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笙頓時有幾分著急。
這衣服是余晉今天拍攝要用的?。∮鄷x怎么這么馬虎。
三笙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總得給余晉送過去吧。
寇賽不遠,三笙開車半小時,很快就到了余晉的拍攝的地方。
三笙一路找到了紙上的地址,進去后,就被一個女人截住了去路。
那女人身高纖長,樣貌出眾,口里的話卻很不客氣:“你是哪個組的?來的這么晚?!?p> 三笙不管其他,對她道:“這是余晉今天拍攝要用的衣服,他落下了,我給送過來!”
那女人這才注意到三笙手上拿著的高定禮服,頓時,那女人皺了眉頭,挑起高定:“你洗了?”她震驚!
“你不知道高定禮服是不能洗的嗎?有些高定面料甚至連熨燙都不能夠,你竟然把這衣服洗了?你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女人夸張得大吼起來。
三笙頓時慌了神。
“你哪個組的?”那女人要跟三笙算賬,“你等著!”
三笙慌了神,免不了解釋:“是余晉讓我熨燙,我不了解,我以為既然熨燙了,總得洗的。對不起!”
“你說余晉讓你洗的,開什么玩笑!”那女人喊著,“這下好了,這衣服報廢了,今天余晉穿什么!”
三笙站在那,很是無措。
就見余晉突然出現(xiàn)在拐角處:“是我讓她洗的!”
那女人一見余晉,頓時瞪圓了眼睛:“余晉,你在開什么玩笑?”她難以置信。她一個寇賽的高級服裝設(shè)計師,余晉是在同她玩笑嗎?
那女人冷哼一聲:“余晉,你在護著她!”她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
余晉一把攬住三笙的肩膀,像是宣誓:“不幫著內(nèi)人,難道幫著外人嗎?”
女人琢磨著“內(nèi)人”兩個字的含義,眼神震驚。
余晉嘴角一勾,滿滿都是事情得逞的得意,護著三笙往外頭走。
來到車上。
“余晉,你是故意的!”
三笙說出真相,都快急哭了。
她實在害怕,生怕隱婚的事情敗露后,對余晉的影響。
那些談了女友后從頂峰跌落的明星,還少嗎?
“乖,不怕。”余晉心疼得摸著三笙的腦袋,“我不要隱婚?!?p> “我余晉的妻子,就該站在閃光燈下,由著那些人去嫉妒?!庇鄷x帶著驕傲,“而且,三笙,你知不知道,你很優(yōu)秀!”
余晉道:“我余晉的妻子,那么優(yōu)秀的妻子,就該被大家知道?!?p> “我們公開,好不好?”余晉忍不住提了出來。
三笙垂首,半晌,肩膀聳動。
余晉慌了:“三笙,你怎么哭了?”
三笙噗嗤笑了出來:“我這是感動?!彼龓е鼥V哭意的眼睛,看向余晉,“能得到你,是我的幸運!”
一路走來,三笙迷茫過,失落過也絕望過,卻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地看到未來。未來,有了余晉,便充滿了希望。
余晉還是不放棄:“那公開好不好?”他眼中是希冀,三笙不忍去破壞。
于是,三笙無奈道:“順其自然吧。”
余晉咬了咬牙,也明白,這大約是三笙的極致了。
余晉笑了笑,包容地把三笙攬進懷里。
三笙她其實很怕,怕自己配不上余晉。
余晉那么優(yōu)秀,可是她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不會。唯一的希望就是寫的小說可以大賣,然后,真正進入余晉的世界。
是的,三笙一直認(rèn)為自己雖然跟余晉結(jié)婚了,卻并沒有進入余晉的世界,哪怕余晉每一天都跟她睡在同一間公寓里,哪怕,他們蜜意濃情。
余晉望進三笙眼底的怯懦和自卑,眼神復(fù)雜。
這一切需要三笙自己去克服。
余晉嘆了口氣:“笙笙,你那個類似漫威的小說,寫得如何了?”
三笙猛然被提起這本書,眼神有幾分閃躲的怯懦:“寫完了?!?p> 余晉驚喜:“我看看,可以嗎?”
想到那個半成品,三笙終是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行,我……得去問別人幾個問題。我的小說,缺了些科學(xué)依據(jù)。我需要去咨詢?!?p> 余晉眼神復(fù)雜,他道:“三笙,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三笙滿腦子疑問,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余晉。
余晉看著三笙這副可愛的模樣,沒忍住摸了摸三笙的小腦袋:“我是你的丈夫啊,你可以讓我?guī)兔Π?!不收你利息?!?p> 說完,余晉突然親了三笙一口。
三笙蒙住了,臉蛋一下子紅了,還強自鎮(zhèn)定:“那你怎么幫忙呀?我是要問去社科院問問那些科學(xué)家的?!?p> 余晉卻笑開了,滿是得意與驕傲:“哥的人脈,你還信不過嗎?你一個人去社科院,怕是大門都進不去?!?p> 這正是三笙這段時間愁的事情,余晉正好解了她的苦惱。
她不好意思地感謝余晉:“謝謝?!?p> 余晉忍不住調(diào)侃她:“你該謝謝誰?”
三笙有種不在狀態(tài)的迷茫:“謝謝你??!”
“那我是誰???”余晉挑起三笙的下巴,迫使三笙直視他的眼睛。
三笙臉一下子紅了,磕磕絆絆:“余,余晉?!?p> “應(yīng)該是老公??!”余晉嘆了口氣,糾正她。
說完這句話,余晉便吻了上去。
猶如荒野上最艷麗的玫瑰,沾上露水,在風(fēng)中搖晃,搖搖欲墜。
這是兩人結(jié)婚以后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猶如久逢甘露的大地。余晉吻著三笙,遲遲不愿放開三笙。
直到三笙受不了,捶著余晉的胸口。
余晉才放開三笙,眼中是火熱的欲望,卻依然顧忌著三笙,可是看著三笙的眼神赤裸而露骨。
……
網(wǎng)上突然傳出一個小道消息。
說的正是余晉隱婚的事情。
雖然只是小范圍傳播,但是余晉的公司還是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
宋崇緊急聯(lián)系余晉,非要余晉一個解釋。
余晉此刻,卻正窩在T31公寓,手里捧著的是三笙打印出來的小說。
宋崇一個電話打進來。
余晉看著手邊響起的手機,拿起一看,皺了眉頭。
他知道,宋崇打過來,不會有其他的事情。
于是,余晉干脆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給老婆看小說,怎么可以三心二意?這可是他求了好久才能看上的小說。當(dāng)然要認(rèn)真了!
宋崇算什么,先靠邊站。
三笙端著果盤子過來,敲了敲余晉的書房門。
余晉抬頭去看,臉上是諂媚的笑意:“老婆你這么賢惠呀!”他看著三笙手里的果盤,“還給你老公我送水果?!?p> 三笙忍不住紅了臉,走過去,將果盤放到余晉的辦公桌上:“吃點兒吧?!?p> 余晉伸出爪子去拿三笙切好的菠蘿,被三笙打了下手。
“用牙簽!”
余晉可憐兮兮的:“三笙……”
三笙有些無語:“你怎么還委屈上了。”
看余晉正在看她寫完本的那本小說,這下輪到她不好意思了:“這書……不怎么好看,沒什么感情線,可能略顯枯燥了,你要是不想看,不用勉強?!?p> “老婆,這就是你小瞧我了吧?”余晉忍不住哼哼,“什么電影劇本我沒看過,還怕看不了你這個?”
三笙想想,也是。她的余晉是最好,最能干的余晉。
三笙道:“我這小說寫得不好?!?p> “你別自謙?。 庇鄷x沒忍住說道,“明明寫得很好?!?p> 他道:“三笙,你考慮過沒,把這小說當(dāng)做電影劇本去投?”
三笙一下驚住了:“這怎么可以?”
“這怎么不行?”余晉恨鐵不成鋼,“你明明很有才華,何苦妄自菲???”
“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三笙心頭感動:“那就謝謝了?!?p> 余晉皺了眉頭,三笙太見外了:“你應(yīng)該叫我什么?”
“老公……”三笙很是不好意思。
余晉嘆氣:“每次都是我哄著你喊我,你什么時候主動喊我呀?老婆?嗯?”
正說著,余晉一把摟住在一旁站著的三笙,惹得三笙一聲驚呼。
等她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余晉的腿上。
余晉的身材一直很好,身材管理很到位,三笙甚至能感覺到余晉的腿有幾分?jǐn)R人。
她掙扎了幾下,眼見沒掙扎過余晉,也就隨他去了。
余晉忍不住親了三笙臉頰一口:“三笙,你是我求了這么久才求來的珍寶,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存在?!?p> 三笙紅透了臉頰,輕輕嗯了一聲:“我從不知道,我竟如此重要。”
余晉嘆了口氣:“我們什么時候去拜訪一下你父親吧?!?p> 三笙這才猶如回到現(xiàn)實一般:“我父親……我跟他解釋過,我結(jié)婚了。不過,你還沒見過他。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p> 余晉愣了愣:“好啊,三笙你竟然內(nèi)涵我!”余晉撓著三笙的癢癢肉。
“余晉,余晉!”三笙哈哈大笑起來,卻掙脫不了余晉的鉗制,“不,老公,老公!放過我吧!”
余晉這才停到撓癢癢,眼中卻是欲火漫天。
……
余晉從網(wǎng)絡(luò)上消失了,以前勤于營業(yè)的余晉,竟然有一天,會從網(wǎng)絡(luò)上像是蒸發(fā)一般。
粉絲們紛紛擔(dān)憂余晉是不是被什么人挾持了,怎么會一下子不營業(yè)了。
而了解余晉的人,知道三笙存在的人,卻根本不能跟網(wǎng)友去解釋。
蔣楠垂著腦袋,被宋崇訓(xùn)話:“余晉最近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結(jié)婚了?”
蔣楠支支吾吾:“這是余晉自己的決定?!?p> “所以,你就支持不成?”宋崇訓(xùn)著,“結(jié)婚會毀了他的!”
“哪有那么嚴(yán)重?!笔Y楠嘀咕著。
宋崇卻不依不饒,如今只能:“他跟誰結(jié)婚了?”
蔣楠嘀咕著:“不就三笙嘛!”
“誰?”
蔣楠一看躲不過去,只好將余晉拱了出來,對不住了:“是三笙啊,那天你也見過那姑娘!”
宋崇瞪著眼睛:“是她!還有……”他道,“你這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是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他們暗度陳倉!”
“說那么難聽干什么?”蔣楠忍不住為余晉辯護,“他認(rèn)識那姑娘,比認(rèn)識你我都久!”
宋崇急了:“這就是他結(jié)婚的原因不成?他背叛了我們,你竟然還助紂為虐!他結(jié)婚,你為什么不攔著?”
“又?jǐn)r不住!”蔣楠嘀咕著。
“你說什么?”宋崇瞪著眼睛,“我培養(yǎng)了他這么久,難不成功虧一簣?”
蔣楠為余晉辯駁:“網(wǎng)上也沒那么不樂觀吧,不過就是爆出了個小道消息。你跟爆料人好好溝通,不見得壓不下來!”
宋崇快氣死了:“現(xiàn)在是余晉那邊在拖后腿,他恐怕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結(jié)婚了,對他余影帝結(jié)婚了,娶了個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