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若是更改功法,就要從頭開始,境界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其他的人也是對著林宣指指點點,以為這就是個滿腦子妄想的傻子。
看著這一圈人對林宣投來的鄙視的目光,程妍妃憐憫的看了一眼林宣。
剛才她對林宣還有些歉意,畢竟身為一個淑女,不應該身后說人壞話,這會兒還又遇上了。
但是,此刻,歉意卻是換成了憐憫。
這只是一個滿腦子幻想的可憐人而已,他還在塵世中掙扎。
想到這里,不忍林宣被于林出言羞辱,便趁著于林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道:
“于林,還是莫要多說了?!?p> 于林聞言,先是一愣,然后點點頭。
林宣笑了笑,沒說話。
正在這時,蒙沖車開動了。
因為氣氛不是太好,程妍妃就想著去別的車廂走走,于林卻是跟了上去。
薛倩知道于林的心思,不愿意去做電燈泡,自己坐著。
二人離去之后,林宣忽然感覺到車中有幾道氣息不尋常,便朝著那個方向?qū)とァ?p> 那里正好是程妍妃二人的位置。
程妍妃與于林二人走到兩節(jié)車廂連接的位置,看著外邊的風景。
于林看著程妍妃秀麗的臉龐,欲言又止。
忽然之間,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走了過來。
許久沒有沾葷腥,對于女子的味道很是敏感,尤其是像程妍妃這樣姿色上佳的。
還沒有等程妍妃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側(cè),要去牽她的手。
程妍妃畢竟是個修煉者,趕緊往一邊避了避。
于林見狀,勃然大怒。
自己還沒有碰到的女神,竟然讓一個不知道從里蹦出來的惡徒看上,還要動手,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狂妄,太狂妄了!
真以為自己這個安德學宮七杰的名號是白叫的嗎?今日竟然有兩個人無視自己。
如今有這個惡徒,正好在程妍妃面前大顯身手。
“哪里的賊徒,竟然敢在這里行不法之事?”于林暴喝一聲,欺身而上,拳頭已經(jīng)朝著那人的胸口砸去,拳頭上隱隱有真氣充盈。
看著于林充沛的真氣,那人卻是冷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對著于林的身形就是一腳。
不偏不倚,一腳正巧踢在于林的臉上。
受了這一腳,于林的右臉上迅速地腫了起來。
程妍妃見狀大驚,她實在想不到不過是走兩步,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更想不到在學校里叱咤風云的于林竟然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敵。
“小子,實話告訴你,爺爺是憑虛壇的人,沒事兒不要惹不自在!”男子目露兇光。
若不是因為這里人多嘴雜,他甚至有可能直接將這個礙事的小子弄死。
于林聽到這個名號,臉上變了顏色,心中更是不安。
憑虛壇乃是橫跨左河、安德兩盟的大勢力,雖然在普通的安德人耳中聲名不顯,但于林作為經(jīng)常往來兩地的人,自然知道這個名字。
“這位兄臺,左河盟主城中民部主事元空是在下的一個長輩,請您看在他的薄面上,高臺貴手?!庇诹痔С隽艘粋€名號,他此次之所以能夠請到程妍妃、薛倩二人,就是仗著在左河主城中有靠山,若是有麻煩也好有個照應,不想這會兒就用上了。
“呵呵,元空?”那人聽到這個名字,不屑一顧地道:“他算什么東西,你不妨把他叫到這里來,看他敢不敢問我們憑虛壇要這個面子?你算個什么東西?”
于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還要說些什么,卻被那人打斷了:
“現(xiàn)在滾,我心情好,還不打算再動手?!?p> 有些心虛地看了程妍妃一眼,于林灰溜溜地走了。
“你……”程妍妃有些不敢相信。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于師哥,在一個弱女子需要援助的時候,竟然就這么走了?
那個男子滿意地看著于林離去,沖著程妍妃道:“小姑娘,你跟這小子都是安德學宮的吧,挺識時務。”
“你要做什么?”程妍妃幾乎都快被嚇哭了。
她雖然平時看上去很鎮(zhèn)定,但是畢竟是溫室里長大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風雨,現(xiàn)在連看上去可靠的人也離她而去,一瞬間有些絕望,身體本能地要離男子遠一些。
看著程妍妃面帶絕望地往后挪著步子,男子哪能不知道她的算盤。
“小姑娘,不要白費力氣了,就算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旁人聽了憑虛壇的名號,也不會為你出頭的,想想你的同伴。不怕告訴你,就是護車武士聽了,也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閉一只眼?!?p> 聽男子囂張的話,程妍妃的小臉更白了幾分,身子劇烈的顫抖,仿佛是想到了后面的事情。
見程妍妃的身形定住,男子滿意地道:“這就對了,不要給自己招不自在,也別給家人找不自在,若是讓我家壇主看上,說不得你還能平白得一生榮華,不比在俗人中打拼來的好?”
“哦?你家壇主在哪兒?。课艺胍娨灰娔??”
和六是個典型的潑皮無賴,沒有多少本事,惡習倒是不少。
不過他有個好姐姐,被憑虛壇的一個小頭目看上,他才得了一些修煉秘法。
身后靠著憑虛壇,和六竟然還真修煉出來一些門道,竟然有了捶骨境大成的修為。
至于說壇主,他那是在瞎扯了。
他自從加入憑虛壇以來,就是壇主坐下的五使者都沒見過,更何況壇主本人了。
這次他跟著他姐夫,跟著一位使者,打著憑虛壇的旗號,一路無人敢惹,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所以看到程妍妃,他就萌生了搶回去孝敬壇中大佬的心思。
如同以往一樣,這個小姑娘同行的男子聽到憑虛壇的名號,屁滾尿流地走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想來英雄救美。
不過這人竟然能在自己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靠近自己,也算是有些本事。
回頭一看,看到了林宣那張稚嫩的面龐。
“林宣,救我!”程妍妃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語帶哭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