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妹子有毛??!
很快的,袁淼如同老中醫(yī)一般,就給名滿長安的星辰下了診斷。
揉了揉鼻子,這個天氣實在不適合在外面待著。
不由的,袁淼又走回去,坐在位子上。
花滿樓雖然最近爆紅,但服務(wù)質(zhì)量卻是不錯的。之前才被袁淼吃的見底的葡萄,這會兒又重新上了新的。而且,還一次上了三盤……
本來纏著袁淼的那位姑娘,這位已經(jīng)和程處默膩在一起了。程處默也是來者不拒,懷里兩個美人,左一口右一口的……喝著酒!
此時,夜已經(jīng)漸漸的深了,花滿樓里的氣氛也達到了頂峰。
朦朦朧的薄紗間,一個個放浪形骸的公子哥高聲大笑,周圍總有一只只美麗的蝴蝶縈繞著。
有人醉倒了,枕著柔軟進入到溫柔鄉(xiāng)里。也有人被自家的小廝拖到一旁,樣貌難看的干嘔著吐著酸水。
更有人,剛剛醒轉(zhuǎn)過來,又一次加入新的戰(zhàn)局。
吃著第二盤葡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著,袁淼似乎看到了無數(shù)金銀在滿天飛舞。
一片亮晶晶的被扔出去,便立馬贏得一群嬌啼聲。
這是個紙醉金迷的時代!
鐺鐺鐺……
擺在正中間天井下的編鐘被敲響!
“看來,我等今晚是有眼福了!”
“某家今日來這花滿樓……算是趕巧了。”
“這是?星辰姑娘要出來了……”
“你是不知道吧,這編鐘就是給星辰姑娘設(shè)的!”
不多時,人群便竊竊私語起來,更有人朝著花滿樓的三樓呼喚起來。
聽著周圍人的對話,袁淼便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原來,原先花滿樓是沒有那口編鐘的。正是因為星辰姑娘的到來,一舞揚名,在舞名滿長安后,無數(shù)的浪蕩子想要來花滿樓一睹姑娘真容。
沒奈何,花滿樓只能是在這天井中間,豎起一架編鐘。并廣而告之的,只要這編鐘響起,便是星辰姑娘現(xiàn)身的時候。
“都是套路!卑劣的商業(yè)操作!”
無所謂的評價了一番花滿路的做法,袁淼已經(jīng)是將第二盤葡萄掃蕩完。
然而,剛剛還在裝死豬的程處默,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是丟下了懷里的人,爬到天井邊上的欄桿上,醉暈暈的扒在上面,雙眼卻是再也沒離開花滿樓三樓。
尉遲寶琳和房遺愛像是疊羅漢一樣,兩個人攙在一起,兩顆腦袋仰著。
看了一眼周圍,袁淼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有這樣表現(xiàn)的,不單單是程處默他們,所有的男人這時候都擠在了天井邊上的欄桿上。
有沒有占到位置的,便推推搡搡的想要鉆到最前面。前面的人,又死死的扣住欄桿,不讓后面的色鬼上來。
“星辰姑娘是不是要出來了?”
“肯定是要出來的,編鐘都敲響了……”
“爺爺?shù)摹献釉谶@花滿樓待了快半個月了……夜夜報道,總算是等到了!”
“……”
“老子被你更慘!老子這半個月就睡在這里的,今日才聽個響……還不知道,星辰姑娘出不出來!”
悶悶的一道聲音傳開。
眾人無不轉(zhuǎn)移視線,只見在一根柱子下面,一位仁兄正縮在一床被子里面,卷成團靠在柱子上。
二樓雅間里的客人,這時候也都圍成一圈。一聽下來有人竟然在這安了家,立馬一尊酒杯扔了下來……
只是,那星辰姑娘卻是一直沒有露面。已經(jīng)熱血翻涌的男人們,不由的開始躁動起來。
正是這時,一名花滿樓的小廝從后面跑到編鐘旁。
清了清嗓子,環(huán)視了一圈滿是期待的客人,不由一笑。
“諸位!今日您來了我們花滿樓,可算是來對了時候!來巧咯……”
有人忍不了小廝的套話,連忙扔過去一錠銀子,然后笑著大罵:“趕緊的,有事說事!給某說說,星辰姑娘今夜怎么個說法!這編鐘可是你們給敲響了的?!?p> 那小廝也沒有立馬撿起賞銀,沖著扔銀子的客人抱了個拳,緊接著說道:“這星辰姑娘……各位可知道今日這鐘為何被敲響?只因為咱們的新豐縣子來了!”
有人不解的嘀咕了一聲:“新豐縣子?”
邊上立馬有人解釋。
“你是不知道。這星辰姑娘在花滿樓,就舞過兩次!一次是剛來的時候,還有一次你知道是什么為何?”
“還有一次啊!就是這新豐縣子袁淼,在花滿樓掛了兩首詩……一首憫農(nóng)、一首陶者。狠狠的打了那些不事生產(chǎn)的大族一巴掌,星辰也正是因此才有了第二次起舞……”
剛剛還在賣關(guān)子的人,一聽有好事的已經(jīng)給解釋完了,不由轉(zhuǎn)頭怒目相視。
一看,竟然是自己族里的長輩,連忙悄悄的低下頭。
“聽說沒有,有傳言……星辰姑娘相中了那袁縣子!”
“不是吧!”
“袁淼小賊,放開星辰姑娘……”
“我與袁淼不共戴天!”
“……只是傳言!”
“諸位!諸位……”說話的小廝見場景,有些失控了,連忙喊著:“星辰姑娘說了,仰慕袁縣子已久。只要袁縣子能親自在我們花滿樓,作詩一首。今夜便再次為諸位獻舞,要是袁縣子同意,星辰姑娘更愿意和袁縣子對酒當歌一番!”
這一下,整個花滿樓差不多快要炸開了。
袁淼臉色一冷,不由抬頭看向三樓,并沒有現(xiàn)身的星辰正在那里。
花滿樓里的人,只當是星辰姑娘真的是仰慕袁淼。自古哪有女子不愛才子的,郎才女貌說的可不就是這回事。
可是,袁淼心中卻是一緊。這星辰顯然是將自己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槍打出頭鳥。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呀……
“袁縣子,既然星辰姑娘已是這般說道,想來是極仰慕縣子詩文的。我等,也是想再聽聽縣子的詩文……”
正在想著怎么脫身,袁淼就聽邊上已經(jīng)圍上了一群人。
正中一人,倒是個文人打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才開始勸說。
一旁圍著的人,也都是齊齊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一臉期待的看著袁淼。這些人皆是文人打扮,而這個時候的文人,卻是少了后世那些人狗屁倒灶的事情。袁淼之前的兩首詩,確實作的是極好的,這些人自然希望能夠再從袁淼這里,聽得一兩首詩文。
“袁淼!作不出來詩,那就趕緊滾回你的信豐縣!”
“沽名釣譽之輩!”
“要我看,這等出身草莽之人,上次那兩篇……怕不是旁人代筆!”
“哈哈……這先賢圣言,詩詞歌賦,還是得像我等這樣詩書傳家的,才能作的!”
二樓,一處雅間出來的幾個年輕,正趴在欄桿上,看著下面被人包圍著的袁淼。
“領(lǐng)頭的那是盧承佑,范陽盧氏家主盧承慶的弟弟!”
這時候已經(jīng)醒了酒的程處默,站在袁淼的身后提醒了一句。
袁淼雙眼微瞇,對上盧承佑挑釁的眼神。
范陽盧氏?
小樣!