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器支著一只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伸過胳膊來將我拉過去,抹一抹我的眼角殘存的淚珠。
“怎么委屈成這樣?害怕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已至于我鬼迷心竅的點了點頭,然后頓悟,什么玩意兒?
“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我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后放在鼻子下停了一停。
還好,還有脈搏!
“沒有,挺好的,呦,你拼的?”
姜器站起來,看著那張已經(jīng)拼好的圖,眼睛里閃著壞笑。
“哪能呢?”我指了指莫馨如:“我沒有那定力,搭了一把手而已”
姜器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碎發(fā)都散開來,有些雜亂不堪:“我猜也是,你才多小個”
過了幾分鐘,他們都陸陸續(xù)續(xù)清醒過來,臉上多多少少都帶了幾分疲憊之色,徐凱臉色異樣的摸了摸脖子,下令整頓了一下部下就開始行走。
一行人在山洞里慢慢的摸索著行走,火折子打的透亮,隨著細(xì)微的風(fēng)力跳躍著。
山洞似乎總是沒有邊界,總在一直直的看不到頭。
“前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你跟在我后面,不許亂跑”姜器拉住我要跑的胳膊,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
我不懷好意的打量他一眼,正好年華的小伙子呢,嘿嘿!“姜器,我問你哈,剛剛你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做夢?”
他倒是坦然自若:“做著夢了”
我亦步亦趨:“是什么夢?是那種夢嗎?”
說完以后,我清楚的看著莫馨如白了我一眼,利落,毫不含糊。
“那種是哪種?”他仰著頭,比我高些,看不清楚神情,感覺是笑著的。
“就是那種,你懂的”我說完莫名覺得自己甚是猥瑣,十分猥瑣。
姜器聲音沉下來:“你這人好生奇怪,既不說清楚又搞不明白,真是!”
我刷的臉就紅了!
真討厭這個姜器,雖說是我有錯在先但是,這樣不給人臺階下,真的好尷尬,估計我在莫馨如的心里就成了真正的黃毛丫頭。
“哎,這是什么?”
四哥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連帶著幾聲難聽的叫聲。
我回過頭一看,是一只黑褐色的鳥兒,長的怪怪的。
沐陽打量了一眼:“蝙蝠!”
“怎么有這么多?”四哥隨手又抓了一只。
……
天哪!
若非四哥,我們都沒有注意,隨著進入洞穴越來越深,越來越黑的,燈火豆點大小卻搖曳的厲害,原來整個洞穴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
姜器拍了四哥的手背,示意他放回去,朗聲道:“別亂碰,若是不主動傷害,這種動物是沒有攻擊性的”
本來走的就提心吊膽,如今這樣子更是步履艱難,還不知道腳底下是不是踩著的也是蝙蝠。
沐陽擦過四哥的衣袖,扯了扯馨如:“馨如,你看你能否配點草藥,將這些動物熏出去”
“我試試”
雖然嘴上這樣說的不確定,但是看起來饒有信心的樣子,而且又是個天才,多半是可行的。
此時一雙溫暖的手覆蓋著我的手背,然后整個的握起來,我瞧著它的主人似喜非喜的眼眸,實在是弄不懂。
“安心!”
安心,你安的哪門子心?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