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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夢神曲

第18章 敗敵

造夢神曲 迎漁 3376 2020-01-10 07:14:14

  沒有一身重負,方銳頓時感到身體輕松多了,眼看著牛皮向他沖來,他以同樣的速度沖了過去。

  揮動兩根琴弦,直接掃向牛皮小腿。

  牛皮一躍避開攻擊,借著沖力抬膝使出一招泰膝撞,攻向方銳腦袋。

  方銳矮身躲開,同時中指撥弄粗弦,就在粗弦去勢不減的情況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由下而上,尾端打在了牛皮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一條猙獰的血痕。

  這還沒完,細弦緊跟粗弦之后,同樣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改變方向,打在了血痕之上,頓時一股血箭帶出,原本的血痕像被小刀割開般留下一道長五厘深入一厘的傷口。

  牛皮駭然退開幾步,摸了摸臉上傷疤,滿手血跡氣得他哇哇大叫:“可惡,你竟毀我容,我要殺了你?!?p>  雙拳握得啪啪作響,再次沖向方銳。

  “就怕你只會放嘴炮!”方銳也不客氣,揮動兩根琴弦攻向牛皮,與他展開游斗。

  牛皮在力量上占優(yōu),方銳卸下重負后,與牛皮的速度幾乎相當,而他還有兩根琴弦作武器,基本可以抵消與牛皮的力量差距。

  一時間兩人斗得難分難解。

  陳麗握著拳頭,神經(jīng)緊繃,凝神看著方銳在打斗,每次方銳迫不得已下與牛皮的正面碰撞都讓她的心不自然地顫抖一下,許是一開始的陰影沒退,她的擔憂越來越重。

  范農(nóng)同樣怒視著兩人的打斗,看著兩人左右騰挪,上下翻飛的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他暗自慶幸,若不是請來牛皮,以他的身手根本不是方銳一招之敵。

  目光一轉(zhuǎn),他臉上忽然露出陰冷的笑意,避開兩人的打斗,一步步走向陳麗。

  “站?。 标慃惡鹊?。

  注意到范農(nóng)的舉動后,陳麗立刻便洞察出他的陰謀,顯然是想拿她當籌碼,從卡座上拿起一個高根杯敲碎,對著其中一只“死狗”,怒道:“你敢再上次一步,我便殺了他!”

  范農(nóng)定住身體,憐憫地搖搖頭道:“女人太狠了不是好事,這樣只會挑逗著我那根特有的神經(jīng),或許你應該將那狠勁發(fā)揮到該發(fā)揮的地方,比如床上?!?p>  “無恥!”陳麗咬牙切齒地罵道,見范農(nóng)又再上前,她立刻用玻璃尖對準“死狗”的脖子刺了進去,喊道:“難道你做老大的,連小弟的命也不顧嗎?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割斷他脖子?!?p>  可憐的“死狗”脖子上鮮血直流,生死就在一念間還暈乎乎的。

  范農(nóng)臉色陰沉,小弟的命他不得不救,但相對于這么好的機會不容有失,反正小弟都暈過去,即使他再不義也沒人看到。

  “我不信你敢殺人,等我抓住你了,扒了你的衣服,我看你還怎么反抗?!狈掇r(nóng)狠道,說罷沖向陳麗。

  見威脅無用,陳麗干脆將玻璃杯扔向范農(nóng),慌亂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支筆來,對準范農(nóng)按動機關。

  這是方銳給她的防身之物,只要按動機關就能射出一根鋼針,比那些熱武器好使。

  范農(nóng)能躲開玻璃杯,但對于鋼針有些措不及防被打中膝蓋,痛得他一下子站不穩(wěn)跪倒在地。

  陳麗暗罵自己沒用,慌亂之下失了準頭,如果是打中身體或是腦袋,就直接了當了。

  雙手抓起身邊一張椅子,走向范農(nóng)劈頭蓋臉就砸下去:“去死!”

  這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

  范農(nóng)又氣又恨,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下,這讓他情何以堪?

  “我要將你就地正法!”大吼一聲,強撐著膝蓋傳來的劇痛,伸出一只手抓住砸來的椅子一腳,用力往身邊一拉,另一只手直接就抓向陳麗的腰間。

  陳麗身體失去重心往范農(nóng)身上撲去,迫不得以下,她身體旋轉(zhuǎn)幾圈往側(cè)面躲去,摔倒在范農(nóng)身側(cè)一米處。

  眼看陳麗想有多遠滾多遠,范農(nóng)怒不可揭:“想逃,沒門!”

  扭身一撲,直接撲向陳麗。

  另一邊,方銳已經(jīng)跟牛皮打得白熾化,牛皮身上多處傷痕,一道道猙獰如刀切般外翻,鮮血染紅了衣服。方銳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說更慘,渾身多處紅腫淤青,嘴巴還在不停往外流血,顯然受了不輕內(nèi)傷。

  然而方銳一邊打斗一邊留意著陳麗的情況,注意到范農(nóng)接近陳麗時,他有意引著牛皮向他們靠近,當看到范農(nóng)已經(jīng)將陳麗逼入死角,他頓時大怒,不顧牛皮掃來的一腳,轉(zhuǎn)身直接撲向范農(nóng)。

  “哼,跟我打你還敢分心,簡直是找死!”牛皮感覺自己被輕視,大怒之下加重膝蓋的力道,一下子頂在方銳的后背上。

  “噗!”

  方銳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直接向前撲倒,強忍著內(nèi)傷傳來的劇痛,腳下再次用力一蹬,借著被打飛的力量,一下子沖到范農(nóng)身前,粗弦甩出卷住范農(nóng)的腳根,將他硬生生地拉往后面去。

  取而代之,方銳的身體一下子摔在陳麗面前。

  “方銳你怎么樣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辦...”看著重傷的方銳一動不動,嘴巴上的鮮血還在往外流,陳麗急得哭出聲來,爬到他身邊,緊緊地抱著他。

  “啊呀!”被重重摔在地上,痛得范農(nóng)哇哇大叫,罵道:“牛皮你怎么搞的,快給我殺了他!”

  范農(nóng)氣得不行,眼看著唾手可得的女人,卻又被方銳給破壞了,你牛皮不是很牛嗎?連鐵砂袋都能打穿,要價還是足足兩百萬一年,現(xiàn)在竟然還當幫兇了。

  牛皮怒火更盛,沒想到方銳這么犟,竟然拼著受傷也要救人,當即高高躍起,從天而降雙膝曲緊再次撞向方銳的后背。

  “不殺了你,我牛皮的名號以后就倒過來寫!”

  “不...不要”陳麗絕望嘶吼,用身體擋在方銳之上,她要幫方銳擋住這致命一擊,哪怕是死,她也在所不惜。

  “混帳,別傷了陳麗!”范農(nóng)見狀大驚,急忙喝止,他都能想象得出,若是這一腳落實了,陳麗不死也殘。

  但是,離弦的箭豈有收回的道理?

  想收也收不了,騰空向下的動作,牛皮根本無法借力改變方向。

  更何況牛皮根本就沒想收回去,范農(nóng)的命令又如何,根本比不上他的名號重要,他可是全國散打冠軍,若是被人知道他在打斗中被人戲耍了,他的臉面往哪擱,那簡直是他人生的污點,只有死,才能洗刷。

  他要殺了方銳,他有自信這一腳落實了,即使是有人墊背,照樣一擊兩命。

  就在這時,忽然方銳轉(zhuǎn)身抱著陳麗就地一滾,險而又險地躲過牛皮的攻擊。

  “姐,你一邊去,我死不了!”方銳壓著吵啞的聲音有氣無力道,將陳麗推到一邊去。

  “小心!”陳麗見方銳還沒死,心中松了一口氣,但是看到牛皮又再次攻向方銳后背,她立刻提醒道。

  “躲過一時,我看你能撐多久!”牛皮怒發(fā)沖冠,他肯定方銳在剛剛那一腳后,已經(jīng)是重傷再無戰(zhàn)力,能躲過致命一擊算回光返照的幸運了。

  再次沖向方銳,眼看著方銳站起來,他抬起右手肘撞向他的后背。

  方銳轉(zhuǎn)頭看去,眼看著無法躲避,他把心一橫,右手一甩將細弦直接繞在牛皮右手腕上,剛好牛皮的拳頭打在他后背,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驚慌的陳麗臉上。

  方銳咬緊牙根,強忍著傷痛定住身體避免撞向陳麗,然后左抓住細弦另一端,雙手猛然用力,硬生生地將牛皮甩了出去。

  牛皮慘叫一聲,劃出長長的弧線,在空中翻轉(zhuǎn)幾圈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連帶著一只離體的拳頭掉落到他的不遠處。

  牛皮左手緊緊抓住右手臂,痛得他連連打滾,手腕那整齊的切口處還往外冒血。

  說起來長篇,一切都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突如奇來的一幕,讓范農(nóng)驚呆了,沒想到牛皮就這樣敗了,還敗得一塌糊涂。

  眼看著方銳轉(zhuǎn)過頭看向他,他連忙跌跌撞撞跑到牛皮身側(cè),想拖著他逃跑。

  “站??!”方銳一聲喝止,嚇得范農(nóng)心驚膽戰(zhàn),眼巴巴地看著方銳等待后話。

  牛皮?他是不指望了,手都沒了還打個屁,哪像方銳,連中兩下重擊都像沒事一樣,還怎么打?

  方銳的強大再次刷新他的認知。

  方銳掃眼四周,因為打斗碰撞之下破壞了不少東西,這筆帳得算。

  “椅子十三張,桌子三張都是花梨實木,價值70萬,柜子一個18萬,清花瓷兩個98萬,彩釉花瓶五個25萬,其它酒杯酒瓶給你打個折10萬,二十五只狗,每只兩萬,一共271萬,不買單就用你的手腳來換?!狈戒J面無表情地跟范農(nóng)計算。

  范農(nóng)面如土色,形勢比人強,眼下只好認栽,掏出手機肉疼地陳麗轉(zhuǎn)帳。

  他是怕了,連牛皮也廢了,若是不順著方銳的意思,他真怕走不出這道門,打了個電話,十幾個人走進來,將那批“死狗”拖走后,他也灰溜溜地逃了。

  陳麗一直站在方銳身側(cè)挽著他的手看著這一切,她不敢置信,真的贏了!此刻她的擔憂全部松馳下來,撒嬌地搖著方銳的手道:“小弟弟,你太壞了,原來你對我還有隱瞞,身上背…方銳,方銳…”

  她的話還沒說完,方銳便暈倒了…

  范農(nóng)上了車后總算心里踏實許多,盡管剛剛賠了錢,膝蓋也受了傷,但始終是逃出來了啊!

  只是他很后悔請了牛皮這個廢物,一直罵罵咧咧,指責他。

  車子駛出沒多久,剛好電話響起,接聽后,他頓時氣得差點暈厥,大吼道:“廢物,全他媽是廢物,一點事情都辦不好…”

  “回武館!”一通發(fā)泄后,他想了想,對著司機吼道。

  司機嚇得瑟瑟發(fā)抖,根本聽不清他說什么,一直往醫(yī)院駛?cè)ァ?p>  “回武館啊,你是不是聾了…”范農(nóng)心有怒火在燃燒,被司機莫名點燃了,對著他后腦勺一通亂扇。

  司機那個叫苦,誰知道你膝蓋受傷,牛皮斷手了,還回武館干嘛?

  那里打人還行,醫(yī)人,我看玄。

  “方銳,萬健,陳麗,你們?nèi)齻€給人等著,此仇不報,我范農(nóng)就是飯桶…”整條公路上響徹了范農(nóng)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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