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要數(shù)老五自己,在另一個身體被罩住的瞬間,她連忙后退,試圖避開刀鋒。沈七比斗之前注射過強化藥劑,速度快的出奇,刀刃豁開老五腰腹。
一直不受傷的老五,終于受傷了。
老五手捂腹部急退,慌不擇路,左突右閃,只求能暫時擺脫沈七,為自己治療贏得時間。沈七有瞬移技能,但他不敢追的太緊,白業(yè)的突刺在老五身上,好像更能發(fā)揮作用。
沈七每一次的瞬移,老五好像都能做出預判,準確率達到百分十五十,這讓沈七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老五腹部傷口開的過大,幾乎能看到內臟,老五一身冷汗,幾乎到了強弩之末。沈七在白業(yè)手里屢次吃虧,老五越是這樣,沈七越不敢掉以輕心,他總感覺,老五還有殺招在等著他。
“沈七,勿要拖拉,以免夜長夢多,給她個痛快吧!”胡先生那邊也忍不住的催道。
沈七也想這樣做,但面對老五的冷笑,他猶豫了,不耐煩的回頭道:“馬上就好!”
胡先生聽完,明顯的楞了一下。沈七是他從小帶他的,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哪怕是去送死,沈七也會義無反顧,而這次回答的是“馬上就好,”而不是一個“好”字。
老五望著沈七,臉上露出慘笑,她后背靠著貨架,左手不斷的在貨架上扒拉,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那么快的倒下。
沈七臉上猶豫不決,想直接瞬移過去,給老五一個痛快,但直覺告訴他,不能過去,老五的臨死反撲必定很激烈,還是慢慢的看著她死去最好,老五留了那么多的血,又沒有注射恢復劑的機會,她死定了。
黑色帷幔一經(jīng)拉開,接下來貨架消失的速度加快。
魔法師叫杰克,他好像把這里當成了舞臺,而他此刻就站在臺上表演。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觀眾,包括白業(yè)。
多年的舞臺表演,讓他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在他表演的過程中,會忍不住的去注意更多人的情緒變化。
雙刀客和大塊頭揮汗如雨,這會兒完全靠著強化劑硬撐。黑色帷幕看似輕飄飄的,但它太大了,又拉的太長,他們兩人站在盡頭,中間相隔了三百米,要想中間的貨架也能蓋上帷幕,每次甩動,都要使出吃奶的勁兒,強化藥劑再也不香了。
胡先生臉上出現(xiàn)焦急,但這種事情貌似急不來,所以他便開始著急沈七那邊的情況,他發(fā)現(xiàn)沈七有點不受自己控制了,原因往上追溯,竟然是在白業(yè)手里受挫的那一刻。
白業(yè)雖然異能不夠強大,但他體內真氣充盈,經(jīng)得起消耗。
十多分鐘后,腳裸鎖鏈終于碎裂。
“沈七,解決了老五,不要忘記還有白業(yè)呢?!焙壬戳丝窗讟I(yè),然后從沈七下達了指令,既然沈七是因為白業(yè)才變成這樣,那么如果沈七解決了白業(yè),一定會變成以前的老樣子。
“胡鳳來,沃日你八輩祖宗!你特么總想著弄死老子,好啊,我現(xiàn)在就去弄死你!”白業(yè)氣急敗壞的罵道。
白業(yè)氣憤站起,正要找胡先生算賬,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斷了的鎖鏈又重新套住腳裸。緊接著,腳下混凝土涌起,很快變化成老五形象,地上凝出一根突刺,被老五掰斷拿在手里。
“我日!你……”白業(yè)剛要沖老五發(fā)火,就被突刺抵住脖頸,頓時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咱們兩人的對手都是胡先生,為什么就不能合作一把?”白業(yè)言辭懇切的說道。
沈七本想看著老五安靜的死去,結果老五咳出一口血,然后身體頃刻間化成水泥塊,碎了一地。
“把你的神通快一點給我!”老五冷冷的說道。
“給你之后,你不能殺我!”白業(yè)要求道。
“好!我答應你!”老五生氣跺腳,皺眉說道。
白業(yè)抬起一只手,搭上老五左肩,說道:“為了保證你不食言,這是土墻和石柱神通,打洞的我先留著,還有,解開我腳上的鎖鏈?!?p> “那你跑了怎么辦?”說話間,老五已經(jīng)掌握了兩種異能。
白業(yè)汗顏道:“我當然要跑啊,我不跑,沈七就會過來殺我!”
老五撤了鎖鏈,表示著兩人合作暫時達成。
沈七很聽話,看著老五化成碎渣,再沒有凝聚的可能性,這才提刀向白業(yè)走來。他走過兩排貨架,看見了白業(yè)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老五。
“你沒有死?”沈七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等了那么久,竟然等來老五沒死的一幕。
“你能活下來就不一定了!”另一個老五出現(xiàn)在沈七身后,語氣充滿冷意。
“如果你聽我的,她剛才就已經(jīng)死了!”胡先生重重的拍了一下基地車扶手,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四周分別升起石壁,將老五和沈七包圍在內。
白業(yè)躍上石壁,隨著石壁升高,借力上了貨架頂端,準備當圍觀群眾。
一個老五率先沖向沈七,另一個老五抬頭沖白業(yè)道:“你去殺胡先生!”
白業(yè)兩手一攤,無奈道:“我的神通都給了你,拿什么去殺他?咬死他嗎?”
“你不是還有一個嗎?”老五沉聲提醒道。
白業(yè)楞了一下,站起來往前走,說道:“也對哦,你替我牽制沈七,胡先生交給我了!”
“沒問題!”老五說完,也加入戰(zhàn)斗。
“胡先生!沒有想到吧!”白業(yè)臉上露出冷笑,朝著胡先生跑去。
兩人本來就相隔不到百米距離,胡先生終于慌了,面容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說道:“白業(yè),你看咱們的關系,還能補救嗎?”
“能啊!你叫我一聲爸爸!”白業(yè)壞笑道。
胡先生尷尬的扭頭看向魔術師,“杰克,過來搭把手。”
“搭把手自然沒有問題,但你得記得給錢??!”杰克臉上露出一副奸商笑容。
“給!少不了你的!”胡先生郁悶的吐血,開動基地車朝杰克跑去。
“胡先生,你叫我一聲爸爸,說不定真能再商量商量?!卑讟I(yè)不由得加快速度。
胡先生開車到杰克身后躲了起來,杰克嬉皮笑臉的走向白業(yè),把玩著魔法棒,直接把白業(yè)當成觀眾,朝白業(yè)亮出帶著白手套的兩只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接著從另一只手里抽出一塊黑色手絹。
“大變活人!”
杰克將手絹朝白業(yè)前方一扔。
手絹輕飄飄的,如若無物,迎風變大,白業(yè)的眼中只剩下手絹。飄揚的手絹猶如一層層的巨浪,朝著白業(yè)重重拍下。
心念一動,腳下出現(xiàn)洞口,白業(yè)掉了下去。
手絹掉落地上,恢復尋常大小,長寬不過兩尺。
白業(yè)在地下穿行,并不清楚自己是否也像老五一樣被傳送走了,過了片刻,胡先生的基地車下方出現(xiàn)洞口。
看到基地車底盤,感受到胡先生呼吸聲,白業(yè)發(fā)現(xiàn)杰克的“大變活人”也不過如此。
白業(yè)從地下爬上來,消無聲息的站在胡先生身后。
“胡鳳來?”
胡先生震驚的同時,脫口而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