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
大概8點多9點左右,過來一個大媽,五六十歲左右。
跑到他們工作臺前面去,找到朋友說。
讓他給大家去找點大蒜,說是她沒有蒜,面條她吃不下,所以她必須要吃蒜。
這會兒。
網(wǎng)友就懵逼了。
他當時心里就想,說是大媽,你看這都什么時候的,咱吃的干凈衛(wèi)生,咱吃飽就行了,你我現(xiàn)在到哪去給你去弄點蒜了。
我也出不去,你也知道,我們在酒店里面處于隔離狀態(tài),我也出不去的。
這大晚上的這么冷,我到哪去給你弄蒜了。
就這都不行。
因為蒜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大媽開始跟他們吵,沒幾下就喊起來了。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態(tài)度?你怎么照顧我們的?我這么多年了,我沒有蒜,我吃不下去面條。”
越喊人越多,其他房子的人都出來了,高興的很,你知道嗎?
就說你們怎么你們是不是?你們應(yīng)該給我們要怎么樣的?因為這么一屁大點事情開始鬧起來了。
朋友騎虎難下,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準備給自己的領(lǐng)導(dǎo)打電話,看看這事應(yīng)該怎么處理了。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救命稻草忽然來了,從后面一個房子出來了,一個大出來一個大概40多歲的大哥,穿個睡衣你知道吧?
把口罩就戴在嘴上面,反正就是吊兒郎當?shù)哪欠N要帶不帶?
晃悠,
拿著手里體溫計就來了。
“我體溫測好了,你來登記一下,我看我體溫是正常的,口罩也不太好。人這么多,知道嗎?”
然后他就走到前臺,撥開人群。
把體溫計就交給就交到了朋友的手上。
朋友就拿過來它的體溫計,就準備登記,看了一眼體溫計38度多。
38度?!
完了。
他說那一刻他真的嚇得他都脖子都縮到防護服里了。
他嚇的差點把體溫計都摔掉。
朋友都傻了。
話說你38度多了,你防護什么都不做,人這么多,你走過來還一定要這樣親手要把東西要交給我,還跟我說你沒問題?
而那位大哥看到朋友驚恐的樣子。
很得意。
站在那,很得意的那種表情。
嚇死你。
就是要這樣對你看你怎么辦。
朋友深吸了口氣。
因為之前領(lǐng)導(dǎo)給志愿者都是有規(guī)定的,跟每個人都說過,但凡有隔離人員覺得不舒服,只要體溫有升高,必須立即打電話給志愿者,志愿者必須馬上通過房間里面的電話聯(lián)系服務(wù)臺。
服務(wù)臺上馬上會聯(lián)系上層的領(lǐng)導(dǎo)。
隨后會聯(lián)系醫(yī)院會過來。
把體溫異常的人員接走。
可這位光著膀子,胸口紋身的社會大哥。
你明明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體溫都38度了,你卻不打電話,還要說沒事,還要親自出來把東西交給志愿者。
面對面還把口罩要帶到下面。
這是什么心態(tài)?
朋友說。
他這輩子也沒想過。
人性當中這種惡可以達到這樣。
如果說我們之前有仇,
如果說我對你不好,
那也無可厚非。
關(guān)鍵我們不認識啊大哥,也許你吃的是你的粥里面沒有榨菜,包子里面的油太多了,怎么,但是這不是我給你提供的,我只能把他給你送到房間里面,我沒辦法。
對不對?
我也是工作人員,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然后呢?
周圍人還跟著一起笑。
這一刻朋友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