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妻子安老師那天晚上跟她求婚的事情,妻子很驚訝我怎么知道,我告訴她是岑鈺在夢境中用這個來威脅我。妻子雖然很不情愿回憶,但還是跟我說了事情的原委。
之前她在家里突然暈倒之后,安老師在我的遙控下找到了急救箱,將她救醒,隨后送去了醫(yī)院,很快確診是急性白血病。好在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岳父請到了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生,經(jīng)過一段時間治療,妻子就康復(fù)出院了。
可沒想到的是,她的病情總是反復(fù),時好時壞,而安老師也經(jīng)常上門來問寒問暖,輔導女兒功課,練習鋼琴,時間長了,妻子對他也有了依賴感。
那天晚上妻子又再次暈倒,安老師借此機會留了下來,夜里就演出了那么一出,還假借我的名義,說我在它的身體里。
說實在的,妻子當時是動搖了,她還那么年輕,安老師是如此的體貼,而且跟我還有淵源。但她心里總有個結(jié),不知道是因為我呢,還是安老師身上有什么不對勁,女人的第六感確實很厲害,所以沒有答應(yīng)它。
而這個安老師轉(zhuǎn)而又去做我岳父母的工作,我岳父對它印象不錯,岳母干脆是喜歡得不行,于是在老人的促成下,就有了后來的婚事。
“銘,我對不起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回來,我就。。?!闭f到這兒,妻子淚流滿面。
“說什么呢,我不在你身邊,如果你能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我也就放心了,可誰能想到有這么多陰謀在里面?”我沒法幫她擦眼淚,只能干著急,“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妻子哭得更厲害了,我知道這里面有悔恨,更多的是委屈。
“小可,別哭了,都賴我,沒把你們保護好。這不,萬幸的是我把這姓安的摔了個稀巴爛,也算是為你報了仇?!?p> 妻子擦了擦眼淚,說:“它就是個機器人,算是什么仇啊,咱得把岑鈺那幫人揪出來,才能好好過日子?!?p> “這事兒你放心,我能強撐著回來,為的就是把他們都毀了,否則你們,不,全世界都過不上安生日子?!?p> “嗯,你好好恢復(fù),過一陣兒咱就回家去?!?p> “回家去?”我囁嚅著,“小可,你聽我說,我這副樣子回家恐怕是不可能了,你跟安琪好好過。。?!?p> 妻子柳眉倒豎,我知道這是她發(fā)脾氣的預(yù)兆,已經(jīng)變溜索的嘴又結(jié)巴起來。
“我跟你。。。說,我回來沒巴望能跟。。。跟你們過日子的,我現(xiàn)在都不能算作。。。個人,只是個試驗品,你跟安琪時不常的來看看,我就很滿足了,哎。。。哎。。。別走,你聽我說完。。?!?p> 沒等我說完,妻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嘴里罵著:“莫銘,你真不是個東西,我這就找梁院長去,咱們明天就回家!”
我急得大喊:“小可,你別任性,我這種情況是回不了家的。。。,你先消消氣。。?!?p> 妻子已經(jīng)摔門而去。
沒過多久,梁院長帶著妻子又走了進來。
“莫銘,小可跟我說要把你帶回家,怎么回事???”梁院長問。
我搖不了頭,只能使勁辯白:“沒有沒有,小可有點兒著急。我說我這副樣子就不要影響她們母女的生活了,您說對不對?她們總不能單放一個腦袋在家里吧?多嚇人哪。”
梁院長笑了,對妻子說:“小可,莫銘說得有道理,他這副樣子我可不能讓你帶回家?!?p> “哼,”妻子氣哼哼地說,“他這回哪兒也別想去,就是剩個頭發(fā)絲兒也得跟我回家去。上回就騙我說冷凍尸體什么的,這回,死的活的都跑不了!”
梁院長哈哈大笑:“小可,你爸是科學家,科學你是要尊重的對不對?莫銘這個樣子回家是生存不了的,再者說,可能還有人想害他呢。”
聽他這么說,妻子聲音低了下來,但還是不服氣:“您甭用我爸來嚇唬我,科學家?哼,連個機器人都看不出來,還要我嫁給它?!?p> 梁院長笑得更開心了:“哈哈,老顏這個把柄算是給我抓到了,夠取笑他一輩子的。好啦,別鬧脾氣啦,讓莫銘好好在這里養(yǎng)著,我保證你將來帶回去的不會只是一個腦袋。”
“不會只是一個腦袋?”我和妻子同時發(fā)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