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春暖花開。
“師父,你怎么了!你又不理我了!”洛兒扯了扯念疾的衣擺,念疾低頭:“怎么了?”
“哎呀,你看看我寫的字怎么樣啊!”洛兒撅著小嘴,很不高興。
她胖乎乎的小手舉著自己剛剛寫好的字,頗有成就的給念疾看。
念疾也知道自己犯毛病了。
她只是太想那人了,百年期限將至,那人還會回來嗎?
念疾接過洛兒寫的字,目光落在上面,她微微一笑。
這字很好看,和那人的字有八分相似了。
洛兒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她的一切皆是他教的,洛兒學(xué)會了她的字跡,亦或者是他的字跡。
“好看?!蹦罴裁嗣鍍旱哪X袋,將那張紙遞還給洛兒。
“師父,我聽說北境那邊和魔族的戰(zhàn)爭經(jīng)過百年平息了,那個什么將軍他們這幾日就要班師回朝了?!?p> 北境!
“轟——”念疾后退一步,北境……
“你說什么,是北境?北境嗎?”她有些不確定,問到。
“對啊,那個將軍叫什么我忘記了,據(jù)說他勇猛蓋世,是一個什么王爺?shù)摹パ?,反正我記不得了?!甭鍍鹤ザ鷵先肓税胩?,最后實在是想不起來,也不糾結(jié)了。
“那……那你再出去打聽一下好不好?”念疾摸了摸洛兒的腦袋,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嗯,好,那我現(xiàn)在就……”忽然,洛兒等大眼睛,她目光落在念疾的手上。
“怎……”么了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念疾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她的手居然有一點點的透明了。
現(xiàn)在并不是很明顯,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發(fā)覺的。
“師父……你……”洛兒瞬間就害怕了,她想到之前師祖臨死前的樣子,在顧城面前不就是身體透明嗎?
“洛兒,你先出去吧,去幫師父問問。”念疾用衣袖擋住了手,神色有些慌亂:“好不好?”
她懇求道。
她……百年期限將至,還沒有釀出至純的酒。
洛兒點頭,強忍著眼淚點頭:“好……師父,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我這就去!”她說完邁著小短腿就跑開了,估計是想哭又不想讓念疾看見。
念疾嘆了口氣,生死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不畏生死,可是一想到他回來了,他即將回來,她就還想偷活幾日,想看他歸來。
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呢?她即將死了,她無法踏出忘憂酒館一步。
她死之后,連尸骨都不會剩下,他能夠去哪里找她呢?
當(dāng)初那個長不大的洛兒消失了,現(xiàn)在她是忘憂酒館的主人,他不知道……
他找到人是那個長不大的洛兒,愛的人是那個長不大的洛兒。
他可以接受洛兒的消失,畢竟快百年沒有再見,聯(lián)系了。
但是她不舍,她想默默地看他一眼。
窗外,枯木開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不知暖了誰的心房。
大街上人來人往,不知道誰是故人,故人何在?
洛兒是美人骨,不過并非忘憂酒館的主人,她能夠離開忘憂酒館。
她隨便找一個人問了關(guān)于北境的事,原來北境的那位將軍叫蕭玉城,是當(dāng)今皇帝的叔叔。
他與魔族對抗百年,京城百年里變化頗大,他卻得高人點化,容顏如舊。

來一碗折耳根
我原本打算寫洛兒的,可惜洛兒的故事我設(shè)定的是她的身世,想了很久,最后放棄了,畢竟可有可無,和忘憂酒館根本不搭邊,有一點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