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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創(chuàng)業(yè)開始

四十一章 臨淵之見謝孟云(求推薦收藏投資)

  孟云寫完了秘方,道:“幾位,可以送再下離開了吧?”

  叫云雀的那漢子桀桀怪笑道:“孟公子,那還請你閉上眼吧?!?p>  孟云遂閉上了眼。

  禿鷲給云雀比了一個手勢,云雀了然。

  云雀便拿出一塊黑布,綁住了孟云的雙眸,然后不動聲色地運(yùn)氣于左手,正準(zhǔn)備動手,孟云突然開口道:“幾位大人,小子還有一句話。”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行過河拆橋之事,畢竟,你們也不知道這配方是真是假不是嘛?”

  云雀那面具后面,露出了兇芒,卻被禿鷲攔下了。

  禿鷲道:“孟公子不必?fù)?dān)心,我們乃是奉命行事,自然不會做公務(wù)以外的事。”

  禿鷲比了比手勢,意思是讓孟云走,暗中盯著孟云,然后等確定了收到消息再做掉他。

  孟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只是被云雀按著來時的路線,上了一輛馬車給送了回去。

  孟云再次睜開眼時,自己還是站在方才的那個巷子里,而食盒也依舊擺在自己身邊。

  “哼,給我等著,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不過,此時還得趕緊去尋房先生,至于邀星的這幾人,還得慢慢謀劃。

  .......

  房臨淵的庭院似乎還是那般模樣,寂靜、清閑。

  孟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今天卻比哪一天都要忐忑,因為違約了。

  剛一踏入,孟云便聽到那間木屋傳來了房臨淵的聲音。

  “來人可是孟云?”

  孟云道:“學(xué)生孟云,拜見房先生。學(xué)生有違與師長之約,還請......”

  房臨淵的笑聲從里面?zhèn)鱽?,道:“可是遇上事了??p>  接著,便見著房臨淵穿著一身紅袍走了出來,這是第一回見他這身裝扮。

  孟云低頭道:“是,遇上了邀星司的人?!?p>  房臨淵道:“邀星司?可是因為那鏡子的事?”

  孟云瞪大了眼睛看著房臨淵,道:“先生,你如何知道鏡子的事情?你不是每天都在這草廬之中,而且......”

  房臨淵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避世且無知咯?”

  孟云道:“學(xué)生不敢?!?p>  房臨淵笑了笑,說:“來,陪我下下棋,我再來與你說?!?p>  孟云道:“額,學(xué)生不會下棋......”

  房臨淵笑道:“不會嘛,這棋也容易,倒是與兵法相似?!?p>  “此棋名為七略,乃是數(shù)百年前所創(chuàng),那時候,六國還在呢?!?p>  說著,房臨淵便與孟云講起了這七略的規(guī)矩。(避免占用字?jǐn)?shù),玩法發(fā)布到了作品相關(guān)之中)

  孟云聽完七略棋的規(guī)則,心里想著,竟然有些類似前世的象棋,卻又有些像爐石傳說,相比起來更接近真實的軍事戰(zhàn)爭。

  房臨淵道:“你這鏡子,剛在奕雨樓出現(xiàn)時,我便知曉了。如此稀罕物件,朝陽城的頑主幾乎去了大半,在他們那圈子里早就傳的滿城風(fēng)雨了,我如何不知?”

  “轉(zhuǎn)念一想,你孟家發(fā)生的那些事,再算上你與柳望舒的關(guān)系,也就只有你拿出此物了。”

  孟云尷尬地?fù)狭藫项^,道:“學(xué)生還以為,隱瞞得挺好?!?p>  房臨淵道:“隱瞞得倒是不差,只是只要不是蠢人,想一想便能猜到了吧?!?p>  孟云覺得尷尬無比,文家之流,甚至是邀星司的人,若不是自金風(fēng)細(xì)雨樓買了消息,如何能得知?而這些旁人眼中的大人物、聰明人,也成了房先生口中的蠢人。

  房臨淵道:“邀星司的人,是天子養(yǎng)的一群閹狗。狗聞到了肉味兒,自然回循著味兒,找到你?!?p>  孟云道:“這邀星司的設(shè)立,不是為了監(jiān)聽天下嘛?”

  房臨淵冷哼道:“一群無根之人,背棄了自尊,何以擔(dān)得起監(jiān)聽天下之責(zé)?上有御天監(jiān)鐵面無私,下有鏡心堂明察秋毫。如何需要這群閹宦?”

  “閹黨貪婪,狼子野心你今日便是見到了。找你要什么配方,哪里是辦公務(wù),定是為了徇私?!?p>  “當(dāng)今天子,自小聰明,卻唯獨受閹宦蠱惑。天下風(fēng)云暗涌,依我看,就得誅宦!”

  房臨淵說罷,便落下了一子,恰恰守住了一個關(guān)口,令孟云頗有些為難。

  孟云做出思索狀,心里卻細(xì)細(xì)咀嚼著房臨淵的話語。

  房先生所言,有他的道理。閹黨貪婪,今日之事就顯而易見,聽到了風(fēng)聲便立馬勒索自己,所作所為連地痞流氓都不如。

  然而,天下風(fēng)云暗涌,便要誅宦嘛?

  這似乎是千百年來文人所陷入的困境,幾乎所有文人與閹宦勢不兩立,文人也時常以誅宦為自己的目標(biāo),但是當(dāng)今的局勢究竟如何,孟云身在朝陽城這么一個小水坑,也看不通透。

  但是鏡心堂,還有那御天監(jiān),所謂的明察秋毫、鐵面無私恐怕未必如此,不然當(dāng)初崔老爺子不會提醒自己鏡心堂與文家的茍且。

  房臨淵似乎看出了孟云的窘迫,他心思通透,道:“可是在想我先前的言語?”

  孟云看向了房臨淵,點了點頭。

  房臨淵道:“唉,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蛇€記得你第二次來我這里,院長問你的問題?”

  孟云道:“如何不記得?也正是因此,才授予了我一份天大的機(jī)緣。”

  房臨淵道:“所以啊,這就是你和我不同的地方。我自然知道,你有你的道理,可我亦是有我的見解,而院長很明顯更欣賞你更認(rèn)可你。”

  “不過無妨,學(xué)問無對錯?!?p>  “孟云,我挺欣賞你,你與他人不同,你敢于質(zhì)疑,哪怕是我說的話,因為你有自己的思想。日后,你若有機(jī)會,當(dāng)離開這一隅,去見識見識九州,才能明白這天下究竟病在哪兒了?!?p>  孟云點了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p>  房臨淵道:“話又說回來了,便是關(guān)于你所做之事。倒是先要恭喜你,孟家度過此次大劫,倒是一朝成功?!?p>  孟云嘆了口氣,道:“哪里就成功了,文家現(xiàn)在不就還是在一旁虎視眈眈,伺機(jī)而動?現(xiàn)在怕不是等著文老爺子回來,想著法兒對付我呢。”

  房臨淵笑著道:“你不是還有凌霜影那位義兄嘛,還有括蒼派的幾位高徒,怎么就怕了?”

  孟云苦著臉道:“先生莫要笑話我了。凌大兄出山已多時,而這又重傷初愈,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山門了?!?p>  “至于莫師兄和許師姐,人家本就是在徐州行走,我特意派人將他們尋回來才來幫的我。他們估計這兩天便要離去了?!?p>  “再說了,護(hù)得了我一時,能護(hù)得了我一世不成?”

  房臨淵道:“你這會兒又明白了?”

  孟云道:“今日被那邀星司的人擄走,才算是明白得痛徹。這邀星司的,打著天子的名頭,說什么我還不是只能聽命,打也打不過,也沒什么人能當(dāng)靠山,當(dāng)真是被欺負(fù)慘了。”

  說著,孟云就偷偷地朝房臨淵瞟,不斷眼神示意。

  房臨淵笑罵道:“你小子,倒是嫌棄我?guī)筒涣四銇砹???p>  孟云道:“非也非也,小子是覺著房先生所言無虛,確實應(yīng)當(dāng)讓自身強(qiáng)大起來才是真的強(qiáng)大。只是啊,聞猛虎之子力不若草食者也,將軍幼時無殺人之勇也?!?p>  “可惜了,天雍篇這般功法啊,孟云有愧?!?p>  房臨淵笑罵道:“好小子,指桑罵槐乎?”

  “我既然答應(yīng)過你,你只要讓書院見識了你的價值,書院便是你的依仗。你且放心,我已遣人去尋那邀星司之人,替你奪回那秘方了,而且警告他們不得再犯你!”

  孟云驚道:“房先生,你如何得知......”

  房臨淵道:“你孟云何時是違背約定之人?你既然沒來,我便料到你遇上了事,而后便遣人去尋,發(fā)現(xiàn)了邀星司的蹤跡?!?p>  孟云道:“先生大恩,小子拜謝?!?p>  房臨淵道:“謝什么謝?書院這點忙若是幫不上,怕不是還要遭哪個臭小子半夜詆毀了。再說了,你都對外宣揚(yáng)機(jī)緣得自散人,那散人能見著自己的有緣人不找回場子?”

  孟云嘿嘿一笑,房先生此時越發(fā)顯得高深莫測,便笑就吃掉了房先生的兩個騎士。

  房先生道:“我今日來,倒是要真真實實地夸一夸你,而非那魚龍幫之事?!?p>  孟云道:“可是那草原粟?”

  房臨淵道:“正是。王先生的草原粟,當(dāng)真是重大發(fā)現(xiàn),而你竟然對此進(jìn)行了進(jìn)一步的提高。王先生同我說了,用你所提出的法子,產(chǎn)量得到了確保?!?p>  “而且,下一批平原粟,也將按照你孟家的方法來實行種植?!?p>  孟云點了點頭,然后猛然道:“我孟家的法子,額......”

  說著,孟云就有些害羞了。

  孟家的種植法子與王晨旭的法子可不一樣,孟云可是用了更多的心思,最關(guān)鍵的是第二代的育苗方式。

  房臨淵道:“你小子啊,還真是,什么事都自覺聰明。能有進(jìn)一步改進(jìn)的法子,還想著藏私,還敢瞞著你的恩師?”

  “你是商賈之子,事事重利,我懂,只是王先生是為的研究,豈會與你爭利?”

  孟云的臉一下子紅了,慚愧道:“學(xué)生不該藏私,還請先生責(zé)罰。”

  房臨淵擺了擺手,道:“責(zé)罰就免了?!?p>  “你得感謝你的母親,她主動地尋到了王先生,說出了你家的種植法子。她與王先生說,是你的實驗,所以沒有一開始提出。而等到自家豐收了,才說出來?!?p>  “王先生聽了這,分外欣喜,特意來告知于我。我一聽,便知道了你小子在其中的心思?!?p>  “子華先生,當(dāng)真大氣高才?!?p>  “母親……”孟云低念著母親的名字。

  孟云道:“先生認(rèn)識家母?”

  “令堂當(dāng)年,江湖之中,士林之中認(rèn)識她的可不在少數(shù)。只是后來嫁給了你父親,隱姓埋名了。我若不是認(rèn)識你父親,也會不知令堂便是當(dāng)年的子華先生?!?p>  房臨淵道:“但不管如何,你終歸是有功的?!?p>  “天下人苦久已,離不開一個食字。糧食問題,是國之大計!我,替天下人謝謝你!”

  孟云有些尷尬,這糧食問題,他自然知道不是小問題,但只是出于私利。房先生直接給自己上價值到了這個地步,如何好意思?

  孟云道:“那個,要不,我……”

  罷了,何必藏私,還是要有點社會責(zé)任感的。再說了,農(nóng)業(yè)革命也不能只在自己一畝三分推行,還是要天下推行才能叫農(nóng)業(yè)革命,才能有工業(yè)革命。天下人若是肚子都吃不飽,誰來我這兒花錢啊?

  “罷了,先生,你都如此說了,我愿意將這種植技術(shù)叫出來,讓給朝廷,讓天下人皆免于饑餓!”

  房臨淵笑了,站起身子來,畢恭畢敬地對孟云行了一個大禮。

  孟云忙扶起了房臨淵,道:“先生,我只有一個要求,這技術(shù)定不能這時候就交出去。得三年后,我去了乾陽書院,書院予我一封朝奏,我親自交給天子?!?p>  房臨淵道:“允!”

  哪怕知道孟云這句話有私心,房臨淵依舊大贊道:“孟云,你當(dāng)真是真君子,是真義士!”

  孟云苦笑道:“我哪里是什么真君子了,我就是個看重利益的商人之子,真小人還差不多?!?p>  “哈哈哈,有意思!”房臨淵大笑道,“這倒不像你父親,他向來是喜歡別人稱他大俠,也向來是大義的作派?!?p>  房臨淵道:“但是,你既然說了,適合看重利益的真小人,那我就不能真拿幾句夸贊搪塞你便結(jié)束?!?p>  孟云一聽,這是有實質(zhì)性獎勵啊!

  書院的獎勵,可是他見過最厚道的了。

  房臨淵取出一張紙,這張紙顏色暗黃,質(zhì)地粗糙,遠(yuǎn)遠(yuǎn)不如奕雨樓新產(chǎn)的紙,但很明顯是上了年頭的。

  房臨淵道:“我觀你最近倒是有認(rèn)真修行,這紫府雪山已經(jīng)到了蓄勢養(yǎng)氣的關(guān)頭,這時候最為關(guān)鍵也最耗時間?!?p>  “想來你是沒什么遇到天材地寶的機(jī)會了,這張丹方,里頭的藥材算不得多么名貴,抓來煉成丹,可以省去你不少養(yǎng)氣的功夫。”

  孟云幽怨地看著房臨淵,這話雖然是為了自己好,可是怎么聽起來不大舒服???瞧不起自己的氣運(yùn)嘛?

  孟云道:“先生,可是,我不會煉丹啊?!?p>  房先生瞥了一眼孟云,道:“額,也是哈。”

  “你去找柳望舒,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家對這有些研究,而且他師傅,恒法禪師人稱七絕妙僧,煉丹一道頗有研究。”

  孟云心中大喜,原來望舒還有這個隱藏技能?我原本以為他就是長的好看,當(dāng)個擺設(shè)就行了。

  當(dāng)初就想制作續(xù)玉粉和緋金鍛骨丹,財富值差不多夠解鎖了,就差在自己手藝不行啊。這下好了,原來珠玉在側(cè)?。?p>  房臨淵道:“先別高興,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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