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泠沒事就喜歡去前鳳后霍深那里刷存在感。
時不時的也會在后宮中走動,但多數(shù)情況都在在重華宮,御書房,永壽宮三個地方流轉(zhuǎn)。
他這浮華宮是真的很少來了。
若是放在以前,浮華宮就是如今的重華宮,皇上走動得最勤快。
可今日,皇上又突然來了他這,言語間雖在談?wù)撊A朝生辰,華賦卻是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今的千泠。
頗有些想一出是一出的錯覺,一切都隨著她的性子而為,是真難以琢磨揣測。
“行吧,今兒就先到這?!?p> 千泠起身,華賦也連忙跟著起身恭送,“臣侍恭送皇上?!?p> 【沒頭沒尾,皇上莫不是覺著戲耍我有很意思?】
千泠心說,還真是!
她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近三月,計劃無法施展起來,想要翻身也是一籌莫展,這日子別提過得有多憋屈。
只能找找這些臣侍臣夫們打打趣,仿佛這樣才能得到慰藉。
一聲嘆息拉得老長,千泠抬頭看著那陰云密布的天空,只覺她興許是該按照原書的發(fā)展路線走,并不是說有著劇情發(fā)展的先知,而是經(jīng)過她不按常理的出牌,劇情線已經(jīng)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中秋佳宴上,沒有百官刁難三年不守孝就晉封皇貴君之事,亦是沒有用冀南洪澇之事以為借口發(fā)作,還突生出了華朝這一變數(shù)。
更有白清越這個同為穿越的人,現(xiàn)也成了她的侍君。
她這身體里殘留的毒素已經(jīng)被清得七七八八,這也耗費了她半月時間來進行解藥配置。
而今,礙于在霍深那里一直刷臉熟,情報沒有得到多少,反倒引起了霍深的懷疑。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改變了劇情走向,以后更加舉步艱難。
還是不該在沒有底氣之前,就冒然弄出這些變數(shù),千泠倒是有些悔意,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懊惱也只是枉然。
“陛下,您可是有什么煩心之事?”一路上,康雲(yún)聽著千泠連連兩次嘆息,有些不解。
這平日里陛下雖也憂心冀南洪澇之事,可也不像今日這樣,嘆息一出,他家陛下倒真顯得有些憔悴。
“朕讓你準(zhǔn)備的生辰之禮可準(zhǔn)備好了?”
“回陛下的話,奴才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依朝侍君的喜好,奴才為您準(zhǔn)備的是一對白玉發(fā)髻簪,朝侍君定然會喜歡的。”
“是嗎?”
康雲(yún)對上千泠那似笑非笑的眼,驚出一身冷汗,“陛下若是覺得不妥,要不然奴才現(xiàn)在去更換?”
“免了?!?p> 說談間,關(guān)雎宮已然在目。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
經(jīng)過一眾跪拜,千泠來到了主殿,華朝含笑迎面走來,“臣侍見過皇上?!?p> 千泠點頭,“今兒個是你生辰,倒是朕繁忙暫且遺忘了,生辰快樂,這是朕給你準(zhǔn)備的白玉簪,喜歡嗎?”
一邊說著,一邊從康雲(yún)手中拿過打開的紅木盒子,確實是一對無暇的白玉簪,看著樣式千泠也是有些喜歡。
“喜歡,陛下有心了,臣侍非常喜歡。”華朝只顧著點頭,雙眸中的雀躍和欣喜卻是不加以掩飾。
千泠這才松了口氣,“喜歡就好?!?p> “只要是陛下送的,臣侍都喜歡。”華朝眉目傳情,瞧著千泠的小眼神越發(fā)強烈。
千泠,“……”
清了清嗓子,坐到椅子上,笑問,“剛才過來時,朕特地去了一趟浮華宮,想著華貴君是你兄長,應(yīng)該知曉你的喜好,朕特意去打探了一番。”
“若是朕早知道你會說這話,這浮華宮朕還真不想去?!?p> 華朝一愣,“陛下,您和大哥……皇貴君之間可是有什么誤會?怎的現(xiàn)在這般生分?”
【聽陛下這話,難道大哥真是做了什么讓陛下無法饒恕的事情?】
千泠笑了笑,“不說這些了,今日是你生辰,就先用晚膳吧?!?p> “諾?!?p> 康雲(yún)去檢查膳食了,子文也去吩咐傳膳了。
主殿內(nèi),就剩下兩人。
華朝的臉色卻突然有些泛紅,看著千泠亦是欲言又止,千泠挑眉,“愛君可是有話要說?”
“并沒有……只是……只是臣侍覺得很幸福,今年的生辰有陛下陪著,臣侍感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兒。”
千泠,“……”
瞧著他那滿臉真誠幸福的臉,千泠一時腦抽,“那以后每年你的生辰,朕都陪你過?!?p> 話音落地,千泠有些暗悔。
但也只是短暫,華朝的話已經(jīng)傳來,“真的嗎?陛下,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千泠保持著微笑點頭,“真的?!?p>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她還是一帝王,帝王之言,君無戲言!
【陛下待我真是好呢,果然我的決定是對的。】
千泠有些狐疑,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她以為這是華朝在為當(dāng)時的孤注一擲而感到明智。
等到晚膳一道道送上來,桌子上早就擺不下了。
康雲(yún)本想動筷的,但一看千泠那臉色一沉,他自覺的退到了后邊。
【陛下現(xiàn)在是真不讓我布菜了,好傷心?!?p> “陛下,您嘗嘗這酒,這是江南一帶盛產(chǎn)的男兒紅,酒香醇厚,特別勁兒足。”
男兒紅?
千泠接過華朝遞來的酒杯,放到鼻前嗅了嗅,和女兒紅相差不大,不過酒香味過于濃郁,看來因為朝政不同,這一些東西的叫名也不同。
千泠仰頭,一飲而盡。
只覺喉嚨一片辛辣火熱,后勁竟然這般強烈!
夠辣,夠辛!
“不錯,算得上好酒?!?p> 華朝笑意盈盈,“那陛下可要多喝些?!?p> “陛下,您今晚還要處理奏折,怕是不能多飲?!笨惦?yún)適時提醒。
“朕只喝三杯。”后勁足的酒確實不宜多喝。
聽到千泠這般說,華朝心里一急,“陛下,您……等會還要回御書房處于奏折么?”
“嗯。”千泠應(yīng)了一聲,說喝三杯,她還真就只喝了三杯,還沒有間隔多久就將真三杯喝完了。
華朝看得心里更急,“陛下,您怎么喝得這般急!這酒勁強,您就不能緩緩么。”
千泠擺手,“不礙事,朕連最烈的凰延酒都喝過,這男兒紅還是差了些?!?p> 華朝嘴皮微動,到底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哪里是擔(dān)心千泠真喝急了,而是這酒里下了料!
千泠一連三杯下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