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斗篷被吹開,所有她里面的衣服就露了出來。
紅色的衣服上,金色繡邊的花紋,大朵大朵的白色彼岸在裙尾處,和斗篷一起被吹的舞動起來。
女子神色肅穆,手上舉著一把油紙傘,看上去寵辱不驚,一派和風雪一樣的冷漠。
她眸里透著清冷,倒映出忘憂酒館外白茫茫一片的景色。
隨后,她目光落在隨著門打開而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孩身上。
地上厚厚的積雪被男孩弄出一個形狀,看上去有些臟,污黑一片,與這個潔白的世界不符合。
“師父,她會救這個孩子嗎?”洛兒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那個可憐模樣,可能是小孩子的緣故,忘性也大。
她胖乎乎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念疾的衣擺,心里好奇而緊張。
念疾沒有說話,拍了拍洛兒的腦袋,示意她安靜的看著。
念疾站在女子的對面,她們兩個這樣站在,就好像在照鏡子一樣。
這種情況,她小時候也見過。
那是她跟她母親進來的時候,她母親身著紅衣,帶著金色的面具,站在她現(xiàn)在的位置。
對面的女子并沒有什么變化,和她記憶里的一樣。
再見舊景,物是人非。
她對面,一如記憶里,那女子沒有說話,薄唇都沒有張開一下,默默地抱起了凍僵瑟縮成一團的那個男孩。
“真好?!币娔泻⒔K于得救,洛兒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可是這一幕落在念疾眼里……
這一幕何其相似。
從前,她是洛兒……也這樣過……
忘憂酒館,忘的是誰?憂的又是誰?對于她們來說,忘憂忘憂,那么多事情哪能說忘就忘??!
“進去吧?!笔栈厮季w,念疾抱起了洛兒。
這個時候那個女子已經抱起男孩進入了忘憂酒館了。
洛兒轉過腦袋看著自己的師父,突然有個問題:“師父,為什么她和你穿一模一樣的衣服帶一模一樣的面具??!”
她大大的眼睛里寫滿疑惑,小女孩的臉上寫滿真誠。
念疾笑了笑,輕輕刮了一下洛兒的鼻尖:“長大了就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如何對洛兒解釋,因為這件事情太復雜,就算說了洛兒也不會懂得。
洛兒一聽念疾又是這句話,瞬間就焉了:“好吧……”
她有些失落,不過還算乖巧,知道不多問。
但是她的小腦瓜子里此刻已經亂七八糟的出現(xiàn)各種猜測了。
會不會那個人是師父的孿生姐姐?不不不,不可能,那個人的眼睛沒有師父看上去溫柔!
是師父的娘親?不不不,女孩子都是跟母親一個樣,師父那么溫柔……
那是我?guī)熥??洛兒一瞬間睜大眼睛,突然感覺有點道理。
……
念疾看著洛兒滴溜溜轉的眼球,搖了搖頭,抱著洛兒就進了忘憂酒館。
被念疾的動作打斷了思緒,洛兒也有些擔心剛剛那個小哥哥,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兩人一進酒館,就是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他們在干嘛?”洛兒眼尖,一進門就看到對面,那個大堂里面溫暖的火爐和那個躺在火爐邊上的小男孩。
大堂里面漆黑一片,如果不是火光壓根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模樣。
隔著雪花,依舊能夠借著火光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癮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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