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將魂?duì)敺畔?,左手掌心慢慢滑過我的肩膀。
我頓時(shí)覺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消失了,似乎之前受的刀傷、被煙瑯一掌拍過的疼痛皆消失殆盡,整個(gè)人舒爽了不少。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肩膀,果然好了。
“魂?duì)敚銢]事吧?”小鈴蘭本來在查看小玉妖,看到魂?duì)斄⒖膛苓^來,擔(dān)心道。
“沒事?!蔽疫珠_特別燦爛的笑容。
魂?duì)斘沂撬蓝疾粫?huì)說有事的。
我正想叫千里幫我教訓(xùn)下那個(gè)黑面道士,千里卻看也沒看魂?duì)?,將水晶葫蘆丟在魂?duì)攽牙?,面向黑面道士,向前幾步?p> “你又是何方神圣?”黑面道士擰緊了眉頭。
“你沒資格知道?!鼻Ю镅劢俏⑽⑸咸?,他淡淡一笑,右手一揮,所有的劍瞬間吧嗒吧嗒碎成片,千里手轉(zhuǎn)了半圈,劍的碎片嘩嘩啦啦旋轉(zhuǎn)起來,將那些妖化的道士包圍。
黑面道士急了,正要施法。千里腳尖滑過地面,不知踹了什么東西過去,道士的手腕立刻被打到,魂?duì)斅牭椒路鹗枪穷^脫臼的聲音,然后是黑面道士疼得嘶吼的聲音。
緊接著,那顆被千里踹過去的東西---一顆石子,仿佛被控制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停地打擊著道士,打在他的頭上,臉上,肩上,肚子上,包括下身,道士用完好的那只手不停地護(hù)著自己,卻又顧此失彼,只能疼得面目猙獰。
魂?duì)斘也唤盗藗€(gè)口哨,這石頭真給力!
千里定定著盯著黑面道士,魂?duì)斂床磺逅谋砬椋杏X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莫不是打擾他睡覺了?不太現(xiàn)實(shí),他要是睡了是沒人叫的醒的。
肯定是起床氣。
我再次揉了揉肩膀,拍了拍千里,云淡風(fēng)輕地說“千里,把他肩膀給我卸了,再給他一刀,然后廢了他的道行!”
千里眼一瞇,石子霎時(shí)停了下來?!昂?。”
石子掉在地上的空檔,魂?duì)斂匆娏艘粋€(gè)滿面鮮血、衣衫襤褸的道士。
千里幾乎是沒動(dòng)一步,一掌打過去,同時(shí)一片葉子也跟著沖了出去。
道士半邊身子歪了歪,他仰天大叫一聲,肩膀上霎時(shí)出現(xiàn)了一條血淋淋的刀口子,隨即像一個(gè)布偶般被慘兮兮地丟在地上。
黑面道士倒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那雙如暗夜里的狼一般兇狠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我們。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魂?duì)斖诹四愕难壑椤!蔽一氐蛇^去。
“是我技不如人,你要?dú)⒈銡??!焙诿娴朗恳咽菤馊粲谓z。
“魂?duì)斪允且獨(dú)⒘四?,只不過是殺你,還是收你的魂,魂?duì)斶€要考慮下?!蔽依@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摸摸下巴,“你不過一介凡人,如何能有如此大的法力?不如你說說你背后的靠山是誰,解了魂?duì)數(shù)幕螅隊(duì)斁秃眯牟皇漳愕幕炅?。?p> 道士疲累地閉上了眼,“我就算說了,你們又能對(duì)付得了嗎?”
乖乖,看來很厲害嘛。
“魂?duì)敚液徒憬銕н@個(gè)傻人去療傷吧,他傷得很重?!毙♀徧m搞不清楚眼前狀況,看著受傷的族類,和傷心的姐姐心急如焚。
小玉妖早就被千里解了法術(shù),她抱著已經(jīng)昏厥的莫與清泣不成聲。
“去吧。對(duì)了,”我瞥了一眼尚未晃過神來的觀海,“把觀海這小子也帶走?!?p> 待小鈴蘭他們走后,我瞅著半死不活的黑面道士,聳聳肩,“行吧,不說拉倒?;?duì)攲?duì)你魂魄也沒興趣,千里,你殺了他吧。”
千里本是束手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聽到魂?duì)數(shù)脑挘婀值乜次乙谎邸?p> 但他并未出手,笑了笑,“這種事,還是交給青云峰處理吧,畢竟這里還有一群道士呢,總不能都?xì)⒘??!?p> “不行,那些個(gè)妖化的道士是青云峰的事??墒沁@個(gè)黑面道士三番四次想置我于死地,那便是我的私事了。既是私事,自然該魂?duì)斔较绿幚??!?p> 魂?duì)斘铱刹幌肓艉蠡?,俗話說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正是此理。
千里上前,猶豫片刻,他轉(zhuǎn)過頭問道,“你為何不自己動(dòng)手?”
我瞪他一眼,怎么這么懶,幫魂?duì)敋€(gè)人還磨磨唧唧的。
千里挑眉,又不關(guān)我的事,要是殺錯(cuò)人了爺豈不是要背鍋?
“他就是煙瑯等了幾十年的那個(gè)情人,串通煙瑯不知道給魂?duì)斒┝耸裁捶?,我現(xiàn)在什么法力都使不出來?!蔽覠o奈地嘆氣。
失策失策啊,今天都狼狽一天了。
千里踩住了道士的手,聲音一貫的柔和緩慢,今日卻帶了些凜凜的寒意,“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道士悶哼,咬牙呢喃。
嘖嘖嘖,看來千里還是挺仗義的,不愧是好兄弟??上?,也沒啥用“能封住魂?duì)數(shù)姆?,不是一個(gè)凡人能做到的?!?p> 千里眉頭一皺,眼眸緊縮,放下腳,不發(fā)一語。
千里慢慢抬起手……
一陣陰風(fēng)飄過,一個(gè)鬼魅般的白影攻擊了過來,千里一手?jǐn)堖^魂?duì)?,一掌揮了過去。
白影瞬間倒地。
是煙瑯。
煙瑯爬著靠近黑面道士,抱住了一身是血的道士“石頭哥……你沒事吧?”
黑面道士牽起嘴角“煙兒,我還好?!?p> 魂?duì)斣趺纯矗趺炊加蟹N老牛吃嫩草的詭異感。
“魂?duì)?,求你放過石頭哥吧!錯(cuò)都在我,是我傷了魂?duì)敚彩俏覐U了魂?duì)數(shù)姆?,不關(guān)石頭哥的事,求魂?duì)旔埩怂桑 睙煬樎暅I俱下懇求道。
我翻了個(gè)白眼,這不睜著眼說瞎話嘛!就你個(gè)見不得光的女鬼能做些什么,怕是沒有遇到這道士也想不起幾十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魂?duì)斠簿蜎]那么煩心事了。
我從千里懷里出來,向前幾步,“別給魂?duì)敵哆@些虛的,誰是主謀,誰是幫兇,魂?duì)斝睦锩髦亍煬?,我已?jīng)放了你一馬,你我情分也就盡了。給我讓開,否則,魂?duì)斶B你也收拾?!蔽也唤o她任何余地。
煙瑯跪到魂?duì)斈_下,不??念^“魂?duì)敚笄竽?,求求您看在多年情分上,放過石頭哥吧,我愿意代替他受罰!我愿意把魂魄給您!”
“煙兒,不可以……”道士不停地咳著,搖頭。
魂?duì)斘疫@全身的雞皮疙瘩,先是小玉妖那一對(duì)聲嘶力竭地哭喊、訴衷情,又是這一對(duì)生死離別似的,你們夠了,肉不肉麻……

K歐
千里可是最強(qiáng)輔助,居然敢惹魂?duì)敗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