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直到真正開始用手上木劍來抵抗風箭時,才無比地還念起自己的烙鐵守護者起來,佩盾的單手劍,不管其他性能怎么樣,但在防御這點上絕對是有安全感的。
此刻,我們的李掌柜正在找儲物袋發(fā)沉的原因呢,有些寶物吧,他就能不收空間袋的束縛,外放出神意,這也是為什么神器之流那么受追捧的其中一個原因,畢竟只要攜帶,整個人都會寶光四溢,除非煉化到返璞歸真,不然就像是充值買了皮膚一般炫酷,至少絕大多數(shù)人類女修都是異??释?。
終于在他挑挑揀揀之后,才在徐睿的空間袋中的空間袋中找到那套劍盾套裝,隨即就是一陣牙癢癢,這就跟我在包里塞滿了搬磚等人偷一樣,簡直就是惡心人嘛。
“這恐怕也就力量一道的家伙喜歡了,其他人,誰拿誰累贅啊。對了,這還能當陰人的法器,坑爹?!边@是李掌柜龜速般揮舞了兩下后對徐睿本命武器的點評。
實際操作,肯定比想象中難得多得多,徐?,F(xiàn)在非常認可這句話。原本以為自己能和重傷的令狐沖一般,仗著獨孤九劍一般的絕世劍術輕巧地挑開每一根風箭,完事之后臉不紅氣不喘,定然無比瀟灑。
實際上,他現(xiàn)在連拷貝獨孤劍魔那學到的幾十式劍招都很難,因為自己的手永遠跟不上自己的腦子。
自己的肢體快于思維,徐睿早就體驗過,那是身體自身做出的反應,讓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都倍感爽利,還沒想要阻擋,便已經(jīng)出拳相抗了?,F(xiàn)在嘛,剛檔開第一劍,手就已經(jīng)被震得酸麻,眼睜睜看著第二箭迫近,手卻是舉不起來,仍僵直在原地。
而木劍上灌注的真氣已經(jīng)不多,徐睿便再次踱入一口氣,好在劍身沒有發(fā)現(xiàn)破損,也便就這么硬著頭皮硬撐下去,至少有了劍,那些必中的箭矢中能多擋開幾箭都是算賺了的。
而對面的察突也是嘿嘿一笑,貌似自己可以稍微加重一點點力道了呢。
這可就一下子苦了徐睿,自己剛適應這種節(jié)奏,且正在勉力維持步調不亂時,偏偏對手變招了。變化也不大,原本都是迅疾的風箭一下子有了快慢,這讓早已習慣了這個節(jié)奏的徐睿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一劍格擋落了個空,一陣手忙腳亂,導致原本激蕩的內息混亂至極。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便有那么一箭扎在了徐睿的手肘處,隨后便是緊跟著的第二箭、第三件......第十八箭,這還是察突眼看不妙直接收斂功法的結果,不然徐睿這會就真變成一個渾身漏風的破麻袋了。
什么鬼?這么鬼不經(jīng)風嗎?這是察突給徐睿的第一個評價,不過他也不傻,沒有直接說出來,就如同和墨白交手的家伙一樣,托著徐睿一路走向帳篷給他療傷去了。順帶還看了看徐睿手上的木劍,只有一絲為不可見的裂紋,看來這家伙還有的苦頭吃啊。
被拖在地上走的徐睿雖然受傷,但是卻并沒有到昏厥的地步,怎么說呢,體質差,但是忍痛能力還在啊,這種被戳個幾個窟窿,對他而言也就4級疼痛吧,所以這家伙還有閑工夫看看身后的戰(zhàn)場,也不知道其余的人是個什么狀態(tài)。
戰(zhàn)神殿那個青年的方向,濃重的血氣都快頂天了,看來打得很是有聲有色,至少怎么看都不像短時間會力竭的樣子。
在轉過頭,那個貌美如花的司馬勇武卻是跪坐在地上,抹著眼鏡,貌似在哭,而他身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四個鐵衣人,正與對手打得有來有往,算了,再怎么找都比自己強。徐睿不由攥了攥手中的木劍,整個人便被拖進了帳篷之內。
“這種輕傷帶進來作甚?當我這藥來得太過容易?”徐睿還沒有適應里面漆黑的光線,便是聽到帳篷內傳來一個老嫗的聲音。
“巫姐姐,這位小兄弟是小李劍仙帶來的,今天不操練好嘍,下次我還真沒臉去那家伙店里喝酒?!?p> “算了算了,你這個小光頭,少跟我來這套。怎么做你知道的吧,就丟墨家小子旁邊吧。”
察突乖巧地應了一聲,便是將徐睿整個人丟進了墨白身邊的大桶之內。隨后也不敢久留,跟徐睿交代了一聲,好了出來繼續(xù)練,便是出去了。
徐睿這才反應過來,不過貌似這大木桶中的湯藥對他沒有任何效果,明明靈氣四溢,自己卻是無法吸收半點,如泡清水一般。本來還以為自己身子是不是真的沒救了,不過轉念一想?yún)s是對這玩意兒有些熟悉。
“你泡過萬獸血?”耳邊突然想起的聲音,讓徐睿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原本坐在漆黑角落的那個被稱為“巫姐姐”的老嫗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身邊。
“是的,巫婆婆,我......”
“你想死?!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在你面前,你也敢叫婆婆?快說,你是否泡過萬獸血?在哪泡的?說的滿意,我饒你不死?!鳖^蓬掩蓋著,看不清相貌的老嫗大怒,劈頭蓋臉就是老大幾巴掌下去,沒有受傷,卻是要徐睿大叫不已,只感覺自己頭皮要被撕裂一般地疼。
秉持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大丈夫不應與女子一般見識等原則的徐睿乖乖服軟,很是果決地出賣了覡燾。反正黑甲軍和訓練營是一家,總不會你兩都能結上仇吧。
“他和你是什么關系?父子?”老嫗聲音的女子說話間,不經(jīng)意加重了力道,疼得徐睿眼淚直流。
“師徒,老瘋子是我?guī)煾?!”不會那么背吧,真的是對冤家?不過扯謊這種事情,自己是絕對不會做的,而且量這老女人也不敢在這里行兇吧,不然我還是把老瘋子賣了算了。
就在徐睿胡思亂想間,只覺得頭皮一涼,劇痛不見,且那老嫗音女子已經(jīng)放下了兜帽,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對方看上去非但并不老,還相當冒昧,而且聲音再度發(fā)出,已然不似老人,而是一種婉轉如鶯啼的柔美嗓音:“呦,原來是師侄啊,誤會誤會,我是你的師叔,嗯,你要是想叫師娘也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