為不比他弱多少。
可是,那全力的一爪,被黃衣女子硬接下了,這等戰(zhàn)斗力,就是白衣女子也不具備的。
老家伙心中不由得慌了神,對鋼爪的控制有了些許的不穩(wěn)。
兩名女子的洞察力,是何等的強(qiáng)大,抓住了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機(jī)會。
白衣女子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老家伙的身后,抬手就是一爪。
“啊……”
老家伙慘叫一聲,就被上瞬時生出了四條血印,從右肩延伸到了左臀,鮮血淋漓。后背的衣服,早就隨著肉被撕碎了,露著一長條近乎黑色的皮膚。
二長老急忙向前一躍,希望躲開身后的強(qiáng)敵。
“老家伙,看爪!”
他人還在半空中,一個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他不自覺的側(cè)身。
砰!
黃衣女子飛身而來,帶著一招勢大力沉的龍爪功,拍向了老家的胸口。
二長老再想御鋼爪救援,已然來不及了。
他胸口挨了一爪,飛行的身體被強(qiáng)行變換了方向,側(cè)飛而去。
他雖接連受傷,但他很明白,必須穩(wěn)定心神,全力以赴。要不然,他今天也要掛。
在側(cè)飛出去,尚未墜地之前,二長老忍住疼痛,召回了鋼爪。
可見老家伙在御爪上的功底,極強(qiáng)。既然鋼爪已經(jīng)被召回,兩女對視一眼,并未貿(mào)然沖殺上去。
老家伙墜地,連翻數(shù)十個跟頭,才卸去了力道,接著一口老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