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王爺共同大婚,城中的人爭先恐后的圍在路兩旁,擠破腦袋也想看看這場隆重而盛大的婚禮。
劉筱和藍無熠已騎著馬等候在江府門外。
他們倆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濺起了火花味。劉筱先挑釁的開了口,“你不是喜歡江青禾嗎?又怎么會娶二小姐,莫非瑾熠王的真心一文不值?!?p> 藍無熠覺得劉筱還真是可憐,便沒有理會他的嘲諷。不知道該說容茶聰明呢,還是傻呢?如此煞費苦心得到的多才多藝二小姐江佳,現(xiàn)在可換成了蠢笨無腦的江瑤。
不知道今晚會有怎樣一出戲呢?
江青禾輕捻起紅紙,在唇瓣上抿了一下。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有些想要后退,想要逃走。
這是第二次,或許是最后一次。如果說上一世她是真的愛上了劉筱為他穿上嫁衣,而這一次,她無法分辨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
想起上一世的遭遇,始終是她抹不掉的陰影。她本不應(yīng)該再去交出自己的真心,可一切都是這么的順其自然。
一瞬的心悸,一瞬的感動,再加上幾個溫暖的懷抱,就讓她停在了原地。她也恨自己太容易去信任,太感性,可當(dāng)藍無熠牽起她的手,她就沒有理由去拒絕,踉蹌的跟了上去。
木槿在門外瞧了瞧,回來稟報,“小姐,時辰差不多了,蓋上蓋頭吧。”
一塊紅布擋上了江青禾的視線,再摘下來時,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
十步一直小心的觀察藍無熠臉上的表情,等了這么久,要是他臉上出現(xiàn)了一點不耐煩的神情。他就會趕快上前提醒,主上今日是您大婚,您就忍忍吧。
可是......十步撓了撓頭,不光沒看到一絲不耐煩,反而還是第一次看見藍無熠如此滿面春風(fēng),莫非主上來真的?
兩位小姐被牽了出來,準(zhǔn)備上各自的轎子。
劉筱做了個手勢,“等等?!彼屑氂^察著,跳下了馬,走到木槿身邊,“你不是江青禾的貼身婢女嗎?為什么牽著其他人?”
糟了,木槿有些汗顏,怎么偏偏忘了這回事。劉筱又湊近看了看,蓋頭里的江青禾靈機一動,一把甩開了木槿的手,掐著嗓子說話:“誰讓你碰我的?臟死了,還不趕快回你那主子身邊?!?p> 木槿也趕緊接下去,“噢噢,兩位都蒙著蓋頭,認錯了?!敝篑R上跑到江瑤那邊扶著,江瑤想把手抽開,木槿在她耳邊說了些話,她便安分了下來。
江青禾這一聲讓劉筱打消了疑慮,原來二小姐也并非表面上看去那么溫婉,這下藍無熠可有的好受了。他又回到自己那邊,上了馬,雙腿一蹬帶領(lǐng)著迎親隊伍離去。
聽著走遠了,江青禾賊兮兮的掀起蓋頭瞧了瞧,一抬頭撞上藍無熠的視線。
他在馬上一襲紅衣,英姿颯爽,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就這樣看著她。她原想來紅色是定不配他的,穿上大抵是突兀的,惹人笑話的。
可此情此景讓她有些打臉,眼睛移不開視線了,讓她一時語噎。
對啊,無論他平時做事如何老成,殺人不眨眼。但總歸才不過二十歲,還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
他熱烈的回應(yīng)她的眼神,江青禾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急忙放下蓋頭擋住自己的視線,悄悄松了一口氣。
雙手摸索轎子的方位,一下撞了頭,她吃痛的揉了揉,把身體放低鉆進轎子。
過了一會轎子開始搖晃,連著江青禾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劉筱那邊還未等到吉時便刻不容緩的開始了拜堂,容茶和劉勤坐在高堂之上。
余計也在一旁賓客位上,臉色有些許不好看,他想起了前不久他們之間的對話。
“不行,你要是今日娶她必定會重蹈國主的覆轍,她一定會是第二個葉蘊?!彼哪様Q做一團,他從小培養(yǎng)劉勤,他已經(jīng)完全信任自己,任由自己掌控。
日后他登上皇位自己也能跟著上位,可要是娶了江青禾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說不定自己的計劃就毀于一旦。
可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劉筱如此堅持一件事,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竟敢違抗自己。
一定要找機會除掉江青禾。
“一拜天地?!苯嗪虖澫卵ЧЬ淳吹木狭藗€恭,天地老爺請保佑我這一世能夠平安喜樂,讓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能夠幸福健康。
瑾熠王府這邊沒有緊張的氣憤,來的大多都是至親,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整個氛圍都充斥著甜膩和滿滿的祝福。
也就金沨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一直小聲的在賓客席小聲抽泣。
要這么一對比,江青禾還真感受到了與上一世的有所不同。
上一世,只有自己滿心歡喜的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對未來的期待中。
至始至終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二拜高堂?!彼D(zhuǎn)了個身,朝林柔荑和江梧鞠躬。
娘,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夫妻對拜?!痹僖痪瞎闼愣Y成,她看不見蓋頭外他的神情?;蛟S滿眼是她,又或者心中另有它謀。
禮成后,她被送入洞房,只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藍無熠被一群人圍的水泄不通,鴆軍軍規(guī)嚴(yán),一般都碰不著酒,今日這么好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白費了。
“你們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币獡Q做平時他這樣說,大家伙早就退到三米開外。
可換做誰都能聽出他語調(diào)中藏不住的歡喜,繼續(xù)簇擁著要敬新郎官一杯。
魑雀
再來解釋一下下,就是當(dāng)時藍無熠從瞑月國回來時逼著劉勤改圣旨,說已經(jīng)包圍了太子府,其實并沒有,所以劉筱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風(fēng)太大嘴太雜,他只知道藍無熠也要娶江府小姐,可能是想與自己一爭高下。 容茶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喜歡江青禾,自然認為娶哪房小姐不重要。 藍無熠就更不可能主動道出自己娶了江青禾。 所以劉筱以為自己還是娶的江青禾,而藍無熠娶的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