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賈蓉享受著來自四面八方探求的眼光,這是他該得的,至于那些嫉妒得眼光,賈蓉也同樣享受著,無人妒忌是庸才。
“別高興得太早,等著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旁邊傳來了姜解閆陰暗的聲音。
呵呵,又是一個不懂的影藏自己心思的笨蛋。
不過他說的沒錯,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賈蓉抬頭看向坐于正上方的皇帝。
“陛下御旨,勇毅侯賈蓉勇武過人,不失先祖遺風,朕心甚慰,封賈蓉龍武軍按察司三司司馬,望卿兢兢業(yè)業(yè),勤慎恭肅,以報君恩。”
賈蓉單膝跪地,用右拳敲擊自己的左胸,大聲的對著所有人喊道。
“臣賈蓉接旨!”
按察司,是相當于錦衣衛(wèi)一樣的衙門,分為四司,一司負責保衛(wèi)皇帝的安全,全司之下全是用勇中之勇,精中之精;二司負責檢查其余各司人員,不忠者可斬之;三司則負責大周的情報工作,上到皇親國戚,朝廷百官;下到販夫走卒,突厥局勢,皆可安插其人員,收到消息后,直接向皇帝匯報;四司負責暗殺,暗殺之人,皆為那些危害大周安全,動搖皇權(quán)之人。
只是,經(jīng)過多年前那場皇位權(quán)力斗爭,按察司同樣成為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大量精英人才死于其中,現(xiàn)在的按察司早已經(jīng)沒落,成為一個空殼子。
每一屆的狩獵奪魁者,都會被授予重要職位,被皇帝重用,而皇帝將賈蓉安排至按察司,只有一個解釋,皇帝要重啟按察司,讓按察司的恐怖陰影重新籠罩在大周上空。
一朝權(quán)在手,天下風云動!
賈蓉的職位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一時間那些暫時龜縮的野心和算計也重新活絡于眾人的心頭,四王八公以及宰相和太尉甚至是百官都心頭一動。
但誰也沒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義寶親王的眼光由原來毫無波動開始微微閃動。
結(jié)束了狩獵,現(xiàn)在賈蓉終于也可以稍微松松氣了,他需要將手上的傷口好好包扎,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于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惜春早就出來迎接賈蓉了,賈蓉直接將她抱起,然后慢慢往回走去。
惜春的眼里充滿了崇拜的眼光。
“賈蓉,我就知道你很厲害的,嘻嘻,沒有丟我的臉,但是你怎么渾身臭烘烘的,臭賈蓉快把我放下來。”
賈蓉瓜了瓜惜春的鼻子。
“惜春姑姑,我可是差點回不來了,你還嫌棄我,你看看我這手。”
邊說著,賈蓉圈起衣袖,雖然鮮血早已凝固,但是那驚心觸目的傷口,顯示著這次狩獵的兇險,惜春看著這傷口,一下子便急了,她也有些害怕,帶著哭腔朝著賈蓉說道。
“賈蓉,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回家吧,你偏不聽,非要出那風頭,這。。。你會死嗎?”
小丫頭帶著懼意緩緩撫摸著那傷口,賈蓉露出微笑。
“自然不會,但是你得找人給我包扎包扎,不然我可真就死咯?!?p> 惜春急忙捂住賈蓉的嘴巴。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入畫,你快來給賈蓉好好包扎包扎!”
入畫忙進入營帳,以防萬一,事前她就從府里的老婆子那里學了如何處理這些傷口,可看見賈蓉手臂上的爪印時,她也慌了神,無處下手,她到底還只是一個府中的丫鬟。
這時賈蓉的聲音傳了過來。
“給我吧,我自己來?!?p> 久病成醫(yī),雖然這些古代的東西還十分不全,但是對他來說足以。他用小刀放在火上烤著,隨后拿著小刀將傷口上的腐肉一片一片的割掉,鉆心的疼痛傳來,但他咬了咬牙,一定要頂過去。
終于腐肉割完了,他將早已準備好的外傷藥敷在手臂上,慢慢用布包裹好自己的手臂,完成這一切,他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汗?jié)裢浮?p> “還不快給我拿件衣物來?!?p> 賈蓉面無表情的沖著入畫說道,盡管他現(xiàn)在有些虛弱且臉色蒼白。
入畫聽見賈蓉的命令才從震驚之中醒來,剛剛那一幕讓她和惜春都驚呆了。
換好衣服后,賈蓉要入畫將這些殘藉都處理干凈,隨后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慢慢恢復冷靜的賈蓉,開始思考起來。
自己已經(jīng)度過了第一個難關,現(xiàn)在新的挑戰(zhàn)已經(jīng)來了。
按察司,據(jù)他了解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了,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是皇帝需要重新構(gòu)建按察司,但是他能從皇帝那里得到多少資源,以及四王八公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他都需要了解,還有那些文官集團們,他們一定會堅決反對,因為這對于他們來說,皇權(quán)將會無比擴大,而文官們的權(quán)利將會得到極大的削弱。
剛剛他們不阻止,是因為皇帝的時機把握得太好了,眾目睽睽之下,攜大功歸來的賈蓉,皇帝直接下圣旨賦予職位,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時間也沒有反駁理由。
而賈蓉手上所能利用的資源不多,除了自己被外人看作是四王八公的一員以外還有皇帝對于他的利用,別的他都沒有,想要破局,他只能從這兩方面入手。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營帳外,賈風的聲音打斷了他。
“主子,榮國府長房二公子求見!”
賈璉,他來干什么?不過,畢竟還沒有撕破臉,且與王熙鳳那點破事,讓賈蓉對于賈璉心存愧疚,罷了,讓他進來吧。
“快請!”
賈蓉搓了搓褶皺的眉頭,讓自己看起來無比開心,一點也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我說呢,我這營帳前怎么會有喜鵲叫,原來是有貴客登門,璉二叔今日怎么有空來看看侄兒。”
“蓉小子,你看看你說的,你二叔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嘛,畢竟咱們也是一家人,不過你現(xiàn)在出息了,剛剛二叔都看到了,沒想到咱們賈家還能在出個將軍。”
賈蓉不接他這一茬,只是自顧自的坐下。
“既然沒事,那璉二叔便坐下,侄子陪您好好喝一杯,說起來,咱們倆自從我父親死后,可是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入畫,去你去取些酒來,今日璉二叔難得來!”
賈璉連連擺了擺手,也不坐下了,尷尬地笑了兩聲。
“不喝了不喝了,今日二叔過來,是有事要說的。”
賈蓉也恢復了正色,同時心里冷笑了一聲,這榮國府的人一個得行,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來聽聽。”
“蓉哥兒,你也知道今日這游園狩獵,除了你們剛剛的狩獵之外,等會還有一場詩會,你二祖父想你也去參加!”
賈蓉面露不屑。
“我?別人不知我,難道璉二叔還不知我嗎?作詩?我看我去作死差不多。”
賈璉連忙擺擺手。
“不是讓你去作詩,而是,你知道的,你寶二叔等會也會去參加這個詩會,不過畢竟你寶二叔他還小,且不知世路,待會參與者雖是以詩會友,但其中不乏朝中大臣之子,你二祖父又不便參與其中,他怕寶玉無人看管,稍有不慎便會得罪貴人,到時候恐大禍臨頭,所以想讓你去照管照管?!?p> 原來如此,賈蓉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賈璉無奈的笑了笑。
“你二祖父同樣放心不下我!”
賈蓉腦海之中飛速思考著,他們本是武勛世家,和那些文官清流本就不對付,這賈政還真是天真,想做讀書人,又不想放棄賈府的爵位,不過,去看看也無妨,也好熟悉熟悉那些文官清流,試試水,湯湯溫度!
“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讓二祖父告訴寶二叔,他必須聽我的,不然我去了也是白去?!?p> “這是自然,來之前,你二祖父已經(jīng)交代了寶玉,走吧,先和我去咱家的營帳,然后和寶玉一起去。”
。。。。。。。。。。。。。
李府營帳。
“小姐,你呆呆的在想些什么呢?”
只見一個清麗的侍女對著坐著的絕色佳麗說道。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能如此光芒四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能如此勇猛過人。”
李曦沒有理會侍女嫣兒,只是自言自語地楠楠道。
侍女見此,不由得無奈道。
“小姐,快走吧,老爺使人傳話來,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