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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負天下風不負卿

第36章 皮皮沨上線

月不負天下風不負卿 山龕薜荔 2111 2019-12-17 19:21:53

  三兩步搶過去,一把將魚靈株捧在手心,比接了圣旨還要開心,嘴角慢慢咧到耳朵根,眼角的褶子千溝萬壑,眼角噙出淚水,老淚縱橫道:“我,我見著了!”

  陸知沨眨了眨眼:“這,這個就是魚靈株?”

  劉大夫轉臉過來的滿面淚痕嚇了陸知沨一跳,他眼角抽了抽,道:“劉大夫,您,沒事吧......”

  劉大夫道:“這東西,得來十分不易,多少人為此都命喪黃泉,若非重要之人生命垂危,或是實在無生計養(yǎng)活一家老小,是絕不可能有人愿冒此險的?!?p>  陸知沨腦中忽然一陣轟鳴,視線陡然聚焦在榻上那張蒼白的面孔之上,內心隱隱作痛:傻丫頭。

  我的傻丫頭......

  眼角方噙出一滴晶瑩,忽喉頭涌上一股血腥,隨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直直倒了下去,頭偏向榻的方向。

  在兩個一前一后的驚呼聲中,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逐漸失去了意識。

  ......

  三日后。

  清晨。

  露珠沉沉的墜在花瓣尖,搖搖欲墜,清風只微微一拂,露珠就輕盈的落下。太陽還沒醒,天蒙蒙發(fā)亮,羌涼的青瓦白墻,尚置身于黑暗之中。

  一聲嘹亮的雞鳴將天劃開一道口子,家家戶戶齊齊點起了晨燈,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榻上人的腳趾勾了勾,上眼皮在上挑和下沉之間徘徊,欲醒不醒。他翻了個身,抱住了一條結結實實的東西,還有些清清涼涼的布料質感,順手摸了摸,還挺修長,肌肉也很緊實。

  肢體上的觸感立即在不甚清醒的大腦中化為具象:一條人腿!

  陸知沨一聲驚呼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猛喘著氣,轉頭看去,只見里面躺著被他揉搓成條的被子,其他什么都沒有。

  原來是錯覺,陸知沨瞬間輕松,直挺的腰桿隨著他長出的一口氣,塌了下去,經過剛才這么一驚,陸知沨睡意全無,干脆起床下榻。

  一轉頭,見一人雙手環(huán)胸坐在榻上,一條腿搭在榻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陸知沨當即抱緊被子,縮去了床角。

  外面只微微發(fā)亮,屋里仍是漆黑一片,幾乎看不清臉,只能辨出個人形。

  陸知沨被子緊緊包著頭,顫著聲音喊道:“你你你,你是誰!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人多了去了,可,可像你這樣直闖臥房的,還......是第一個,姑娘能否別急,這事,我可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而且,而且我心里已經有人了......”

  忽然,他頓住了,他心中覺得不對,于是思索起來:能直接闖臥房的人,定不簡單,而且這個姑娘的性子,是十分豪爽的,說不定,還是個喜歡霸王硬上弓的人!

  那我要是這么說了,會不會被她直接拖走啊,那可如何是好......

  不對,她應該是那種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主,完了完了完了,她會不會去和岄兒同歸于盡啊......岄兒,不要啊,我不要你死。

  腦中胡思亂想,已將千百個悲情話本里的男女主安上了自己和唐岄的臉,他閉上眼睛,使勁擺了擺頭,心一橫,道:說什么都不能讓我的岄兒出事!

  隨即撲被而出,一把抱住那人的腰,大有已準備好悲情赴死之勢,喊道:“你要殺就殺我吧!別為難她,我喜歡她是我的事,與她無關,我也絕非隨便之人,這輩子是非她不娶的,即使你能得到我的肉體,但也絕得不到我的心!恕我不能答應姑娘,所以,你殺了我吧!”

  ......

  空氣安靜了許久......

  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知沨見這人不殺自己也毫無動靜,甚是新奇,于是壯了壯膽睜開一只眼睛,然后睜開另一只眼睛,最后仰起了頭,直直對上唐岄那冷若冰霜的寒眸。

  陸知沨想死的心都有了。

  唐岄似笑非笑道:“你這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啊,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p>  陸知沨盯著她臉半晌,突然嗷一嗓子哭了,順勢鉆進唐岄懷里,道:“原來是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誰呢,還好不是別人,我要是被搶了,你可怎么辦啊。”

  唐岄:“......”一手頂住他的額頭把他推遠,面無表情道:“你想多了?!?p>  陸知沨吸吸鼻子,唐岄道:“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現(xiàn)在看來,我不該放劉大夫離開,你這毒是解了,但腦子壞掉了,真該讓劉大夫給你好好治治腦子。”

  陸知沨坐在當?shù)刂背槌?,一動不動,唐岄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又在沒事找事呢,懶得理他,不耐煩道:“沒死就趕緊起來,吃飯?!闭f罷,揚長而去。

  唐岄前腳剛走,陸知沨后腳就又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悶聲道:“......丟死人了......”

  本想將錯就錯演下去,以此掩飾尷尬,說不定還能撈點甜頭,讓唐岄知道這都是為了她,因此安慰安慰自己,誰知,反倒召來一串冷嘲熱諷,這找誰訴委屈去啊。

  陸知沨收拾好后,來到一樓餐廳,見唐岄坐在靠門的桌子邊,正專心吃飯,陸知沨手指絞著衣擺,頭都抬不起來,訕訕地走了過去。

  唐岄知道他來,眼皮都沒抬一下,陸知沨拿起一個包子,放到嘴邊,十分秀氣的啃了一小口。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個心里上演著悲天憫人的良緣分散戲碼,另一個只是保持食不言的良好習慣罷了,并沒有把早上的事放在心里。

  這時,老板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郝公子,您醒了?感覺如何?”陸知沨沉浸在早晨的尷尬里,全然忘記了自己是郝公子,沒做反應,老板將腰彎的更低了些,靠近他耳邊,輕喚:“郝公子?”

  耳畔措不及防的溫熱讓陸知沨從凳子上直接跳了起來,一臉驚魂未定的回頭過來,老板愣了愣,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叫了叫名字,反應用不著這么大吧......

  陸知沨一陣酥麻從耳根順著脖頸鉆到心里而后遍布全身,回頭見卻是個男人,只待生氣發(fā)瘋,道:“你干嘛!”

  老板思索郝公子可能是不喜旁人離他如此之近吧,富家子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脾氣和癖好的。

  于是訕笑道:“在,在下,是看公子昏迷三天方才清醒,便來問問身體如何了?可有不適,需不需要在下請劉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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