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坤聞言一愣,繼而笑了,說:“是你要送我禮物,還讓我想?”
“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俊惫纫粓A苦惱地看著他。
“那就等我想到再說吧。”他伸了一個懶腰。
谷一圓欲言又止,說:“嗯……你可不可以想快一點兒?因為我會一直不停地想這件事情。”
賀良坤停頓下來,看著谷一圓發(fā)愁的眉頭。
“這周末吧,想好就告訴你。”
話說完,他又無奈地笑了笑,“其實你不用太感謝我。你想還我人情也行,結(jié)果禮物還得我自己想,我想不出來吧,你還難受。真拿你沒辦法。”
一邊說,賀良坤一邊微微搖頭,但神色里卻似乎沒有真的煩惱。
谷一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班級的人來得越來越多。先是宋兆年從后門猛地闖進(jìn)來,隨后,夏可言前腳跟著后腳也進(jìn)了教室,但卻沒什么好臉色。
谷一圓條件性反射的看向宋兆年,果不其然,他又露出得逞之后的笑容。
“你們又怎么了?”她問。
“都是因為他,害我沒趕上公交車!”夏可言氣勢洶洶地說。
“你怎么翻臉不認(rèn)人?明明是我騎車送你來的?!彼握啄攴瘩g道。
“你還說,你那是什么車技?一點都不穩(wěn),差點撞到別人的車!心臟病沒被你嚇出來?!毕目裳赃B翻白眼。
“把你安全送到學(xué)校,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下車就打人!”一邊,義憤填膺。
“那是因為你把我的自行車弄壞了!”另一邊,義正言辭。
“嘖,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放學(xué)我就給你修好?!?p> 宋兆年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膛。
夏可言已經(jīng)不想再理他了,氣呼呼地放下書包。
谷一圓在一旁看著他們唇槍舌劍地來回斗嘴,也不好插話。反觀賀良坤,他倒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絲毫不予理會,大概他們倆打起來,他也只會站遠(yuǎn)一點免得誤傷罷了。
谷一圓見賀良坤如此,忽然有種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感覺,于是也什么都不管了。
她課間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夏可言和宋兆年很早就認(rèn)識了,住在同一條街上。
今天早上,夏可言像往常一樣走到站牌等公交車,半路碰到宋兆年,他被親媽支使去買早餐,手里滿當(dāng)當(dāng)?shù)靥嶂蜅l、包子、稀飯、煎餃等等的袋子,那會兒正在等一個煎餅果子。
他先看到的夏可言,一聲把她叫住,攔著不讓她走,各種賣可憐,求她伸出援手。
雖然夏可言事后悔不當(dāng)初,但她當(dāng)時確實心一軟,幫宋兆年提了一些回家。
沒想到宋兆年的媽媽看到她,說什么都不肯讓她走,拉著她吃早餐。夏可言已經(jīng)在家里吃過飯了,結(jié)果又硬著頭皮吃了兩個包子。
等早飯解決完,一看表,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
兩個人趕緊收拾,急忙往學(xué)校趕。
夏可言出了門就快步往公交站走。跑,她是跑不了了,多謝宋媽媽的好意,她可要撐死了。但還沒走兩步,她就被宋兆年拉住。
他提議騎車一起去。
夏可言果斷拒絕,她這么撐才不想蹬車呢!
宋兆年又說他騎車帶著她,夏可言猶豫了一會兒就同意了,畢竟不用自己出力。
只是站在車庫前,他們發(fā)現(xiàn)宋兆年的車根本載不了人。夏可言捏著拳,腦門兒冒煙,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宋兆年見她臉色不對,趕緊想辦法……
最后,宋兆年騎著夏可言的粉紅自行車,一路羞恥地騎到學(xué)校。剛到校門口,車鏈子在宋兆年的猛蹬下,掉了。
夏可言終于受不了,對宋兆年實行了非人道的肢體攻擊,于是就有了早上那一幕。
說起夏可言的自行車,谷一圓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有一輛粉紅色的車。
從外表看,夏可言修著齊耳的短發(fā),個子高挑,英姿煥發(fā),笑容爽朗,頗有些男孩兒的感覺。如果在她身邊P上一張粉紅色的可愛自行車,這畫面怎么看怎么怪異,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
夏可言捂臉,解釋說那是她爸爸送她的開學(xué)禮物。她一次也沒騎過。
谷一圓充滿同情地看著她,說:“我懂,家長一般都搞不清孩子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爸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還送我芭比娃娃當(dāng)禮物,簡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